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此时二人意见统一,唐韵也说:

唐韵见我喜欢笑道:

“姑娘这拳法真是精妙绝伦啊!这拳法眼生的很也不知姑娘师传谁家,可惜姑娘没有内功,否则配上这样的拳法恐怕世上将少有对手。”

美燕瞪大了眼睛手颤颤的指着我:

美燕撩了撩眼皮说道:

我在任园的生活还是老样子,点翠也照样精心伺候,纸鸢也时不时将我飞去温泉泡一泡,闲来无事便侍弄侍弄我的辣椒土豆什么的,等我再次想起来我压在翠竹轩枕头底下的那本书,我已经在任霄灼的安宁斋里蹲了半月有余,实在是再也呆不下去。

任霄灼轻轻的挽过我的腰,站在秀娘的床前。指着我身上的牡丹花说道:

可惜似乎这里的女人永远也不会明白啊!

我们在一个最错误的时空最错误的地点用一个最错误的身份相遇,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爷,我是一个卑贱如泥的妾,如此悬殊的差距又怎么能相爱呢?任霄灼的冷酷无情、笑颜如花甚至他迷样的身世都让我望而却步。胸腔里埋藏着仇恨的火种,让我拿什么去爱?

点翠在我旁边耳语:

“别人做的怎么能和我做的比,他们又不懂得用料、火候,要知道‘差之毫厘失之千米’手上一个哆嗦就变了个味道,还是我自己来的好。”

“任霄灼,你张的真美。可是这么美丽的人心地怎么可以这么毒呢?哈哈……我说错了,你没有心,现在你胸腔里跳的只是一个窟窿……麻烦下次别来的这么突然,提前告诉我一声,说不定我会好好的配合你。”

好一处人间仙境。

“你让纸鸢给你重新换过不就好了?”

这谷底的异景又何止这些,各色妖美的花朵树木散发着奇香,连谷里的柳树仿佛都比别家来的艳丽。

我心理一阵恶寒,只因为想出门就被打死了,那要是想别的还不被锉骨扬灰?看来任霄灼给我的特例还真是挺多的,也不知道他什么目的。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一声:

任霄灼得意的转身,不怀好意的朝我笑笑。

“这守宫砂真有那么神奇?”

“我何时说过要让郝家兄弟再来一遍?淫者见淫,也只有整天满脑袋龌龊的人才会有如此不要脸的想法!”

“我恨你从来就没把我当个人对待,在你眼里我甚至不如一匹良驹,只不过是个可供消遣的玩物。我恨你让我生不如死,每天都活在即将死亡的阴影之下,这可能就是你所谓的最高境界了吧?可我最恨的却是你竟然想把我变成任园里你那些可悲的女人们,每天翘首企盼着你的临幸,稍有不顺心便被丢在万花楼里糟蹋。何其不幸,你的女人们至少是爱你的,而我却要失身于一个被我唾弃厌恶的男人。”

好老爹父子还有张子厚的儿子张信品依次被带上大堂,依次跪在堂上。原来张子厚的儿子是有名字的,只是这人实在龌龊,张逐臭叫多了,人们便忘记了他的本名。

“海蓝,你母亲近日可好?”

周围的环境非常寂静,连个虫叫都没有,我几乎都可以听到耳朵里血液经过耳膜时,咕咚咕咚的声音。可怪就怪在这里,如此安静琴音应该传的很远才对啊!

吃的差不多时候,外面小厮又送来刚刚煲好的大麦粥,总管刚想给我们乘上,就被任霄灼厌恶的挥退,偏偏还好巧不巧的,用的碗也和他们“取经”的碗是一样的。

“你最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不是疯话。”

唐韵的表情突然变的极为轻蔑,仿佛我说的话侮辱了他一般。

“任霄灼,你就给我积点德吧!”

“姑娘谬赞了,只要能为民做主,别说小小万花楼,就是刀山火海又算得了什么?”

我突然发现宋小猫看我的眼睛异常的明亮,就像是发现猎物的猫。

“大人,这丫头顽劣,给您添麻烦了。”

“甲作、巯胃、雄伯、腾简、揽诸、伯奇、强梁、祖明、委随、错断、穷奇、腾根乃是上古以来的十二位凶恶的神,分别以鬼虎、疫、魅、不祥、咎、梦、磔死、寄生、观、巨、蛊等十一种鬼疫为食,所以才将食魅的雄伯绣在鞋上,用以避除不干净的东西。”

那县太爷可能也是听了堂下众人议论,见我身上穿戴果然非比寻常,如今又见了茶具,便开始对我和颜悦色起来。

果然刚刚下车,就听得哐啷一声衙门的大门洞开,一个衙役手扶胯刀从门里出来,在衙门门口的大鼓上嗵嗵嗵的擂了三遍堂鼓。

等收拾妥当,正好刘虎来敲门,见我们这么打扮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口,显然是勾起了上次不好的回忆,我还记得当时等在大门口的人里有他。

捏起一只小小的茶杯,再怎么仔细也看不出什么端糜,无非也就是比寻常的瓷器更轻薄些,更通透些罢了

“回您的话,爷今天天不亮就出门去了,听拉马的石柱说要明日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何必行此大礼?就算是另事旁人,但凡有个需要帮忙的我还要倾囊相助,更何况你这点名找上门的?今天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坐下来慢慢的商量。”

于是我暗自发誓,等我走马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想个办法把这园子里的门都拆了去。

可哪里知道我这一笑竟然给我惹出了祸端。

夜魈?狐狸精?形容的倒也贴切,只不知任霄灼听了会作何感想。也难怪,他本身就是怪兽一只,多些个畜生拌着也不足为奇。如此一想,越发觉得好笑,险些笑到内伤。

难道我真的是小菊?

没想到他却阴瑟瑟的来了一句:

游园回来竟然心情大好,果然一个人的快乐是要建立在另外一个人的愤怒上的。睡眼也开始蒙胧起来,回来躺在床上竟然占枕便着,直睡到日上三竿,快午饭时候才自然醒来。

我想了想摇头表示不知,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当然这句话我是不敢说的,怕他一怒之下会再次把我扔柴房里。我也从来没有象他的那些女人们一样喊过他爷,一句也没有,自然也不会愚蠢到四处去打听他的名讳,所以当他提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隐约的猜测会发生些什么。

“怎么还没好吗?让我看看到底怎么了,竟然能让你想这么久。”

没想到秀娘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我心里一阵冷笑,这美人原来毒如蛇蝎,偏偏还要装着大度行小人之事,是不是我洗坏的有什么分别?你这里打都打了明摆的不相信我,就算不是我洗坏的你心里也认定是我的错,我索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低头死死盯着膝盖下面的青石板,那里被我跌破的膝盖染成一片紫色。

任霄灼轻轻皱了皱眉,两眼像雷达一样扫射着我,仿佛想把我的心脏看透。

“他的事情自然由他自己来说,我只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我疑惑道:

“你什么意思?”

他不语,只是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便抗上了肩膀。我感觉不是一般的郁闷,因为我发觉最近双脚的使用率越来越小了,它最近的功能只剩下哟穿鞋子。

“喂,我的鹰!”

任霄灼健步如飞,回道:

“墨影自然会帮你拿上,你不是请他晚上廊石榴汁吗?”

这个家伙,竟然又做听墙角的无耻勾当。我一怒之下狠狠咬上他的肩膀,却只觉咚的一下撞上了肩胛骨,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