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看到我很高兴,笑道:

“作什么?当然是请美燕姑娘喝些滋容养颜的鱼翅燕窝莲子羹啦!”

说真的这个美燕倒也人如其名是个绝色的人物,只是先入为主的印象让我觉得这家伙散发着一种叫做讨厌的东西,高傲的仿佛世间所有东西都不在她眼里,她发个脾气别人就活该承受着。可是任霄灼身边最不希罕的就是美人,与任霄灼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什么样的尤物也能抗的住。

当然,想法总是美好的,现在我也只剩下了没事偷着乐的权利,还要时刻堤防会不会被浇上冷水一瓢。

“爷……”

从任霄灼刚才的行动我能够隐约的猜测出,任霄灼不希望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怀孕。他不是不喜欢孩子,从他对远尘的喜爱就足以证明。可是却不想让任园里的女人生孩子,纠其原因,也许是真如他所言的,任园只不过是他闲暇时的玩具。

“任霄灼,我有可能永远不会爱上你……如果……如果你想要,我不介意你占有这个身体,等你腻了,请放我走吧!”

这天刚一出安宁斋就碰上一人在门口转悠,我道是谁?原来是秀娘的贴身丫头珠儿。拜她那几个巴掌所赐,我还记得她。

我皱眉,摇了摇头道:

手臂无力跌下,却被他一把抓住,抚上他的脸。皮肤真好啊!细腻有光泽。老天厚爱这个男人,给了他一副好皮相,可是我怎么就喜欢不起来呢?

这里仿佛是生命的源头,那水清澈的让人分不清是水还是玻璃,不知道这里的水为什么可以成为宝石一般的蓝色,美的仿若天上女神遗落人间的宝镜。平静的湖面时儿有鸟雀掠过,打碎这无波的湖水,映衬着早晨金色的阳光,细流跳跃,搅起满池碎金。彩色的树林与湖面衔接,宛如金花银花万朵,姹紫嫣红,五彩缤纷。

我颈上汗毛倒树,忍不住一个冷颤:

走过一个小拱桥,桥下是脉脉的流水,水中有鱼,或金黄或金红,雍懒的游着。水底大大小小的沉着无数的珍珠,在灯光水流的映衬下闪着柔和夺目奢靡的光芒。

“姑娘您有所不知,爷那些姑娘们没经爷的传唤是不允许随便到大门口的。爷定了规矩,说是随便出门便立刻被打死。去年就有个蓝姑娘丈着爷宠,便非要出门,爷回来知道便立刻拉到大门口被乱棍打死了。爷说既然她想出去就让她出去就好了,于是一张破席子卷卷便被丢出去了,为此看门的护卫也被抽了五十鞭子。”

“林傲竹,你想飞走吗?”

我警惕的跟在他身后问道。

上了车,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气氛怪异,为了打破僵局,于是我轻咳两声,就心中的疑问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哼了一声说道:

我垂下眼,中有些悲哀,咬牙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次我们准备充分,还能让他跑了不成,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想出什么损着。

郝海蓝满面感激,眼看眼泪又要溢出眼眶,我赶忙岔开话题。

四人也觉得奇怪,连任霄灼都摇头表示听不到,真是怪异的很。难道这就是张子厚独院的古怪之处吗?

道都很不错。

沉默……

“公子可识得锡箔和水银?”

一时气恼,说道:

王大人点点头:

“你怎么认为?”

问着问着就直了眼,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说话了。我回头一看,原来任霄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边,雪白的衣衫映衬着他绝美的容颜,微微的笑着,如天上神君误入了凡尘。唉!这家伙还真是男女通吃。

他扔了扇子,从小几底下拿出一只晶莹剔透,造型优美奇特的水晶茶壶,两只水晶杯子,茶壶里装着一种颜色浅浅的透明液体。转身从一侧花梨木的暗格里拿出一只小瓷盒,打开盖子,里面冒出一层薄薄的水雾,竟然装的是冰块。他用一只小银勺优雅的从瓷盒里挖出块冰,放在两只水晶杯里,然后将茶壶里的液体倒进杯子,递了一杯给我,又拿起杯子轻轻饮了一口,这才缓缓解释:

桌上的茶具一亮相,下边的人群就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说的最多的无非就是看我身着打扮不凡,把高岭云白做寻常用度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有识货的便开始讨论我身上行头,从我头上步摇制作之精细,耗时要几年,到我脚上绣鞋镶嵌的巨大宝石攒成的珠花,采自某某山,要多少人力,说的竟然比我这个宝物持有者还了解我身上物件底细。我暗暗惊出一身冷汗,这脚上的珠花他们也能看见?我还跪在地上呢!任霄灼这厮恐怕是想我被抢劫的打死,才送我这么多东西招摇。

“傲竹妹妹,时辰也快差不多了,我们还是下车等候吧!”

“林姑娘,您准备好了吗?”

当然,如果你喝茶只是为了喝茶,并对这种伪论点保持鄙夷,那就谈不上什么了。

三豆从刚才就一直小心的侯在门外,听见我问话连忙进来回话。

我吃了一惊,连忙拉他起来。

我的翠竹轩离豹厅比较远,要想快些回去就必须从曲意楼穿过,可曲意楼的丫头远远的见点翠他们抬我回去,竟然嘭的一声将院门关了。也不知道是听里面主子的授意,还是真的时间太晚了要休息。

说真的我也是第一次把他这些女人们看全,细细一数竟然也有四五十个。这家伙脑壳坏了,放这么多女人只用来奸他一个,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体力一一安抚妥当,看她们怨毒的眼神,想来也是没有的。说不定这些女人哪天一个欲求不满集体将他□了。一想到眼前这些女人呼啦啦一齐扑过来,将他拨个精光奸到吐血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是狐狸精阿。小伙子你要进去了可得小心啊!”

原来我在马车上,可车上并不是我一个人,这个男人,或者我该叫他任霄灼,就那么微笑着看着我,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们还在赶路,我只不过是在途中睡着了。可是我碧绿的靴子上,一块干涸的褐色血迹提醒我,所有的都是真的。

顿时觉得面红耳赤,我竟然沦落到要陪个变态来看这种东西的地步,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玩的什么花样,转念一想,现代网络上什么没有还怕了他不成?不由的挑战的看向他,没想这家伙竟也盯了我,眼神说不出的冰冷凌厉,我一时惊吓唰的别开了眼。

说完就领了丫头们转身回去,只留了王婆独自在那里愤愤。

“小竹笋,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放下药碗,晶莹的长指捻起一块果脯放进我的口中,听了他的话顿时觉得果脯也是苦的,含在嘴里吞咽不得,只好慢慢嚼着。敌我不分,生死茫茫,前景暗淡,我的眼前是黑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此时我是否该喊他一声爷,然后告诉他奴家好多了,多谢爷的关心?可惜我张不开嘴,更喊不出口。内心深处不停的叫嚣,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害的你遍体鳞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难道你还要屈服他不成?更不用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对我几进三十岁的灵魂来说也太年轻了,要我喊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我打心眼儿里排斥。

好可怕的男人啊,我身体如同被冰针穿过,从头寒到脚,他怎么知道秀娘最恨下人说谎?有两种可能,一是秀娘真的最恨下人说谎,二就是在我被打之前他就已经来了,只是一直也没进来,直到我被打的半死了他才来看热闹。心里顿时一片汪洋,我几乎可以肯定的就选择第二个答案,闭了闭眼,一头冷汗,这比我挨打还要来的痛苦,因为你永远不知道结局,就如同在一间黑屋中,明知道屋里有鬼,却不能躲避,只能惊恐的等待鬼来袭击你。

“既是你洗坏了我的衣服就要承认,我倒不是心疼那件衣服,只是生平最恨下人说谎,你今天老实承认也就罢了,偏偏……哼哼,我再问你一次,这衣服可是你洗坏的?”

“食猴鹰!”

唐韵也诧异的看着我说:

“姑娘竟然也认识此鹰?”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