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宝啊!”她笑出来。“你以为你真的是演员吗?”

她只是个平凡的人,他何必……费心讨好她?

“别乱动,除非——你想把我的浴巾扯下来,真的把我看光。”他戏谑地警告。

每次当她说话变得刻薄时,眼神里总会先浮现出一种防卫的反抗;她无意伤人,只是想保护自己。

“登徒子!”她再叫。

小泉千秋咬了咬下唇,横了心转身决定不理他。

“这不是重点好吗?”龙泽星白了还没进入状况的好友一眼,才又转向源绪之。“绪之,你该知道,小泉千秋不是你以往的那堆莺莺燕燕。”

“是绪之,还有龙泽先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森山和正先是一脸惊喜,然后又望了眼被人扶着、显然已有醉意的村井长野。“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应该已经替你安装好了,就等你回去验收。”高桥答应的事,向来如期完成。“不只你的,他刚刚还顺便帮我抓到一个骇客。”并且用病毒反制回去,那个骇客的电脑现在大概是毁了。

基本上,他的话已经修饰过了,没直接说她的生活简朴或贫穷之类;但自和尊心高的千秋听在耳里,仍然很不舒服。

“还很痛吗?”他细望着她,深邃的黑眸里明白写着关心。

“是又怎么样?”她反问。

可惜……

他究竟有没有认出她?送她回来,只是为了问婚事吗?如果是,为什么刚刚又将外套送给她?又或者,他对每个女孩于都这样?

“很遗憾的,这件婚事,我这个当新郎的,还是今天晚上才第一次听说。”他笑笑地道,“所以,要麻烦你对我说明一下详细的情况。”

“是你自己也不想对人家认真吧。”龙泽星不太同情地瞄他一眼。

“那这个将他拖出来见世面的重责大任……”龙泽星不慌不忙地接了下去。

噗——他一口酒差点当场喷出来,疑望着好友。

“呃,这样好了,森山小姐,你把身上这套衣服的品牌与尺码告诉我,我立刻让人去买一件同样的衣服还给你。另外,今天你在餐厅的消费,全算餐厅的,当是向你赔罪,这样好吗?”经理立刻提出另一个解决方案。

才一个星期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这么疯狂!结束了每天十八小时的魔鬼工作狂日子,他连补眠也没有地就开车直驱东京——只为了看她。

喷,简直像个初坠人爱河的毛头小于似的!

三十年来,连作梦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做这种事。

而她居然把他当成歹徒!?

这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不吻得她永生难忘、再也不会把他认错,他就不叫源绪之!

“唔……”她终于忍不住抬手捶他后背,她快喘不过气了!

“说,我是谁?”终究是舍不得太虐待她,他放她喘口气,但语气恶狠狠的。

“歹徒。”她负气地道。

“我是歹徒!?”他怨声低咆,头一低又要吻住她。

“只会偷袭我的歹徒——源绪之啦!”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急急低嚷,然后把脸埋到他肩上,免得又要喘不过气。

小人!只会欺负她。一只小小的拳头悄悄往他后背招呼去。

他身上狂野的气息瞬间平息下来,缓缓坐起身,顺手将被他制在身下的她扶了起来,双臂以不同于方才的手劲抱住她,连声音都温柔了。

“你就爱测试我的耐性,对吗?”

“才没有。”她依着他,平复紊乱的气息。“整整一个星期,连通电话都不给的人可不是我。”

话一出口,小泉千秋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源绪之却是眼睛一亮,笑意不客气地布满俊脸。

“你想我。”

“才没有!”

“如果没有想,怎么会连我一星期没打电话给你都算得清清楚楚?”

“那、那是因为我清净了一个星期,特别开心,所以才记住,不、不行吗!?”她强辩。

“嘴硬。”他刮刮她烧红的面颊,满脸纵容。

“你才自以为是。”她努力地想白他一眼,而他却盯着她被吻肿的红唇。

“会痛吗?”他轻抚她唇瓣,神情很是心疼。

他太粗鲁了,只顾着要在她身上烙下气息、让她再也不会认错他,却忽略了她有多娇小、细致。

“当然会。”她这次真的给了他一记白眼。“你好过分,我只是开玩笑,谁叫你那么凶,你却——”她突然住口,因为,他点住了她的唇——以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