上官焱所说的有事就是指这个?把她扛走让她听着钱夭夭爽朗地讲着她所经历的事情,而他自己则返回来看安静?

听到后面,上官焱不自禁笑了出来。原来小夜夜在探听自己的未来夫君呢!

管家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这小娃娃竟是传说中的玉面赌王,啧啧,都说他赌技高,没想到这面容更是精致啊。不晓得他的赌技是否真如传言那般。

“小姐,这是怎么办到的?”这几天,铜锤说的话多起来了,起码一句话多了很多个字。

五人都默默地垂下头,面上早已没了早些日子的反叛,心底充斥的,反而是种心悦诚服。过惯了乞丐生活,从来没有人将他们当做真正的人看待,而大喇叭花——哦,不对,是小姐,则为他们布妥一切。那份感动在心底酵,最终便汇成了臣服。

“舒子叶,老实交代,这身伤怎么来的。”终于包扎完毕,舒子衿把药瓶装好,坐在凳子上便冷眼睇着她。

虽然现在不是太在乎脸上的胎记了,但被人故意揭露出来,还是会难受的。撇撇嘴,站起来扭扭脖子扭扭腰,把脸上的血渍擦干净,转身就走。

舒子叶面色愈加肃冷,那四个打手像是在看砧板上的鱼肉般,一步步慢慢慢慢地向她围拢。

皇帝难道在见到舒家小女的表现之后还在责怪先皇的密诏么?当真,糊涂啊!

门打开又关上,来人的脸与其说粗犷不如说是带着豪放的俊帅。

调动起全部的细胞,认真地听牌撞击的声音,竭力记住每个牌放置的位置。做好牌,投了点数,最快做出相应的对策。

索性两局都不是她放的炮,流出去的金子不是很多。但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好歹她是个赌王吧,而且在场也有那么五个人是知道自己底细的。

“出什么事了吗?”

“好。”安静淡淡地笑着,不假思索地便答应了。

舒子叶死命憋着,脸蛋红扑扑的。被上官焱一摇,顿时破功,爆笑出声。

接着响起的女声比之普通女子多了些低沉多了股洒脱,不难猜出,这人当是巾帼不让须眉:“月夜曾经送我一个名字,叫‘白马’。杀洪荒四兽,不是为了国家,只是,为了他……”

“谢我什么?”夙行风很无语地擦掉脸颊的口水,一手托住她的小屁屁。

舒子叶一边打着拍子,一边修正他们的动作,留下的这两个太监和两个丫环一个接一个用嘴出声音,各司其职。

这样亲昵的动作……姚乐东抽了抽嘴角,还真是吃不消啊!自家小妹也从来没这样跟自己表达过亲近,这小不点,还真是有当戏子的天赋。

这样一个处于上位的老太太,即便是喝茶,也是雍容华贵。

“他们已到边城,不出意外,后天便能到风都了。届时混进队伍,回去就不是难事。”刹那间,两人的眸光皆讳莫如深。

舒子叶啃了一大口梨子,腹诽许久。这十年来哪受过这种待遇,竟然被自家大哥软禁在竹楼里,要梨子还得等人施舍。

两个姨娘素色的容颜白了好几分,没有光耀门楣的欣喜,没有舒家出皇后的骄傲,有的,不过是眼底抹之不去的担忧。她们二人平日里多么闹腾,也只不过是家长里短的消遣。

小不点——小不点?!

赌赛过程中,除去赌坊派送的5ooo金,她足足赢了56o5金。一两黄金相当于十两银子,也就是说,她赌赢了5万多两银子啊。再加上看客们下注输给她的,她已经是个小富婆了!

舒子叶也不由瞠大了眼,这东西她见过不少,可在这个世界,定是异常新奇与宝贝的。它的形状确是赌盅,可又有别于一般的橡胶赌盅以及青铜赌盅。它通体透明,是一般赌盅的两倍大小,里面的十二颗骰子清清楚楚地展示在人前。第一个反应就是玻璃赌盅,可玻璃易碎,赌坊断不会拿他们眼底的宝物来给赌客摔,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制作玻璃的工艺。那么,它的材质极有可能是石英。

周围的看客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则他们的样子很搞笑,二则夜舒小公子极有可能在这一轮落败。想起当初她竟然猜了个七点,他们的信心就大增了。就算小公子其他赌法很彪悍,可摇骰子的实力就不行了。21点啊,刚会走路的娃娃都能摇得比她小。

“看招!吃了你!”舒子叶趁着他分心的当口狡诈地吃了他的牌,终于上官焱的金子到她面前了。哎,这几轮下来,都是她、上官焱以及安静三人分摊其他人的赌资,可在他们二人手里,她连一锭金子都没捞到过。

而冷汗连连的,除了杜宝,还有在场所有的看客们。

杜宝考虑了片刻,终于拿起桌台上的一支竹签交给管事。

除了知情的那几个人暗下嘀咕了句“大尾巴狼”,其他人都不甚在意。

这舒家兄妹一个两个,对小家伙的宠爱倒是可见一斑。就连看似温文尔雅实则疏离淡漠的舒子岳,也给了小家伙全副的宠溺与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