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

“做什么去?”

四人并不多言,见我上较抬了就走,也不见颠簸,脚下轻飘飘如同踩了浮云。一路急行,四人面不改色,加上藤椅也百十斤重量竟如同无物,可见四个姑娘也绝非常人。

回到翠竹轩,脱了鞋一看,只是有些红肿,还好没有起水泡。这要归功于任霄灼,好在他平时给我的用度都是精品,这双鞋子柔软舒适软硬适中,比之现代的李宁、耐克一点不差,而且还是纯手工制作。所以叫个丫头帮我捏了一会就觉得好了很多。

炊烟袅袅升处,

一时兴起,我决定带上丫头们去山里转转。于是任霄灼派人先将拉货的马车送了回去,让人找块合适的地方栽好,为了就近方便照顾和防止有心人觊觎我决定让他们将秧苗种在我的翠竹轩里。

我不是多事的人,对于任霄灼为何会有女皇的聘礼不得而知,他没说我也没问,总觉得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危险秘密。另我更没想到的是,事隔半年后,任霄灼就以五十万两白银的惊人高价将九龙朝凤卖给了张子厚。我曾经就此事询问过他,他却笑着说,这九龙朝凤藏的太久难免失了灵气,也该是让它到人世间历练历练了,反正迟早也要回来,凭白便多了五十万两银子花不也是乐事一庄?我当时只当他又抽风也没往心里去,哪里想到竟然字字珠玑。

“大人,既然路喜顺这么说,看来我们十分有必要将当日的案发经过演示一遍了。”

“我猜你是想杀了我的,如果那天我不回去,或许早就成了野兽果腹的佳肴。”

“好说好说。”

没想到他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走过来。

我们五个趴在一侧比较隐蔽的暗处张望,小楼里灯火通明,看样子好像是张子厚在宴客。我心中奇怪,他儿子还押在监狱里,张子厚竟然还有心情宴客?突然见个小厮从楼里跑出来,不一会就有四个丫头提了灯笼,后面跟了一乘软轿,抬了个抱琴的绝色女子进了院,那小厮也在旁边跟着。

任霄灼挥挥手:

“那个……男人和男人的□虽然可能在颜色上没什么出入,但是……”

我也懒得多言,直接找笔墨画了个凸透镜和凹透镜的样子问唐韵:

任霄灼却得意地笑道:

“你都把她当糖果舔个通透了,这会倒想起她是女孩子了!滑稽!”

我指着兰香身上的牙印,宋小猫点点头,一旁的助手已经从箱子里拿出纸张和一只极细小精致的毛笔开始绘画。这人画的很快,所画比例与尸体丝毫不差,看来极擅长工笔。忍不住多看了他俩眼,很普通的一个人,没什么表情,话也不多,或者说自始至终我也没听他说一句话。由此可见这宋小猫

二人压低了声音,我便听不清楚了,反正大部分人议论的无非也就是任霄灼和宋小猫二人。也难怪,若单单只论相貌,宋小猫也绝对称的上俊美绝伦,可他身上的死气,却让人望而却步。任霄灼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且不说那一等一的相貌,光是人们对我家主人的猜测,此神秘诡异的二人往一处这么一站,众人怎能不是看了又看,议了再议?

“我自是孤陋寡闻,哪里有您见多识广?”

“大人明鉴,上次小女随我家主人出门,为得方便,主人故让小女做男装打扮,因和我家主人不小心失散,这才搭了郝老爹的牛车。小女多心,怕路遇不轨,所以未敢吐露实情。后来见老人家确实忠厚,家境又困难,才将此杯赠送。这杯子也不过我家主人寻常用度,小女同主人失散时候正陪主人喝茶,所以身上只得这只茶杯。小女还带来整套茶具,请大人验看。”

“那是张家的马车。”

墨卿笑说:

等我和点翠进了马车,我让她将马车一侧的暗格挨个拉开寻找,看可有上次出门时用过的茶具。全都看了一遍,从银票散碎银子笔墨书籍,到小点心瓜子吃食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那套茶具。难道被任霄灼带走了?

小儿子郝海蓝情急之下突然想起来老爹曾经提起我的去向,这才急急忙忙的跑来任园想碰碰运气,于是就有了开

“这位兄弟,您今天急急上门来找人,若是换了另一个我还真不敢肯定,偏偏您找的是我们林姑娘,现如今也是我们任园的总管,那天我们爷在豹厅亲自定下的还会有错么?更何况你形容的模样穿着,那天也确实只有我们林总管拌了男装和咱们爷出门来着,回来的时候林总管还尚未更换身上衣服,那一身翠绿的男装小得至今记忆犹新,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兄弟,错不了,您要找的人就是我们林姑娘。”

“那是,我有上好的药膏会天天给你擦的。”

“再近些,扶耳过来。”

是啊我去做什么呢?只好嘴上喏喏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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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会儿那妈妈就领了两个瓷娃娃似的人儿进来,竟然是对双生子,罕见的是兄妹张的一模一样,都那么漂亮的不似真人。

小丫头得了特赦,飞也似的跑走了。

“呵呵,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小竹笋了。行了可以穿衣服了。”

仿佛坐在我的塌上是那么自然的事情,于是他就那么坐在我的塌上任我打量,哎,轻轻叹一口气,垂下眼睑,在这个男人看来,似乎我的无措可以成为他现在最大的乐趣,我突然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无所谓了,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看他的眼神也变的可有可无。

没想这时候珠儿却哆哆嗦嗦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煞白的乒乒的磕着头,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头撞击到地面上时的震动,频率很快,也很有节奏,应该很疼吧,也能够看到她抬起头的时候额头上红红的一片血迹,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她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虽然和秀娘比还是差很多。

我不语,只当被狗咬了,骂我卑贱,你自己又能好的了哪去?由来只见新人笑,何曾听到旧人哭?不知使这样的手段可以留“爷”眷顾几天,我只可惜又白白的给“爷”添了许多笑饵。

点翠关心说道:

“姑娘病刚好,还是别长走动,不好好养着,等将来上了岁数便都报应在身上。再说一个小孩子,哪有那么多礼数。”

我笑道:

“你只管帮我换了就好,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哪那么轻易就怎么着了,再说有没有命活到老还是个未知。”

谁知道任霄灼以后要怎样拿我消遣,每每来上这么一回,也够人受的了。

点翠连忙说道:

“呸呸!姑娘休要乱说,我们姑娘长命百岁,谁说没有那个命?”

我笑着摇头,活到那么老作什么?人到世上便是来受罪的,我只盼望一生无波无澜就是最好。

“快去准备吧!小和尚自是带了眼来的,虽是小儿,保不齐回去老和尚们要问,大老远的来,真要在床上招待人家不是礼数,更何况人家还是带了礼物来的,我想那槐

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终场无弹窗

花多少日子了。”

点翠无法只好给我更换了衣服,待我要出门却拦着怎么也不肯,只说爷吩咐下来让我好好将养,下人好好伺候着,不能有半点闪失,回头又咳嗽怕爷要怪罪。

我气的冷笑道:

“你们爷的话是话,我的话就不是话了?即知今日,何必当初?让他少来打我些主意我便再无任何闪失,我今日就是立刻死了也是被他害的。”

点翠吓的扑通跪在地上,丫头婆子也跟着跪了一地。我心中更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