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豆,找我的是个什么人?”

那满满的自责,竟然比伤到她自己身上还要令她难过似的。我只是觉得很窝心,原来有个人关心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那世上还是好人多的理念也越发的肯定了。也不知道任霄灼这个怪兽从那里淘来的她这等希世珍宝,尤其在这个尔弥我诈的园子里越发显得难能可贵。当然,点翠除了关心我,可能更忠心于任霄灼。

豹厅的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难道只是在等我一人?我不认为我有这么大面子。

是啊,要去哪里啊,我竟然在原地呆了大半天了,我想了想迟疑的问:

说着竟然朝我抓来,眼珠要冒出来一般,我吓得后退一步,却还是被她抓住,那尖尖的十指仿佛要根根扎入我的肉里,口里依然胡乱的喊着。

踩着一个趴在地上的小厮蹬上马车,对于这种人梯,我并不想多做评论。这个时代就是吃人的社会,他趴在地上未必不觉得比你还幸福。其实历来能够被当做马凳的,往往越是心腹家臣,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脚下踩了个定时炸弹。

出了屋子顿觉神轻气爽,身体里每一个细胞仿佛在这一瞬间全都活了过来。一路兜兜转转正路过珍禽院,两个小丫头突然神情慌乱的从里面冲了出来,也是不巧,宅院里的总管事王婆子也正好要进珍禽园,偏偏就和那两个小丫头撞做一堆。那王婆子待下人出了名的严厉,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想当初我逃跑被捉回来也没少被她打。今日那两个小丫头一见撞的是她,竟然吓的哆哆嗦嗦的面无颜色。

“你别紧张,不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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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听到吗,还不将这下贱的脏货拖了出去?免的阿脏了我的园子。”

盖狠很的磕在了脚下的青石板上,一阵钻心的疼。

“真是一派胡言,有谁会将一只价值连城的高岭云白轻易送给一个农夫?本官若是真信了你父子三人,倒真成了昏庸无能之辈。”

于是将郝老爹父子三人先行收押,明日再审,高岭云白暂时收缴。

道理其实很简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是一穷二白的农夫,一个是全县首富,作为宝贝的主人哪一个更令人信服?

同样的道理就拿我们现代人来说,穷人就算脖子上带的是钻石,有人也会怀疑是玻璃。反之富人就算带的是不锈钢,你也可能认为是白金。

这样一来,县太爷王大人听信张子厚的一面之词,就显得不那么让人难以理解了。

偏偏与郝老爹同村的二狗子进城卖鸡蛋,正好赶上王大人将其父子三人收押,于是托了个负责看守监狱的亲戚进去,向郝老爹父子细细打听了缘由,就急急忙忙跑了回来报信。

郝老爹的妻子听说之后当时就厥了过去,掐人中,泼凉水的一阵折腾,好容易才醒过来就只知道号哭也是六神无主。

小儿子郝海蓝情急之下突然想起来老爹曾经提起我的去向,这才急急忙忙的跑来任园想碰碰运气,于是就有了开

悲伤的左手之年帖吧

头寻人的一幕。

我叹了口气,此事终究是因我而起,虽然与我无关,却免不了是要跑一趟的。

“三豆,今日爷可出门去了?”

三豆从刚才就一直小心的侯在门外,听见我问话连忙进来回话。

“回您的话,爷今天天不亮就出门去了,听拉马的石柱说要明日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我点了点头。

“可是骑马走的?”

三豆点头。

“爷今天确实骑马走的,还是小的给开的门。”

“恩,咱们园里可有谁懂得侍弄牛马的?”

“咱们园子里的马都是马房的石柱在经管,他家世代都是侍弄牛马的好手。”

“那好你先去翠竹轩把点翠给我叫来,然后去马房叫上石柱,再去账房领十两银子,到郝老爹家看看老牛,要是能救就好好给看看,实在不行就去请个专门看牲口的兽医,可不要误了农活。顺带告诉老夫人,叫她千万不要担心。”

那郝海蓝也是个机灵的人物,听我的意思揣测,我是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于是跪下就给我磕头。

“林姑娘您的大恩大德我郝海蓝永世不忘,他日就是粉身碎骨也会报答您。”

我就是见不得有人给我跪来跪去,我本身也对这件事情心怀愧疚,于是连忙拉他起来。

“你这是何必,你不说我也要去的,更何况这件事情本身也是因我而起。”

正这时候点翠也来了,于是我吩咐点翠:

“点翠,你我上次同夜出去的时候坐的马车可还在,若是还在就着车把势套了,叫上几个护卫,你同我出门一趟。”

点翠答应着出去了,不一会就回来。

“姑娘,马车还在,我已经让车把势套了,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恩,你随我去收拾收拾,然后去账房先支五百两银子带上。”

………………………………………………一点点废话………………………………

不要怪小荷写的少,因为接下来我有可能抛出个大炮仗,只希望大家到时候不要骂我才好,我纸巾都准备了一大盒子。

就如同哪个大人说的来着,小荷的铺垫太长,可是小荷从来不写废话,故事的每一个情节都有和它紧紧相扣的那一环,铺垫只不过是让那特定的一部分剧情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