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林婉儿一边答一边用水替小毛冲走身上的泡沫,“它在人前叫小毛,私底下,才叫阿瘦。”

“你……你……”范继祖害怕地后退一步,“你看起来不像有病……”

一声哈欠声后,一只纤细的小手撩开床帘,跟它打了个照面。

林婉儿于是福身回道,“回大人,奴婢是凤仪宫司茶宫女秀秀。”

“我是认真的!”陈子强压下驴头,对林婉儿的态度有些愤慨,“姐你人好心又善,聪明过人,有胆有谋,还会算帐,这样的好女人上哪找?我就是想娶你。”

围观的众人一听这话,明显地往后靠了一些。

“这种女人,简直不知羞,怪道男人都怕了她。”

能干什么?陈子强愣住。这个问题还真把他难住了。自8岁死了娘,被人从迎春阁赶出来,8年里,他做过苦力,做过跑腿,做过小二,却从没有一份工作能长久的。最后无法,还是做了混混。自己到底能做什么?难不成真的就只能做一辈子的混混了?

成朗有一阵子晃神,眨眨眼睛,他小心地继续开口,“既然林老板不生气了,可不可以……借我点钱?”

梳洗过后,林婉儿来到店铺。

看着办?真是个……该死的女人!

林婉儿眼疾手快,忙将她扶定了。

还未开口,只听林婉儿笑道,“皇上与韵妃还有话要说,臣妾请先告退。”也不等安寿答应,林婉儿已翩然转身,步出飞华院。

林婉儿秀眉微皱,盯了她好半晌,终于轻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你已如此笃信,为何还来问本宫是或不是?”

“小姐,给你带回去吃。”汪宝儿递给她一个竹篮。

林婉儿好笑地拍拍他的脸,“好宝儿,别皱个苦瓜脸呀!我又不是让你考状元。日后,醉乡茶楼可是宝儿的了,宝儿不会自己写菜名,不会记帐,那可怎么行?”

“啊……”张坤倚在宫门上,打个呵欠。

“藩东地处高地,世代以游牧为生。近十几年来,随着国力的发展,及与我国的交往,已经开始出现以耕地为生的定居模式。藩东落后的农业及新兴的国家制度,需要一个好老师的引导,所以,他们选择了大玄。安恬,我选择你,就是相信,以你的学识和聪慧,定能担此重任。数百年后,也许藩东百姓会不记得他们的王,但他们一定记得,曾有一个天朝来的女子,给他们带来了富强与文明所需要的一切。”

她转过头来,轻哼一声,“谁说我必须回答?”

自制力?安寿恨恨地斜她一眼,脱下里衣,直接扔到她脸上。

安寿在入夜时分,踏入凤仪宫。

林婉儿有些忍俊不禁,没计较她们口音的错误,“起来吧。”她说。

乔佳碧冲她嫣然一笑,依言坐到了她的旁边。

“金铃,”林婉儿唤一声,金铃银环立刻从帐子后出来,“你到御膳房拿一笼点心。银环,你来替她梳洗。”

林婉儿却摆起了架子,姿态优雅地由金铃扶着,银环引着,傲慢地坐下。

安寿斜眼看她,“不知皇后对此有何异议?”

彩娟恭敬地回了声是。

“哦?”林婉儿望她片刻,秀眉微挑,“你想我怎么帮你?”

吃饱喝足,林婉儿心情大好,步履也轻快起来。

成亲八年,她被安寿孤零零地扔在凤仪宫。她的性子本就内敛,日子久了,便渐渐自闭起来。十八岁秋夜,一场风寒便将郁郁寡欢的她吹倒。林婉儿猜想,她一定也是觉得没什么活头了,所以便早早去了,留她一个大便宜捡。

闺秀无弹窗

林婉儿笑了,“老人家这回上来,八成是想逼婚吧?”

成朗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

“你都35了,她就你一个儿子,不急才怪!”

“我35怎么了?”成朗不服气,“男人35岁正值壮年,女人要到了20岁还不嫁那就是残……”

成朗噤声,及时打住。

林婉儿还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一辈子都升不了官,就是这张嘴害的!”

成朗蠕蠕嘴,没敢反驳。

“拿着。”林婉儿将方才陈子

制服之恋sodu

强给的银票拿出来,抽了张大的给他,“置办婚礼,也是要钱的。”

林婉儿给得那叫爽快,要让陈子强知道城门都没出,他给她的银票已经去了五分之一,不气得跳脚才怪。

“说好了送我出城的,我们走吧。”林婉儿收好银票,正要上马车,却发现成朗根本没跟上。

回头却见成朗捏着银票一脸的愧疚,“林老板,我娘的船今天到城西渡口。”

林婉儿气闷,真该听汪爸的话,出门看看黄历。

“我知道了,你去吧。”林婉儿无奈地挥挥手,转身上了马车。

林婉儿进马车后,范继祖坐在了车夫旁边。车夫挥鞭,马车便开始缓缓前行。

“婉儿姐为什么非让他跟着?”车厢内,颜雪轻声问道。

“他好歹是个捕头,有他跟着,说不定可以躲过盘查……”林婉儿答了一半,突然顿住,望着颜雪颇为玩味地笑,“我是不是会错意了,你说的‘他’,是姓成呢,还是姓范?”

颜雪面色微红,低声道,“我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林婉儿很“认真”地接道。

“怎样才能引开城门守卫的注意呢?”见颜雪不语,林婉儿托着腮,做沉思状。

颜雪以为她为难,忙开口道,“婉儿姐,要不还是让我自己走……”

“有了!”林婉儿豁然开朗,“我再脱一次!”

颜雪脸色一僵,“婉儿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