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

车门被打开了,白洛兮招呼也不打,就握着行之若的手硬把她的身子从妖之腿上撤离……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是不是还有很多没有告诉我……我并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对不对……”

行之天背对着她,正和陈婶说着什么,并没发现她的异样。

“嗯,还有几个月就该过生日了。”行之若仰头,抱着枕头笑眯眯的活像一只讨了乖的猫。

行止若跪坐在地上,捻着那张纸放在鼻尖仔细嗅嗅……

它就藏在我的床头柜底层,我刚开始翻的时候……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或者是一本还没完结的手札小说,讽刺的是,笔迹虽然有些稚嫩,但分明是我亲手写上去的。

一双手试探的触过去,还没碰到,黑匣子便自己翻开了,明晃晃的颜色……血般的腥红……触目惊心……

行之天再迟疑的望了他们两人一眼,暂时还看不出什么猫腻……这两人神情自若,正襟危坐,专注的盯着晶屏幕,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能让他们再因我的任而受到任何伤害。

“我想知道四年前发生了什么。”

“废话少说。”祈秀明抿嘴,抓紧妖之那摩挲行之若脸颊的指,哼一声,“你对我的之若做了什么。”

妖之伸着腿,松垮跨地系着白色的袜子,脚一勾,便把矮榻踢开了,手机滑落跌落得很远……好大的声响。

他挑眉,碧瞳微眯,危险的望着她,“妖孽?!好名字……让我看看你和谁在发短信。”

等等,

妖之轻笑着,抚上她的腰,有意无意中又加了几分力度,全身的重力都赖在了行之若身上,他的声音很轻,“你这里有伤……”他的手隔着薄且柔软的料子着,温热的气息还拂在她脸颊上,他顿了顿,嗤嗤的笑着,声音软到近似情人间的调情,“我猜……不仅红肿了还有一小拇指那么大的青紫淤血,昨夜十二点过三分,你一定还缩在被窝里竟给自己涂了药,别说行之天了……看着我都心疼。”

妖之轻笑一声,朝她使了个眼色,自己便仰首踱步,气质高贵地踏着木屐与她擦肩而过。

只要不见少爷,

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陈婶站在外面,搓这手,犹豫的说,“少爷,外头有两个同学说是来探望小姐的。”

可我却也爱上了这个小家伙。

行之天一阵恍惚,他挺直了背,食指微曲着,悄悄试探了她的气息。

她的脸有些潮热,可是额头上的温度带还正常,不像是发烧。

行之若有些心灰意冷地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唯一一救命稻草也没了。

谁啊?!

她撇头,管住自己的眼神,咦……奇怪了,口一阵凉意窜了上来……她低着头,却突然发现行之天拿着湿帕子的手却已经放到了她的襟处……等等,被烫的是脸,这……这地方不记得有被沾到渍啊。

请多保重,

这是妈妈拍的么?

他沉默了,一声不吭的望着行之若,脸上忍着伤感,眸中特忧伤,“行之天……待你好么?”

真不知道,小时候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一定是妖之对他说了什么。

这个簿子是小时候的她写的,可是为什么却没丝毫的记忆。

他俯身轻轻的亲了她一下,笑得温和,带门便走了,脚步却很顿滞。

“别这样,只会让我害怕。”她垂了睫毛,声音放软了。

行之若利索的收走极流氓的行为,冷静的望着他,坦然地说,“这是……警告,以后别再纠缠我,哥哥经常用这种法子警告我,很有效的。”

行之若蹙眉,恍神了片刻,摇头。

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是发了脾气,一只手衡着过来,把两个楼得正欢畅的人拉扯开了。

“学长……”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孩急了,慌慌张张,红着一张脸将手里东西打开,小心翼翼的捧过去,“这是我做的便……便当,若是你还没吃午餐请拿去尝。”

——||一刀抹了我算了,你哪只眼看出这叫兴奋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的是恐慌。

紧接着一阵女生们尖叫,这声势怕是全校女生的功劳,靠走廊处的玻璃都被震得嗡嗡作响,然后就是一阵阵窃窃私语,“哪个女生居然这样不知羞耻。”“是啊是啊……讨厌。”“不过他居然笑了,他笑起来好帅啊……秀明,我也爱你!!!”“……”

“你说……你只是想来哥哥的学校读书?”

心里有个声音在默念着,

梳得这叫一个龇牙咧嘴。

他总是让我望着他的眼睛,我承认它虽然很漂亮……可却让人犯困,想打瞌睡。

“我可在等你的答复,我是心理医生没错,催眠术却也是一流的。你会需要我的……”

门掩了,衣柜像是有灵似的,缓缓移动恢复了原位。

应该不会错。

另一只手却突兀握住门把,又把房门敞开,行之天的肩被人搂住,他斜一眼,那只搁在他肩头的手,指间纤细修长,大拇指与食指交合处纹了一只黑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