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加快的马蹄声一震,一震,我才明白,现在的我是在马车上。晕,反映有点慢。等等,我怎么在马车上?张开嘴,却只有婴儿才有的嘤嘤声。这是怎么回事?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现在

无意间手中的力道有些重,手下的阿黄,好似理解自己的小主人,看似痛苦的表情,只留下呜咽的出气声,并没有就此离开。可能是阿黄那低沉的声音,男孩像是现了自己的行为,又轻轻地抚平他抓皱的虎毛,“阿黄,对不起,对不起······你知道吗?你就像我的那棵槐树,它曾经是我心灵的港湾,在它的下面埋葬了我太多的痛苦。从她离开我的那一刻,我好似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很冷很冷,是你再次抚慰我的心灵。”瘦小的身体还不及阿黄那么高,阿黄蹲下,让男孩依偎在怀中。男孩轻轻地搂着阿黄的脖子,在它的肚子上蹭来蹭去。

家教,酒店服务员,传单人员,都在不断上演相同的场景,难道外表竟是如此的重要吗?我的人生就要在此结束?我的噩梦仍旧没有结束,我还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能就此放弃。望着城东郊区那仍旧建设的楼房,心中依然有了主意。

“会说话真的有那么惊奇吗?如果我说我会看书,你会怎么着?”

夜还是来了,男人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做好饭,将自己抱到桌前,带着淡淡的草药香。今天的夜显得冷了许多,这才觉得男人的怀抱好温暖,好想念那种熟悉的温暖,虽然只有那么一天,我知道那是一种父亲的怀抱,带着爱和关怀的怀抱。因为心中早已把那种草药香当成了父亲的味道,不知何时自己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依靠,今天的自己又变成了一个人,心却空落落的,多了一份牵挂,才明白原来被人呵护的感觉如此幸福。

抱着阿黄伫立在竹屋门前,抬头才觉今天的月亮好圆,好圆。天空好似一瞬间从梦中醒来,一枚枚纯银的音符飘飘洒洒,纯净,坚贞,还带有漫长的忧伤,像星河里荡溢的流苏,漫远,无助,像失眠的晖芒,拥着无以排挞的寂寞。久久凝望月光下那朦胧的竹林,期待着那温暖的笑脸。心就这样疼了起来,本以为是思念的感觉,却不知慢慢地如蚂蚁咬噬一般,疼痛难捱,无力地坠倒在地,汗水已浸满全身,仿佛能听到额上的珠子落地的响声,瘦小的躯体在月光下痛苦地挣扎······

皇宫,婉清殿。啪···的一声响,是瓷器破碎的声音,吓坏了旁边伺奉的公公,带着公鸭似的一声响,“皇上,您怎么了?”

“没什么,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疼,也不知为什么,贵德,你说婉妃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烛光下,映出一张憔悴的面容。脸部轮廓的线条棱角分明,一双剑眉有指点江山之气势,眉下那双坚定的眸子,看不到他的深度,像是无底的深潭。美中不足的是,鼻子下的部分被胡须遮盖,隐约间分出两片薄薄的嘴唇。一袭明黄的龙袍向世人证明他是权利的象征,灯光忽明忽暗,就如冷云啸此时的心情。袖口处像断线的珠子,一滴滴,滴在白色的碎瓷上显得有些惊心,红色的血液顺着茶水扩散开来,一会儿,地面一片鲜红。

“皇上,您的手划伤了。”贵德急忙上前查看伤势,“皇上,去传太医吧,血还在流着。”此时,贵德多了一些担忧,自从娘娘离开,皇上每天都会在婉清殿呆上好久,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但是没有皇上的允许自己也不敢擅自做主,常言,伴君如伴虎,说不定什么时候脑袋都搬家了,即使他是个得道明君。

“不用了······”随便拿了块布在手上缠了缠,声音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也不知道心口为什么突然疼了起来,或许是思念婉儿的缘故吧。

“您不用太过操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您也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娘娘见了会心疼的。”说话间贵德眼中已挂满水珠,他也想念那个美丽善良的主子。那时,娘娘怀有身孕,将要临盆,说是去城郊不远处的天泽寺上香祈福,而皇上正忙于和墨水国联姻事宜,无暇顾及,娘娘就带了两个人悄悄溜出皇宫,至今杳无音讯。起初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怒,继而过了许久仍然不见娘娘归来,皇上心急如焚,派出大量人手搜查娘娘的下落,当在郊外的树林边现零散的马车和娘娘身边的两个奴婢尸体,皇上害怕极了,从没有见过皇上如此的恐惧过,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皇上都面不改色,而今却为了娘娘寝食难安。派去的人在附近搜了一遍又一遍,仍无任何结果,这样一搜就将近两年,皇上的眼中多了血丝,脸上露出了憔悴。

“不会的,婉儿不会离开我的,她答应我,她会陪着我看我们的孩子出生,成长,陪着我一起慢慢老去,贵德,婉儿是不是在怪我没有陪她去,是不是?一定是这样的,不然的话她不会不来找我的,不会的······”冷云啸紧紧抓着贵德的领子,语无伦次,眼睛空洞的望着殿门,像是在等待那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