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在,睡沙,还情有可原,小妞没在,还睡沙,什么意思?

将手机悄悄地放在聆听人的耳边,终于,窗前的男人缓缓地转过了头,对着张松莹然一笑。

看了看方博年,郝童似乎等待着什么,没有,老家伙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顺手拿起餐巾替小妞擦了擦嘴角边的汤渍,面无表情。

“汤姆就是她亲手接生的,她妈妈难产,差点死了呢。”

年轻男人无奈笑笑,做了个你随便的表情,径直走进玻璃浴房内,水流猛然飞砸下来,砸在傲立不动的身体上,也打在一片说不清的失落里……

三个人,围着热暖的饭菜,不仅大人无声,连孩子也边吃边机敏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看着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方博年忽然问道:“5岁的孩子喜欢玩什么?”

这样的叮咛不是没有过,只是比起以往那份尽责的沉重,多了一份专属于男人的暖。

呼哧带喘地,男人也选择了妥协,今天的自己,没什么体力和心情了。

还是那么羞涩的一笑,不太爱说话的男孩,此时有种一切都结束了的放松:“你是让我最快乐的一个,也是最大方的一个,还能再见吗?”

男孩终究不放心,瞄向宠物箱,汤姆身上连块纱布都没有,看见主人,不满地喵了一声,诉说着上午的惊险遭遇。

“难道我是gay养猫也要是公的吗?这是什么逻辑?”郝童翻查着资料懒得理方博年。

方博年驱马近前,俯身看着自己的男孩,忽然笑了,声音极小地说:“喂,疼吧?”

坏坏地趴在方博年的耳边嘀咕着:“还能骑马吗?”

“6点多吧。”方博年懒懒地说。

男人猛然地吻了下去,深深地一吮,男孩一阵悸动,腰肢在男人快的手掌中,摆送得近乎失控。

郝童也不坚持,边收拾着边自语:“也是,打了一架,又爽了一把,这岁数……”

接下来的10分钟里,室内的情况和李莫最初的设想有点吻合,俩个男人自相残杀在一起,但还没有到分尸的地步。

话一出口,连男人自己都微微一愣,他违背了一贯的原则,居然莫名其妙的想知道男孩晚上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都是李莫刘亚闹腾的。

狡猾,大大地狡猾,小狐狸再次将选择权丢给了老狐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郝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还在方博年平坦的小腹上颠了颠,催促的意味中混杂一丝暧昧。

李莫转身又要返回去,被郝童拉住了:“好了,我送你回家,将功补过。”

看了看表,郝童嘀咕着:“八点了。”

“就是他们广告公司的人,两边都有钥匙,肯定是他们留下的隐患,咱们这边那天根本没人进去过。”

方博年问了问广告公司那边:“你们那里还有人受伤吗?”

方博年又道:“给你个建议,让你的助理给你储备一份所有客户名录的备份,免得你的命随时丢在我手里。”

“如果有,我就为你留下,如果没有或者和那些人一样,那我再也不来打扰你,以后你也不用心烦,我们也不用见面了。”一口气说完,郝童如临大敌。

“谁,谁怕了?就你这样,还能怎么着,切。”小狐狸肉烂嘴不烂。

静寂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方博年咽咽口水转过身,小声说道:“我继续躺着了,你慢慢做吧,不着急。”

“我不需要别人心疼。”方博年忽然喝了一口难咽的粥,似乎为了证明什么。

嗯?不对……有个地方的痛和其他痛不一样,隐隐地,火火地。随着这痛,某种记忆哗哗啦啦地翻涌上来,按序回放:酒……酒店……电梯……一个巴掌……争吵……然后……方博年突然坐了起来,强奸……小狐狸……一阵头裂,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

“是你做贼心虚……”

方博年无语。丁未的话,让人揣测不定。

轮到郝童了,懒懒打出一张西风:“媳妇。”

“我奶奶,她可是个美食家,别说一般饭菜了,连药膳都很有研究呢。”郝童的小脸烁烁泛光。

“老公,再把阳台的腊肉拿点进来,给方方加道菜。”刘亚一甩头,哼起了小曲。

方母和方博华惴惴在方博年的沉默里。

方博年半天不吭声,看着奇奇紧张而期待的样子,最后点点头:“也许吧。”

方博年回望着那张近乎完美的面孔:“真的。”

男人从容地点点头:“是我。”

“给你。”方博年把钱包远远地丢在了床上。

一转身,郝童从赵莹的背后,缓缓地摸了一下,嗖,刚刚还支离破碎的瑞士表,此时,完好无损的展现在大家眼前。

一对年轻的新婚夫妇,都是博A的员工,被邀上台,郝童引他们谈谈如何在办公室内完成地下恋情的?

今天的方博年似乎脾气特别好,看着小狐狸一脸凝色:“这话真难听,行了,赶紧改去。”不再理会小狐狸傲然挺立的殉职状。

“呃……你到底是不是那个……”李莫有点难以启齿。

一旁的李莫和大军都暗暗捏了把汗,他们知道方博年是不能喝的,现在这点酒量还是这些年生意场上训练出来的呢。

果然,被小狐狸抓到把柄:“故意什么啊?这是工作,我不会拿工作埋汰人。”

李莫不让方博年安静,抓紧一切时机打击报复昨晚上的仇:“哎,我刚才看见窝边草了,好像找你来了。”

方博年只笑不答,车子开得飞快,李莫有的时候好吵。

方博年看着她,有趣的人自然也会让人心生趣味:“怎么?笑什么?”

郝童摇摇头,和新员工弯下腰继续蚂蚁搬。

“不过瘾。”方博年盯着李莫说,眼神让人毛毛的。

“呵呵,就算是吧,有朋友也在博A。”

大军的豪宅,已被大军催促着拐进侧厅的门廊,鼓乐之声隐隐作响。

推开一扇软面厚实的半扇门,猛然间,轻灵的异国曲风陡然入耳,满室的漆黑,唯独正中的方寸之地,暗红色灯光束集,一个近乎赤裸的美男,身着薄如蝉翼的舞衣,妖媚地舞动在这片暗红中。

方博年的呼吸刹那间停顿了。

大军附耳道:“丁未在那边。”

方博年恍若未闻,直勾勾地看着舞台上正自蛇舞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