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地袁世凯在电将段祺瑞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以后,褫夺了他的兵权,改任徐世昌为北洋军前线总统官,令其马上离开东北,带领部下南下汉口。

至于孙文,蒋兴国对他没有丝毫好感,虽然在他上学时,教科书中对这个历史人物是教条般给予正面脸谱人物,但是在后来由于互联网的普及,在网上看到了更多的不同的声音出现,对孙文也有了新的认识,在他后来形成的看法就是如果这个历史上没有孙文,应该是幸事一件,特别是没有他在建立民-国以后的种种倒行逆施,中国的前途或许会更加好。

但是没想到蒋兴国带来的部队竟然如此厉害,在昨天的一次战斗中便消灭了北洋军几乎一个协的兵力,他们还认为北洋军是过于轻敌而暂时受挫,在北洋军恼羞成怒以后,肯定会给蒋兴国一个大大的报复,让这些湖南佬永远翻不身来,甚至他们还在打主意在湖南方面一旦兵败以后如何吃掉剩余的民族解放军的实力,来挽救己方。

“是!”黄兴应着便走出了南指挥所,弯腰走进了战壕,随着他打出了手势,所有猫在防炮洞的战士们都纷纷做好了准备。

“是的,”徐树铮也点头说道:“在交接俘虏时,我注意到了,经过今天的战斗,这些南军的士气似乎比较高昂,所以在明天我看要出动最大的实力,给这些南军致命一击,彻底将这些南军的气焰打下去。”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被那个名不经传的蒋兴国给打乱了,在半个下午,一个步兵协就几乎灰飞烟灭,连该步兵协的协统也被打死了。

虽然对湖南援鄂的军队是否有六万大军在心里表示严重怀疑,但是也是无关紧要的事,于是第一次湖南湖北方面的大佬级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而现在这些清军乱兵起码有好几千人,可能是这些清军没有把握打败民族解放军,又不甘于受制与人,现在肯定是想捞一票散伙走人。

“当然不会,”六指牯说着就让几个战士从背上取下一个口袋,李颉马上吩咐将辣椒粉绑在炸药包上,然后将炮口移了出去,对准还在负隅顽抗的英国兵。

陈炯明连忙跑到前沿阵地。看到在惠州城头的一直飘扬的黄龙旗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从来没有见过的五星蓝旗,不由得心里一愣,而后跑过来的胡汉民见到城头的旗帜,便说:“我明白了,这些清军已经归顺了蒋兴国领导下的民族解放军,不过也奇怪,蒋兴国的军队明明还在湖南,怎么这些人就…”

“什么?”张鸣岐一把抓过电报,在仔细看过电报以后便一个踉跄退到太师椅旁,颓然坐下,“没想到啊,朱家宝竟然也投身了革命党人…”

不会让你们再活五百年了,一年都不会让你们活过去了,蒋兴国暗暗在心里想,以后革命成功推翻满清以后将都定在武汉或者长沙,再也不可能让那个尽是遗老遗少而又暮气沉沉的地方做一国之都了,在南方定都有很多好处,纵深足够,水网众多,地势险要,不会在强敌入侵时很快被攻破都,而导致士气和民气受挫。而且南方的经济条件也比北方要强得多,最起码不用通过“南粮北运”来解决问题了,紧靠着长江,而且降水量充沛,就不会生用水危机;最关键的是这里的民风还比较彪悍,这片土地可能会产生女,但是绝不会产生小沈阳,就是说湖南是中国的普鲁士也不过分,以前从“东京热纪检书记”那里听到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虽然有点夸张但却是真实写照。

我们光荣的祖国万岁!我们祖国的自由和独立万岁!”

吴春燕等人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很快接手了一家商铺,不过对于她来说,现在麦客吉在长沙的分店已经不是她来做主了,把自己已经看做“国舅”的卢老板——即卢氏的大哥已经提前行使了麦客吉大老板的权利,用他的话说:“蒋总统现在忙得顾不上吃饭了,这小店子的生意理所当然由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人来分忧了。”

黄兴便不再问了,接下来就对北洋军表了自己的看法:“袁世凯的练兵方法师承德国,所聘请的教官多是德国人,军械几乎都是从列强进口的,要比装备汉阳造的湖北新军实力强得多,而且在军饷方面的待遇也要比其余的新军强得多,北洋军上下,但知袁大人,不知有朝廷,对袁世凯实在是非常忠心。所以我看和北洋军之间将有一场恶战。”

然后他走到大地图前,“就湖南而言,目前我们已经控制了除湘西辰沅永靖兵道所管辖的三府辰州、沅州、永顺府一州靖州五厅凤凰、乾州、永绥、古丈、晃州十四县以外全部地区,就全国而言,目前宣布脱离清政府独立的地区有湖北武昌,陕西西安,和江西九江,虽然力量单薄,但是有如星星之火,将要掀起燎原之势,而且目前在四川还有保路党人在对抗清军,我们并不孤单!”

其实这些被押过来的士绅们大都罪不至死,蒋兴国让这些人陪杀,就是为了从他们的手里挖出更多的钱财,顺便也警告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现在抓刀把子的人是他蒋兴国,想打主意得掂量一下。

就在这时,牢门打开了,看守们将一个已经昏过去的人丢了进来,又点名叫了几个人出去,便关上门扬长而去。被丢进来的人是刚才出去提审的,好些人都认识,在紫荆街开当铺的杨老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被抓了进来了。

李颉和田祖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广州?”

要知道,蒋兴国派人送信给他从来就不会自称是李颉总司令,对于自己从宝庆带来的人蒋兴国从来没有隐瞒,这个来送信的人就是在这个地方出了纰漏,被田祖一眼看出来了。

这条本来有价值的线报,但是在焦达峰的心中却没有了分量,“或许他们在叙旧罢了,”

当天在会上经过一轮唇枪舌剑以后,虽然大多数人认为屈居在无名之辈蒋兴国这下非常没面子,但是在居正的竭力劝说下,很多人还是接受了现实,同意暂时接受蒋兴国的领导,将湖北的革命军编入民族解放军的序列,对于蒋兴国空降过来的黄兴为第五军军长一事,反对者更多,很多人认为湖北的革命和黄兴根本就不搭界,不愿意让这个外来人抢走了指挥权,争论甚至比接受蒋兴国所下的中华民-国还要激烈,好长时间都没有结果,到最后他们达成了一个折中的协议,就是在黄兴还没有来之前暂且先搁置这个问题,先将回复湖南方面的电文出再说,毕竟北洋军即将到来才是他们的梦魇。

在听到湖北的那伙人已经拥立黎元洪为武昌革命军的领时,蒋兴国感到历史还是没有多少改变,而且在蒋兴国连三道命令以后,对于他所出的要求湖北起义军编入民族解放军的序列,和湖北军政府应该服从他所领导的中华民-国政府,以及要求湖北方面也使用他所制作的国旗和军旗,湖北方面始终没有反应,仿佛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长沙已经光复了,也丝毫没有顾虑到以后面对北洋军的反攻,独木难支的情况下需要来自湖南的援助。

在潜到离炮艇只有几米时,走到甲板上撒尿的一名日军士兵便现了会移动的芦苇,便大叫:“宫藏君,有敌人…”

说起日本人,蒋兴国马上记起来了,在大牢里还关着十几号日本人呢,在打长沙的那个晚上就指使群众将日本领事馆强拆得变成了烂尾楼。日本领事及其手下都被自己丢到了空荡荡的长沙大牢里原来的囚犯都给解放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

见到所有人差不多都来齐了,李颉走上山坡,一时间山坡下的数十万群众都安静了下来,全场非常静谧。

看热闹的老百姓本来就想趁乱把旗人的家产抢光,只是害怕巡逻的士兵找麻烦,现在听到这些丘八如此说道,有些去日本领事馆捞过油水的人马上便在刘占奎话音刚落就冲了进去,随后在日本领事馆出现的那一幕便立即重演,而且变成了升级版,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们一这下子都涌进了豪宅,顿时屋子里鸡飞狗跳,女人叫孩子哭……

而黄忠浩在接到前路无阻的报告下继续催促士兵们赶路。

“听说那个反贼吃人心喝人血,每天不杀人就头疼欲裂……”这些家伙也太离谱了,拜托你们要编故事也要敬业一点,不要老是千遍一律地将反贼都描绘出杀人狂魔或者身长一丈眼若铜铃的套路,蒋兴国有点忍不住了,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不如就像唱大戏那样地热闹异常。”蒋兴国心里很快就浮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马上吩咐田祖:“田师长,明天再遇到集市以后,你们找几个人乔装一下,到市场上去找那些卖锣鼓家伙的店铺,把锣鼓唢呐一切只要能够弄出大动静的东西统统买来,越多越好!“

都已经很夜了,但是李颉还是没有闲着,大总统率领队伍走后,在宝庆的一切现在都靠自己了,该怎么守住这座城已经成为了李颉眼下要面对的最严峻的问题。

长沙的革命党人也终于动静起来,不过不是为了响应蒋兴国的宝庆义,而是为原先早已确定的10月16日和武昌一起动武装起义的约定,特别是在邹永成已经解决了革命相当部分的资金来源以后,这种准备工作已经到了倒计时。

在长沙到宝庆的官道上,一只长长的清军队伍正在行进中,本来可以在长沙过中秋的,没想到宝庆有乱党生事,一切都泡汤了,还要赶到六百里以外的地方去打仗,虽然自己吃这碗饭的时候已经预料到有一天会这样的,但是对于这些兵勇们来说还是难以接受,好些人都像没吃饭一样萎靡不振,队伍拖拖拉拉地都走了好几天,还没有走到湘潭。

由于在前几天蒋兴国和李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把宝庆城里外士绅们的家属以保护为名都集中到一起,然后在把这些士绅们派出到附近的乡镇担当要职,很快地将附近的农村也控制起来,在蒋兴国刚刚布征令和募兵令以后,各乡镇就方法将村里的民夫送来了,前来主动应征入伍的也不是少数。到5日晚,已经招募到5000多民夫和1000多名士兵了。

清理了城内外的抵抗势力以后,蒋兴国来到原新化县衙门,要李颉快快把新化的士绅们找来,准备按照宝庆模式打造一个新的领导班子,对于新化情况一抹黑的他当然明白要治理好新化,还是需要这些本地人出头的,自己只需要抓紧手头的枪杆子,就不怕他们翻了天。

李颉看了看蒋兴国,“用胡椒粉?太浪费了,不过为了少死人,倒也是值得,等到前面的龙溪铺集镇上我带人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