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年开始搅和着粥了,个别字眼不太爱听,但没力气反驳,只好道:“那个,也许是我给了他一些错觉吧,不过,也不能确定他就喜欢我吧?熬个粥嘛,是不想我开除他……”声音弱下去,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暂站住。”方博年痛楚地叫道,舌头还大着呢。

方博年不吃亏,即便吃了亏也要讨回来。血气酒气齐上涌头:“你敢打我?”方博年的眼里冒出凶光来。

刚一进去,房门便被盘美女默默地关上了。方博年探步向内里走去,丝榻上一张方形木案,丁未盘腿端坐,正慢悠悠地品着青翠明亮的上好龙井。见到方博年,微微一抬手,做了个既请又命的手势。

闷闷的奇奇重展笑颜,坐在了方博年的身边,方哥身上的味道,让人心旌一荡,如果眼前只剩下他和方哥该多好,方哥还是喜欢自己的,虽然粥不是自己熬的,可他一直也没说是他熬的啊,不算骗。再说,方哥看上去,心情很好。

方博年在李莫的书房里阴沉着脸质问:“你想干什么?”

“放心,保准够手,人家都在路上了,你赶紧快点。”李莫催促着。

不太好ok,方博年又在对着大千世界抽烟,见到李莫,冷漠地问:“你来干什么?”

郝童垂着头,再次打开水流,一声不吭继续洗着青椒。

方博年抬起眼皮,迅瞟向那两扇门,忽然想起刚才那女孩最后的慌张,不禁脸绿,自己还甜蜜的告诉人家,这里的主人是爱人。

嗬,好冷,习惯了温室效应的男人,显然被室外突然而至的寒冷袭了一个激灵。

“连这点责任感都没有,怎么在这社会上立足?”

“我也不知道,以前变过,都没事啊。”郝童擦了擦脑门,俩人的焦灼,让台下所有人大给同情分。

郝童看了看她,歪歪嘴。

“狗咬的。”郝童面无表情。

李莫看刘亚的目光简直像是在看圣母,突然抱过去,一阵猛摇:“老婆,我好爱你,爱你的身体,也爱你的灵魂。”

“什么?”小狐狸装蒜。

阳光暖暖地照,时间缓缓地流,俩个人似乎都不太想打破此时此刻的这份有点隐秘,有点不安的静谧。

“你熬的?”郝童突然多起话来。

方博年转过身,看着自以为事情处理得还不错的秘书,半天没说话,秘书被看得有点心慌:“怎么?那桶不是给他的吗?可他说是来取……”

“郝童。”

方博年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个酒店保安站在几座小山中,低着头想笑又不敢看方博年。

奇奇盯着他,也没再说什么。

方博年举着水杯,又回到池边,他不想和这几个年轻人过分的近乎,何况,他更不想与那双让人心乱的眼睛碰来擦去的,无比烦恼。可又能捕捉到带着回音的每一句对话。

还是上当了,奇奇吻住了就不撒嘴,勾勒住方博年的脖颈,马不停蹄地施展吻功,柔软热滑的舌尖调弄在方博年的唇齿间,攻城略地,只争朝夕。

傍晚,李莫的手机上,又依次收到以下内容的短信:

真正能实现的,又有几人呢?

董菲耐着性子做着工作:“哪怕就一两张呢,也是为了刊登出来效果自然生动些嘛,全是办公的,未免太死板单调了。”

屋外临时替代陈可的秘书吓得笔脱手而飞。

第二天一早,方博年早早地来到了餐厅,打算一睹庐山真面目。

翻出白米,倒进锅,兑上水,架上火,半块姜丝尽量切细,想了想,又把最后一个鸡蛋打碎丢进锅里。

母亲一眼看见刚刚进门的方博华,不知哪里来的邪火,冲了过去,一把夺下方博华手里的棒棒糖:“吃,吃,就知道吃,你吃的、喝的都是你哥的血,你这个讨债鬼。”

丈夫去世的时候,大儿子正上高中,小儿子才5岁,一个女人,拖着两个孩子,她以为天塌了。丈夫方佑龙在职的时候,家中的门槛都要被人踩破,人走茶凉,冷暖无常。

回到办公室,见陈可正在接听电话,方博年小声地打了个招呼:“谢谢你的早餐。”

李莫忽然笑了,玩劣起来:“不会是哪位旧相好,突然成了你的客户吧?”

“因为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而要被博A拒之门外,除非……是你自己另有想法。”

他在他身下淫荡而喊时,他笑问他,你爱我什么啊!

方博年打断他:“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方博年意识混乱地来了句:“滚,再他妈起腻,老子干你。”

李莫更是几次挂了老婆的电话,最后,索性关机。

男孩反问:“你呢?”

这世界,最累的两个字就是“了解”。

方博年坐在星际酒店的包房中,这是家四星级的酒店,档次不高不低,名气不大不小,服务嘛,却还是不错的。这样的酒店,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他不需要过多的引人瞩目,相对那些大酒店,这里的安适隐秘的氛围更适合自己。

有,肯定有。

红围巾几人,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方博年,舞姿摇曳中,他们渐渐向这端挪移、靠近。方博年甚至一抬手,便可触摸到红围巾的小腿。

35岁,连青春的尾巴都不算,人到中年,许多事情也悄悄地生了变化,只是,有些人很明显,有些人,还可以靠外在的条件安慰安慰自己,也唬弄唬弄别人。方博年就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