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会照顾好她的,倒是你,非洲的条件差异很大,环境也复杂,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男人也狠狠地:“那是我让着你呢。”

按事先讲好的价钱,方博年将钱丢在了床上,连澡都懒得洗,随意擦了擦身上的腥黏,穿好衣服,点上一支烟,等着冲过澡后磨磨蹭蹭穿着衣服的男孩。

偌大的公寓,一片寂静。

“喂,它为什么是只母猫?你应该养公的。”男人懊恼不解地问。

方博年继续提议着虽然不住俱乐部,可骑好马的机会错过了,未免遗憾。大家也纷纷表示赞同,达成一致,驾车开向俱乐部。

吃过刘亚匆忙准备的早餐,四个人驾车出了。看到方博年和郝童虽然彼此的话并不多,但你看我,我看你的偶尔一笑,李莫就知道,昨夜的同房还是有效地解决了内部危机。

“郝童呢?”李莫这才想起猫主人的去向。

男人双眼莹润地与男孩湿乎乎地眼眸对视,近到只放大两颗瞳仁,那里边深的不见底,自己的影子沦陷而不见了。

郝童舔了舔薄薄嫩嫩的嘴唇,盈盈的双目暧昧地向男人瞟来:“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温饱思淫欲?”

“对啊,好几次我把猫毛放到你身上,你根本没感觉,全是心理作用。”

方博年拿不准这三个字背后的意思,笑了笑,还是顺从地向卧室走去。

郝童的声音依旧很平淡:“你让我走,我肯定会走,你做了我不高兴的事,我还是会走,但我也要看什么事,像这样的小事,我不会,你呢,会因为花、餐布、红酒还有吻让我走吗?”

郝童懒懒地又滚回床上,声音更加无赖:“我问过你是不是要睡客厅沙,是你自己同意的,这么大岁数了,怎么翻脸就不承认啊。”

郝童忍笑地:“哦,对了,你的钱包里少了100元,他拿走了。”

李莫笑了,挑起大拇哥:“呵呵,我怎么忘了,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唉,这下方方可惨了,算是引狼入室了。”

“哪啊,原先是和广告公司那边通着的,库房是事后隔断出来的这么一间,根本没有报警系统。”

方博年的目光随着众人也一起落到了郝童乌黑的胳膊上,那本是甜甜的小麦色,已然一片焦黄,一排水泡乌黑亮。

李莫一连串猛点头,自己理亏,赶紧就坡下驴。

我写文很有局限性,不太会编故事,许多素材和事件都是来自生活,哪怕很小的一件事,都是真实的生过,心有所感才写的,有优势,也是个瓶颈,难以突破。这一点,需要我自己来磨练了。

无声,沉寂。

“你先好了再说。”

还好,那人只是在看,似乎看了很久,方博年快要坚持不住了,保持一个姿势,调整急促的呼吸,这,需要强的耐力。

小狐狸不依不饶,一横菜刀指向卧室:“两个选择,要么躺回床上继续睡,饭好我叫你。要么你说个滚字,我立马走人,你自己弄饭吃,李哥全天都有案子,来不了。”

李莫苦笑,一抹自嘲:“真的,别这么活,你看着让人心疼。”

几个办公室里的电话,应该是陈可打来的,短信上,陈可关心的只有一个主题:“您在哪儿,还好吗?公司没什么事,我会安排好,等你回来处理。”一个小小的笑脸。

“你威胁我……”

“你不懂贸易。”丁未忽然话锋一转,直抒已意。

彰彰笑翻,也不甘示弱地丢出二筒:“奶奶罩。”

厨房里,刘亚将熟烂正好的鸭子挪下了灶台,郝童卷起袖子,抓起水池里削了一半的土豆,低头干起来。

购物卡也是钱啊,反正都是买东西不花自己的钱,换了种方式,刘亚坦然地接受,还是那句话,刘亚跟方博年从来不客气。

方博年也离席而起,收拾停当,默默地随同李莫一起走出了房间,外间,空无一人的办公区只有陈可一人端着咖啡浏览新闻,见到他们温婉一笑:“新春快乐。”

奇奇嚅动着嘴唇:“你……还会来找我的吧?”

“方哥,别走。”奇奇的挽留,充斥了每一个角落。

女孩在看清男人的一瞬间,顿时放松了,反而惊讶道:“是你?你怎么……”

“你他妈的少跟我贫。”

大家也觉得郝童此时不太知趣,老板给了那么大一个台阶,就别死心眼了。

梅花落雪辞旧岁,桃李芬芳迎新春。

“你——滥用职权。”郝童终于引爆了,声音压得低低的。

“嗨,透露一下,那个,喝多了,就在楼上套房,要不要去看看他。”

丁未很能喝,五粮液在他那里,好像白开水,方博年由最初的小酌,到咬着牙干了,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变白。

“你既然让我看了,那就按我说的改,否则,我拿掉这篇稿子。”

方博年又盛第二碗,刮着桶底:“早上没吃饭,忙了一上午,你就让我安静会儿,回头,我请你。”

方博年瞟着李莫,忽然说:“你很娘。”

赵莹忽然想起什么,噗哧笑了。

几个客人绕过小山,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了。

“李莫——”方博年沉声叫道,叫得李莫不禁侧目回看:“怎么?”

“你们都是学舞蹈的吗?”李莫看了看身材略健壮些的郝童。

接过清水,一饮而尽,方博年瞟了一眼李莫,淡淡地问:“不打嗝了吧?”

“刘亚都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