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任园的生活还是老样子,点翠也照样精心伺候,纸鸢也时不时将我飞去温泉泡一泡,闲来无事便侍弄侍弄我的辣椒土豆什么的,等我再次想起来我压在翠竹轩枕头底下的那本书,我已经在任霄灼的安宁斋里蹲了半月有余,实在是再也呆不下去。

“林姑娘留下,其他人全部退下。”

可惜似乎这里的女人永远也不会明白啊!

“任霄灼,我觉得好累,在任园我永远得不到安宁,你……放过我吧!”

点翠在我旁边耳语:

总归还是不放心决定亲自动手。这槐花饭水多就粘,面多就硬,时间长了就烂,时间短又不香,所以每一步都必须小心。想吃点家乡饭啥是容易啊!

“任霄灼,你张的真美。可是这么美丽的人心地怎么可以这么毒呢?哈哈……我说错了,你没有心,现在你胸腔里跳的只是一个窟窿……麻烦下次别来的这么突然,提前告诉我一声,说不定我会好好的配合你。”

“到了吗?”

“你让纸鸢给你重新换过不就好了?”

不一会就来到任园我从未来过的后山。到了这里悬崖峭壁好像已经看似无路,正疑惑不解,四个姑娘便刷的跃下悬崖,我啊的一声捉紧了扶手,惊出一身冷汗。

我心理一阵恶寒,只因为想出门就被打死了,那要是想别的还不被锉骨扬灰?看来任霄灼给我的特例还真是挺多的,也不知道他什么目的。

青砖绿瓦老庙。

任霄灼得意的转身,不怀好意的朝我笑笑。

疑问很多,现在却不是探索的最好时机,反正迟早有一天我会了解。

“我何时说过要让郝家兄弟再来一遍?淫者见淫,也只有整天满脑袋龌龊的人才会有如此不要脸的想法!”

他不语,于是我接着问道:

好老爹父子还有张子厚的儿子张信品依次被带上大堂,依次跪在堂上。原来张子厚的儿子是有名字的,只是这人实在龌龊,张逐臭叫多了,人们便忘记了他的本名。

“文掌柜已经安排了马车,让我与他同行。”

周围的环境非常寂静,连个虫叫都没有,我几乎都可以听到耳朵里血液经过耳膜时,咕咚咕咚的声音。可怪就怪在这里,如此安静琴音应该传的很远才对啊!

“无妨,让厨房做道去火的甘蓝宁心汤来。”

“你最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不是疯话。”

“唐公子,能否将我要的样子用这水晶做出来?”

“任霄灼,你就给我积点德吧!”

任霄灼嘿嘿了两声折扇一打就遮在脸旁。

我突然发现宋小猫看我的眼睛异常的明亮,就像是发现猎物的猫。

相比之下反而显的我很是突兀,于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这一退却发现宋小猫旁边不远处,还跪了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披麻带孝的。若说是兰香的儿子,年纪未免也太大了,所以弟弟的可能性比较大,可弟弟给姐姐披麻带孝也未免有些不合常理,不过也许是这里的风俗。我抬头看了一圈人群,果然没有见到兰香的父母。

“甲作、巯胃、雄伯、腾简、揽诸、伯奇、强梁、祖明、委随、错断、穷奇、腾根乃是上古以来的十二位凶恶的神,分别以鬼虎、疫、魅、不祥、咎、梦、磔死、寄生、观、巨、蛊等十一种鬼疫为食,所以才将食魅的雄伯绣在鞋上,用以避除不干净的东西。”

说完朝点翠使个眼色,点翠手捧茶具奉上,旁边衙役小心的接了放在县太爷的桌前,一旁的师爷上前帮忙打开。

果然刚刚下车,就听得哐啷一声衙门的大门洞开,一个衙役手扶胯刀从门里出来,在衙门门口的大鼓上嗵嗵嗵的擂了三遍堂鼓。

“妹妹说的哪里话?自家人你还和我客气什么?看缺少什么派个人到前面说一声,出门在外的难免的有个不方便,你又是个女孩子家……”

捏起一只小小的茶杯,再怎么仔细也看不出什么端糜,无非也就是比寻常的瓷器更轻薄些,更通透些罢了

悲伤的左手之年帖吧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何必行此大礼?就算是另事旁人,但凡有个需要帮忙的我还要倾囊相助,更何况你这点名找上门的?今天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坐下来慢慢的商量。”

刚说完点翠就带人抬了担架来抬我回去,时间拿捏的之合适让人不得不佩服,如果当丫鬟有成了精的,我想点翠就是那个成了精的。小丫头才几岁?再大些也不定是个怎么厉害的。

可哪里知道我这一笑竟然给我惹出了祸端。

“我……去投奔个亲戚……”

难道我真的是小菊?

“踏雪寻梅见过两位爷。”

游园回来竟然心情大好,果然一个人的快乐是要建立在另外一个人的愤怒上的。睡眼也开始蒙胧起来,回来躺在床上竟然占枕便着,直睡到日上三竿,快午饭时候才自然醒来。

他呵呵一笑,我却忍不住一阵抽搐,咬紧牙关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