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今淡淡的接话:“兰花有没有毒,会不会致命,相信大人比本宫更加清楚。本宫亦不求大人会道出姐姐的真正病因,只要贵妃姐姐得以康复,本宫也乐得跟大人做这笔交易。大人不愿说出来的秘密亦只会是个秘密。”

为了姐姐刻意隐瞒病情的原因,为了揭开墨夷炘不肯透露的隐情,为了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问题,这花丛她是探定了!

当年,某邻国入侵陆囿国,本打算趁着暗夜来一个攻其不备。却没想到蛊家寨众蛊毒师早已察觉异动,随即鼓动所有饲养的五毒……

樊师阙为了保全春华宫,为了保全怜贤妃,这段谣言就轮不到他选择是散播还是不散播了,身不由己的滋味想必他也深有体会。

好比说,有些人会拼命地想驾驭命运,改写自己的人生,到头来却是因小失大。而有些人却懂得顺势浮沉,顺着命运的轨迹迈开脚步,一步一步都称得上是出人意表,而在不知不觉间却反而将自己困难的处境改写,甚至是发挥到意想不到的成效……而这种人在墨今身边,亦是大有人在。

后果可想而知……

为何宇文綦衣衫未着,就连自己也是仅着肚兜?

当然,只要墨今日后再做一点小动作,将此事的意思升华,想来着墨夷炘心中忧虑猜测之余,樊师阙也会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到时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两妇人面对矮小的墨今,眼见她气势逼人,再加上墨今在缠斗中很会取巧,心知再纠缠下去不会讨得什么便宜,只得作罢逃走。

方一坐下,墨今就开始兴师问罪了:“本宫的脚似乎扭到了……这墨夷大人是来为本宫治病的还是来害本宫得病的啊?”

一时间,涟贵妃虽然病重撂了牌子却有妹妹墨充媛顶上,怜贤妃仍旧稳坐于山享有一月两日的侍寝,而毓才人、宝才人亦是毫不示弱。三宫六院也都开始鼎沸,各据山头,打破了之前二妃争宠、淑妃养病的困局。

渐渐的,墨今也开始晕眩起来。面对这突来的火热,她全身再度战栗颤抖着。昨日热情的回忆再度汹涌袭来,侵蚀着她的脑海。

“有请。”

宇文綦微眯眼眸,靠向一旁。此时的他衣衫不整,微露胸膛,身体随意的斜靠着支起一腿,随着发髻的散开,更显得魅惑,与平时冷淡疏远的气质截然不同。

毕竟,芒月要做的是害人之事。更何况但凡女子最在意的就是容貌,而后宫女子对外在的保养更是犹未小心。试问若是因为自己而害了一位小主前途尽毁,芒月的良心很是难安。

芒月的眼中精光一闪,虽然极快就被掩饰掉了,但是墨今还是注意到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走回桌边:“不过说起来啊,这冯家除了绣品了得,每件都是御用之物。但是听闻冯老夫人年幼之时可是做糕点的好手呢,尤其是……”墨今边说边看向那两盘说道:“糯、米、糍。”

太傅大人的这句话深深触动了宇文綦。宇文綦也感到自己的所见所闻太过狭小,若不深入民间,如何得百姓疾苦?若对百姓生活一无所知,又有何脸面高谈阔论治国之道?岂不可笑?

墨今的脸轰的一下炸开了。懊恼着自己刚才过分失态。

墨今望着雨涟的脸色,心中的担心越来越重。没理由的,雨涟姐姐足不出户,饮食方面都有注意,何以气色会如此难看?墨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连明姑姑也是甚为担忧,怎奈姐姐讳疾忌医,若非大病根本不愿任太医诊治。

“才人请说。”

与其自己担惊受怕,倒不如将后招做的模糊一点。让宇文綦看出一点却又不至于怪罪于她。让宇文綦明白她的这些小心思不过是为了博得他的欢心罢了。如此一来,宇文綦不但会欣然接受,亦会更加珍惜她的这份心意。

墨今见怜贤妃离去,自己也想回明雪宫等待消息,怎知萌毓却突然上前牵起她的手,笑看着墨今:“姐姐能不能陪妹妹走走?妹妹还有很多话想与姐姐倾谈呢……”

这曲子……墨今心中一震。这曲子分明就是自己先前听闻两次的那支曲子,只是……虽然曲子相同,但是意境却两相迥异。墨今很肯定此人绝非是之前的那个知音人。

雨涟没想到墨今对

而公伯芸脸颊早已经肿的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也就是因为如此,怜贤妃今日才会处处刁难。墨今事先并未料到皇上会突然驾临明雪宫,既然皇上到了自己也不能驱赶圣驾吧。因此得罪了怜贤妃也是无心之失。但是墨今却无话可说,因为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不管是不是有意为之,得罪了权势比

面对如此难以捉摸的皇上,也难怪众嫔妃不得不互相算计了。可是在墨今看来,与嫔妃之间斗个你死我活,怎么都不如镇定的应对宇文綦来的难。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用来形容宇文綦再贴切不过了。

宇文綦好整以暇的一手捻住宣纸,另一只手臂轻轻一圈环住墨今的腰身,往怀里一带,轻笑道:“没想到朕的才人如此多才,字写的娟秀端庄,一笔一划皆有意境。”宇文綦边夸奖着边凑近墨今的耳际,有趣的看到她更加通红的耳垂,只见那道红晕已经漫到颈项。

宇文綦生性内敛沉着,年纪轻轻就深沉至极,先皇的几个儿子当中以他最为聪慧,做事妥帖有条理。自皇上成年以来就未发过脾气,对人也是冷冷淡淡的。就算是嫔妃伺候的好,皇上虽然与之调情但是也称不上过分热情。而嫔妃之中做错事者,皇上也会视情况而定加以处罚,赏罚有理。别说是踢人了,就是呼耳光都未曾发生过。

“回才人主子,萌毓自问没资格踏足此处,只是昨日听闻其他秀女偶尔提起湘雪园兰花簇簇……”说到这,萌毓顿了顿,语带哽咽,声音略微颤抖:“萌毓有位亲人早年过逝,临行之前还望着满园的兰花。”话未落下,已然啜泣起来。

邪神纵横帖吧

就算是姿容再出色的女子亦要加以打扮才可凸显出来,所谓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宫中女子惯用的面粉实则含铅过重,长期使用对皮肤没有助益,反而会增添黄气。因此闻人二姊妹早已改换了特制的面粉,虽不能达到过白的效果,但是透明中带有红润感更为自然吸引,易服帖易擦洗。

墨今不语,微微垂下眼眸。是啊,父亲升官,自家人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官做的越大,所要承受的压力就越重,儿时欢闹的时光早已不复存在了。

“哦?”

明雪宫

在明雪宫,宇文綦可以舒心,亦可以安心,可以充分的享受到国事之外的清闲。所以宇文綦最常见的是雨涟,而非怜茵。

……

墨今踏上汉白玉砌成的台阶,抬头望去“明雪殿”三个字,这里就是长姐居住两年的宫殿。

但她最迷人之处,要数体态均匀有致和妩媚的风姿了,如月的姿容再加上闻人家多年来刻意培养出举手投足间的高贵气质,顾盼间流露不凡风采,婉转间翻然夺人心魄,真可谓是惹人怜爱、倾国倾城的尤物。

在晕眩的激烈中,在情迷的触感中,墨今几经波折,惊见陆地之余又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险些夺取墨今的心神。随着波浪的减缓,漂浮着似有若无的余韵,任由她沉浸在宇文綦的怀里细细的回味着。

事后,宇文綦带着墨今坐到浅水的台阶上,置墨今于自己膝上,温柔如水的嗓音漂浮着水气,蛊惑着墨今尚未平复的心:“这些从哪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