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榨出更多的油水,蒋兴国决定让李颉前去审讯谭延闿等人,“务必要让这些人钱财落到政府的手中,现在政府要花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邹永成想想说道:“或许在这一两天就会到了,不知蒋总统为什么这样问呢?”

袁福荣见梅馨火了,便回过身去和梅馨低声说了些什么,蒋兴国已经不可能听清楚了,他忙转念一想,现在如果开枪,肯定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到时候得不偿失,不如等这些士兵爬上墙头,在盯住一个机会将袁福荣或者梅馨干掉,到时候吓都要吓死他们。

不待会儿,几个参与密谋兵科变的军官都聚集在四团的团部,很快他们便进入了主题。在分析了目前的形势以后,他们一致认为现在是动手的时候了,要是让焦达峰等人先行下手,到时候他们这些人或许会卷铺盖回老家种地。

“宋卿,我们现在不能为了一时的名号之争而拿革命前景开玩笑,须知道在北洋军的优势兵力之下,我们湖北方面也许是不能抵挡的,到时候无论是需要湖南方面的援助或者他省的援助,都离不开湖南的合作,我看我们还是先不要争论谁是义革命者了,也不要在意蒋兴国是否权欲熏天,只要我们将湖北的军队牢牢地掌握自己的手中,他蒋兴国肯定是无从下手的。”居正走到窗户边看着远处黄鹤楼上飘扬的铁血十八星旗,“就是不知道蒋兴国会不会容忍我们继续挂出十八星旗?”

只不过在听到国内起义是由一个叫蒋兴国的人动义,而且在刚刚起义成功以后便建立了国号,并且已经以国内革命中心自居,对同时期生的武昌革命者颐指气使,更加让革命者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以“大总统”的身份来号司令,就连他的手下——所谓的民族解放军总司令李颉竟然任命在革命党人中威望甚高的黄兴为第五军军长,实在是可笑之极。

森口纯原以为在石真相阿被释放以后,自己这些人也可以得到自由了,的确在领事大人的过问下,这些支那看守马上像不小心打错了多年不见的爷爷一样,个个都痛哭流涕,某些克过他的看守更是左右开弓地打自己的耳光,就差跪下来舔他的脚跟了。

同日,岳阳在会党领阎鸿飞的领导下,动了起义,清廷在岳阳的官员见大势已去,便徒步到城外迎接义军,顿时岳阳城里外家家户户都便插满白旗很多老百姓都以为是“李颉”总司令是李定国的后人,现在反清复明来了,鞭炮声不绝,人人喜形于色。投降的清政府官员在见过阎鸿飞以后,便脱下官袍,穿上便服,在岳阳城的主街道走了一圈,以示降服,但是在当晚,他们便趁着义军防备松懈溜得无影无踪了。

“进来!”李颉应道。

蒋兴国摇摇头,说道:“只不过我不是你们同盟会才会让他们心有顾忌,或许是以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我这样一个人,突然冒出来抢了他们的义之功,令某些人心怀不满,从骨子里他们就没有把我这个暴户放在眼里。”

很快这些大小军官和头目们都将李颉的意思传达了下去,很多人很快按照亲疏远近的乡邻关系或者亲戚关系组成了战斗小组,现在他们已经明白了,没有后路可退了,不是前进被清军打死,就是退后被督战队砍头,左右一个死,还不如博一把。

很快地蒋兴国便亲自带着五个人向山下走去,在临下山的时候,他对还想劝阻自己的田祖说:“如果我们天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不需要理会我们了,赶快往来路撤退!”

“大总统,很多事情本来不该我问的,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我们现在到底要去哪里?”良久,田祖还是对蒋兴国提出心中的疑问了。

这时候在逃兵人群中有一个人站了起来应答:“到!”

宝庆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显然对在长沙城的同盟会党徒来说也是一个刺激,以焦达峰为的同盟会成员准备趁机动起义,但是在这段时间余成格提防得特别的紧,士兵们的弹药不足,而且同盟会内部的意见也不统一,很多会员对蒋兴国妄自自称大总统心有怨言,而且很不看好宝庆的革命前景,认为在清军的反扑下,宝庆的光复也会和前几年浏阳萍乡的起义一样只不过昙花一现,革命这种神圣的事业还是需要他们这些正宗革命者来完成的。

李颉点点头说:‘好啊!我也下注了,如果清军真的如甫云兄所言,我当以日后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于是很快蒋兴国就和李颉议定了如何修缮工事和征民夫的,蒋兴国决定自己大出血,拿出私产来招募民夫,毕竟要是这次守城失败了,再多的钱财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对面城楼已经被完全炸毁,没有准头的炸药包还飞进了城里,炸毁了一座民宅,如果蒋兴国愿意,只要现在动进攻,城里的清军是完全没有勇气反抗的。

看着山道上打着火把行进的队伍,蒋兴国不由心生感慨,没想到自己如此搞起了一场狗血般的革命,想到前途莫测,又心里阵阵紧,要是失败了看样子只能先撤到雪峰山里学习老毛打游击去了。

老铁匠赵师傅回答说:“蒋老板,哦,大总统,已经完工了,请你验收吧!”

胡汉民犹豫了一下:“应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名。”对于内地同盟会的势力还没有渗透,特别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可千万不要让人知道昨晚那一声是我喊的啊!”程鸿博在心里直把满天神佛都求遍了,就在这时已经轮到他了。

蒋兴国淡淡一笑,“没有什么难的,我已经要廖更强去说服他的姑父前来投诚,相信在今天下午到晚上他就会带着队伍到宝庆城来报道。”

这下历史变得面目全非了,接下来会生什么,本来历史就是半瓢水的蒋兴国也不清楚了,武昌起义还会准时生吗?知道宝庆生了“革命”,大队清军会赶来镇压吗?自己能不能顶得住?

廖更强心里也有点胆寒了,“我们还是固守吧,或许天亮了,新军就从五峰铺那边赶过来救我们了。”

蒋兴国用力敲门,“喂,里面的官爷,开开门好吗?”

“你不会是想让这些人扛着木枪去打宝庆城吧?”李颉有点惊讶。

黄金科讪讪地说:“我家里用不了那么多钱,钱放在自己身边心里踏实。”心里却在想,肯定有很多人和我一样,看你能够把这么多人怎么样。

“哭哭哭!就知道哭!”老者见身边的一个女人在呼天抢地便大声斥骂到,“烧掉我的屋子?我会叫鸭子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

“哈哈,我们的艳梅真的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不过艳梅可以告诉老爷你在给他的信里面写了什么内容啊?”

“莫非真的是现了一大笔钱财,他们卷款潜逃了?”邱知县对那些狗屁忠诚绝对是不认可的,当然他也相信自己的属下不会对自己忠心的,在这个世上,人最可能忠心的除了钱以外他已经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了。

蒋兴国沉吟了一会,说:“这也是我留你下来的原因,我想听取子敬的意见。”

程鸿博在一边趁热打铁:“蒋公子,还是不要和这个洋人费口舌了,快带我去看看,要是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