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厚脸皮也不敢和钱锺书、张爱玲这样的大神们相比,望其项背,也心向往之。永远达不到这样的高度,并不意味着不想在这条道路上尝试、跋涉,明知道很难,也惹人笑骂,可终归不愿放弃。

老狐狸,居然……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有点失魂落魄,人被气到一个份上,基本丧失了语言机能,可眼里,分明有亮闪闪的晶莹在滚动,他,哭了?

气喘如丝,方博年软绵绵地看着小狐狸一屁股坐在沙里开始摆弄psp游戏,充当甩手掌柜子。

“你真的是给猫打针练出来的?”

眼睛被外边的阳光晃得白花花的,路过厨房,方博年懒懒道:“我不喝你那粥,别费事了,点餐吧。”

方博年开始搅和着粥了,个别字眼不太爱听,但没力气反驳,只好道:“那个,也许是我给了他一些错觉吧,不过,也不能确定他就喜欢我吧?熬个粥嘛,是不想我开除他……”声音弱下去,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凌晨三点,李莫的手机嗡嗡作响,刘亚含糊呓语:“方博年去死……”

方博年不吃亏,即便吃了亏也要讨回来。血气酒气齐上涌头:“你敢打我?”方博年的眼里冒出凶光来。

一手捏盅,一手扶肘,方博年平举茶盏送到丁未面前。

闷闷的奇奇重展笑颜,坐在了方博年的身边,方哥身上的味道,让人心旌一荡,如果眼前只剩下他和方哥该多好,方哥还是喜欢自己的,虽然粥不是自己熬的,可他一直也没说是他熬的啊,不算骗。再说,方哥看上去,心情很好。

李莫吊儿郎当地摇摇头:“不知道,自己琢磨去。赶紧穿上裤子,弄的色情不色情,艺术不艺术的。”

“放心,保准够手,人家都在路上了,你赶紧快点。”李莫催促着。

李莫看看被轰出去的陈妹妹,又看看方博年,忽然头又疼起来。

郝童垂着头,再次打开水流,一声不吭继续洗着青椒。

“投脾气呗,我和彰彰是同学,跟郝童他们一起玩的时候认识的。”奇奇轻描淡写地。

嗬,好冷,习惯了温室效应的男人,显然被室外突然而至的寒冷袭了一个激灵。

“不是玩真的吧,别逗了,我累着呢,要洗澡睡觉。”

“我也不知道,以前变过,都没事啊。”郝童擦了擦脑门,俩人的焦灼,让台下所有人大给同情分。

郝童没搭理,赵莹拿出下午的串词,又看了起来。

“狗咬的。”郝童面无表情。

这次轮到刘亚不解了,李莫颇含深意地一笑:“方方的幸福不远了,就差这几米。”

“什么?”小狐狸装蒜。

“这是采访稿,不是社评,不需要大家反思,只需要大家了解博A的公益态度就可以了。”

“你熬的?”郝童突然多起话来。

方博年也不再坚持,大军走哪儿都是他来主局,朋友遍天下的豪爽,有些东西,一辈子也变不了。

“郝童。”

看到方博年,赵莹还是那么大方地招呼:“方总。”

奇奇盯着他,也没再说什么。

奇奇眼珠一转,又问:“李哥,你做什么的?”

还是上当了,奇奇吻住了就不撒嘴,勾勒住方博年的脖颈,马不停蹄地施展吻功,柔软热滑的舌尖调弄在方博年的唇齿间,攻城略地,只争朝夕。

你认为是恶魔的,通常是天使。

真正能实现的,又有几人呢?

英俊男孩翻看着照片,询问董菲:“您要哪几张?有u盘吗?我帮你拷下来。”

屋外临时替代陈可的秘书吓得笔脱手而飞。

女孩很快走出了酒店大门,没有留意跟在身后的男人。

翻出白米,倒进锅,兑上水,架上火,半块姜丝尽量切细,想了想,又把最后一个鸡蛋打碎丢进锅里。

方博华将自己的胳膊伸在哥的面前,嫩声地说:“哥,你也吃我的吧,肯定也好吃。”

丈夫去世的时候,大儿子正上高中,小儿子才5岁,一个女人,拖着两个孩子,她以为天塌了。丈夫方佑龙在职的时候,家中的门槛都要被人踩破,人走茶凉,冷暖无常。

薏米粥、豆粥、小米燕麦粥、莲子百合瘦肉粥……小菜也是更换频繁,每每被方博年吃光的小菜,隔一天,还会出现在他眼前,烹饪的人,好像摸到了他的胃,也让方博年体会到那份用心。

李莫忽然笑了,玩劣起来:“不会是哪位旧相好,突然成了你的客户吧?”

“我也会向你们学校说明,你为什么拿我的钱。”话一出口,方博年想抽自己。也许,昨夜的酒喝坏了大脑,今天的智商,全部归零。

他在他身下淫荡而喊时,他笑问他,你爱我什么啊!

下一个,方博年呷了口咖啡,胃似乎也疼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餐呢。

方博年意识混乱地来了句:“滚,再他妈起腻,老子干你。”

方博年一笑:“咱俩不是一个州,往返一趟不容易。”

男孩反问:“你呢?”

必须要惩罚他,方博年气喘着,重新找回状态,猛然地,男孩倒吸一口凉气,叫声飘溢而出。

方博年坐在星际酒店的包房中,这是家四星级的酒店,档次不高不低,名气不大不小,服务嘛,却还是不错的。这样的酒店,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他不需要过多的引人瞩目,相对那些大酒店,这里的安适隐秘的氛围更适合自己。

渐渐地脚步有些不稳了,一站一坐,几乎腻在方博年的身上。手也不老实起来,一会儿摸摸腿,一会儿靠靠肩,提醒着方博年春宵一刻值千金。

红围巾几人,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方博年,舞姿摇曳中,他们渐渐向这端挪移、靠近。方博年甚至一抬手,便可触摸到红围巾的小腿。

可现在呢,一顿早餐不吃就心慌,熬上一夜,至少补足两个大觉,脸色才会恢复令人满意的光洁度。

不过……张如海还是有些纳闷,这个方博年并不像人家说的那样不懂行情,市场的走势、差价,渠道,他不仅懂,而且很精通,牢牢掌控着最后的定夺权,张如海与其说是贸易经理,不如说更像是方博年的一名军师,却没有任何的决定权。张如海从来也不多问,像这样的大笔贸易往来,身后的背景可见不一般,尽职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

方博年也很满意大军的推荐。

俩人正说着,陈可微微急促地走了进来:“方总,宣传部的库房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