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猫突然不耐烦的出声:

在新坟的不远处站着个瘦长的年轻男人,一身的白衣,两手抱在胸前,与众人显的那么的格格不入,又出奇的扎眼。走进了看,更觉得得仿佛只有这冰雪的洞天才能和他融为一体。

他一把拉起我踩着人梯上了马车。马车跑起来后虽然有风从窗口灌进来,还是有些燥热,任霄灼依旧拿着扇子扇着,看他和我穿的一般厚实,心情好了很多,至少他不是存心戏弄,我也打开扇子有一打没一打的扇着。两人都不说话,只听到摇折扇的刷刷声,风吹珠帘的叮咚声,还有窗外的马蹄声。

县太爷又拍了一把惊堂木:

有了文墨卿这番话,我更如同吃了定心丸,觉得此次前去,定可以接回郝老爹父子。

“文掌柜的谬赞了!”

旁边有小厮牵过一匹乌黑油亮的高头骏马,见郝海蓝轻松的翻身端坐马上,愈发显得衣桷飘摇风姿俊逸。那马儿喷鼻刨掌,先我还有些担忧,如此一看也就放心了。

现有当铺老掌柜高行,可以证明这只杯子确实为高岭云白。

“这位小哥,我要找的可是个公子啊,不是这个姑娘。小哥您就麻烦麻烦再帮我找一找吧!不然……我求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

“你究竟要做什么?”

那男人仿佛才看见我一般,微笑着朝我招手。

我正迟疑,他已经自作主张,热心的拍着另一边的车辕招呼:

“说!你究竟是谁?”

马车行了有两个多小时,天色也渐渐变暗,可窗外这条街上的酒肆商铺,却如同刚刚复苏的冻虫一般,慢慢的热闹起来。街上的车马也大多华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奢物,路上行人属男子居多,偶有女子经过也是花枝招展,艳若桃李,眉目举手间带着那么股子轻浮,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姑娘。

进园一看,一只雄孔雀正骑在一只双眼微眯乖顺异常的雌孔雀身上,时不时还要啄两下雌雀头上的羽毛,旁边另有一只刹羽的雄孔雀,骄躁不安的围着它们鸣叫,却不敢上前。原来竟然是园里的孔雀发了情,正行□之事。

“你可有名字?”

“回爷的话,姑娘正在休息,说是晾凉些再喝,所以还没喝呢。”

我不懂得这个端着茶碗形容举止无比优雅的男人究竟是如何思考问题的,所有的人如同被施了法术般扑通通的跪了一地,我也因为他这句话被象滩烂泥似的扔在那,背上的伤狠很的撞在石板上,我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突的一黑,好半天才缓过些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下我似乎能够看的清楚些了。

“可是你洗坏了爷送我的五彩迩裳?”

王大人点点头:

“姑娘谬赞了,只要能为民做主,别说小小万花楼,就是刀山火海又算得了什么?”

我连忙称是:

“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啊,兰香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我以沿路讨论验尸结果名义邀王大人和小猫一同上了任霄灼的马车。其实也是有点私心的,至少有外人在,任霄灼不会再有什么惊人之举。

我为每人倒了杯茶,然后对宋小猫问道:

“这兰香身上的斑点到底是不是尸斑?”

宋小猫一口将茶喝干,又把茶杯递了过来示意我满上,我眼皮一抽,这家伙还当真牛饮,我也不能有什么异议只好又给他倒上。小猫一连喝了三杯这才停下。

任霄灼呵呵笑道:

“大人莫怪,小猫喝茶一向如此,他最不耐烦一点点。”

王大人本也有些愕然,可听任霄灼这么一说也笑道:

“宋先生不拘小节,也是个难得的心胸开阔的,本官欣赏还来不及呢。”

宋小猫也没什么表情想了想说道:

“兰香身上的确实是尸斑。”

我奇道:

“我真的还没听说过有黑色的尸斑啊!”

小猫点了点头:

“我初次见的时候也同你一般惊奇,看过几次之后也就不足为奇了。”

王大人也问道:

“难道宋先生还见过与这类似的案例?”

小猫接着说:

“最近京里也连续出了几宗案子,死者全部是女子,且大部分都是妓院的妓女,只一人是一家大户新娶的小妾,死者无一例外,死后身上会出现黑色的尸斑,且死后会发出特别的腐味。后经多方调查,发现死者死前全部服用过一种叫做‘极乐’的春药,那唯一例外的小妾,其主人也是个经常眠花宿柳的风流种子。这种春药很是怪异,女子服用过后会心绪混乱,再顽强的女人也会变的□放浪,并且还会引起下身□痉挛,据说可以让嫖妓的男人得到巨大的享受。不过,此药服用几次过后药性就会变小,为了继续享受就不得不加大药量,可是这种春药一旦掌握不好计量,也是会出人命的,有些男人却并不在乎妓女的死活,所以这种药的价格也是极为昂贵的,小小一粒就可以卖到100两纹银,并不是普通人可以买的起的,这种药也就成了达官显贵的私藏。而我今天看兰香的死状和服用‘极乐’过量死亡的妓女极为相似。”

说完几人全部无语,为了得到快感就要以付出一个生命作为代价,女人原来不过是有钱男人们享乐的玩物。在这个落后闭塞的世界里,似乎人们唯一可以娱乐的东西就只剩下人命了,我从来没有象此刻一般想要回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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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至少在那里生命不再贱若草芥,我也不会象现在这样苟延残喘的活在一个男人的施舍之下,时刻警惕着会不会在下一刻被鳄鱼咬住脖子。

面对这样的社会,或许我该反抗一下,可是我又凭借什么来反抗命运强加在我身上的不公呢?以卵击石是最愚蠢的挣扎,昆虫永远也挣脱不开埋葬它的琥珀,可我又怎么甘心被束缚在一块美丽的石头里?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愤愤不平全部压进心底的最深处,也许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忍耐这天降的大任赐与我的所有磨难。

我们几人先到栖霞客栈换了便服,没想到平时被丫鬟们伺候惯了,我竟然也成了小说当中描写的,连衣服都不会穿的主。原来对于别人的扶持我也是很能适应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也并不是嘴上说说自己很清高就能拒绝的,有人张罗着为你系扣子我为什么要拒绝呢?所以不劳而获的结果直接造成,当任霄灼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和心衣上的带子较劲,外衣的衣袖一边挂在肩膀上,另一边的拖在地上,还没系腰带的裤子也从腰上直接滑到膝盖上,我捞了两捞没捞着,它就跑到脚背上了,于是我开始十分怀念松紧带。

任霄灼颇有深意的看着我,带着一丝丝狠砺。

“你说,我是说你太笨呢?还是你被人伺候惯了本来就不会穿这些衣服?如果是第二个选择那么就有点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