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道:“他们唱得难听倒是次要,一看到他那副唱歌的德性,我就又难受又好笑,十足的乡巴佬!现在听来,却觉得轻松了许多。我以前不赞成他唱歌,但从现在开始不会反对了。不过,凤姐,说实话,他对敌的那一刻,最令我动心!”

正在热闹之际,前厅一阵静默,然后又是一阵哗然。只见一对男女向玄武堂走来,男的高大威猛、俊美绝伦,女的冷若冰霜、艳绝天下。

希平又在她耳边道:“别赖床,你还要带我去武斗门的。”

希平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希平回头向门外看去,只见一个衣着破烂却还算干净的俊俏少年正和店小二争执不休。

“妈妈、妈妈……”

华小曼虽然逃过了白天的劫数,但晚上这一劫却是逃不过的。好几次醒来,都脸红耳热地把冷如冰推到一边去。快到天亮时,终于睡安稳了,可冷如冰的阴寒之气又发作,抱着她不放。

所以,黑白两道的人都对长春堂很是尊敬,从来不动他们,因为怕动了他们之后,以后若自己被人砍了,就没人替自己修补了——做人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的吧?

冷如冰觉得耳朵痒痒的,嗔道:“别靠近我!”

希平道:“把她弄醒,我们还要赶路。”

然而,有许多事,他是不知道的。

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他自己的朋友,他都承诺了要保护这个女人——男人应该坚守对女人的承诺。※※※

希平看着冷如冰上了二楼,往房间走去,才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朝她大吼道:“臭娘们,你不吃饭了?”

冷如冰道:“我叫你赶车,你却在外头睡大觉,你是什么意思?”

四狗道:“还好下雨,不然我就没有借口进入兰花的房间……”

兰花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闭上了双眼。

雷战道:“他是怎么出招的?”

希平打断他的话,道:“别啰嗦,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个小女人!有什么事,我黄希平扛着,就说是我去闯关的,你们只是去看而已,这样总行了吧!喔,不!不得反对!今日我说了算,谁若不去,就不是兄弟。”

希平只感到荣光满面,把拳头平举到老人面前,道:“你看,难道不像吗?”

希平道:“来,干,为了灾难的明天!”

希平正拿一双眼死盯着自己的拳头,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他竟能一拳打死一匹马,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听到女郎的怒吼,希平把眼睛从自己的拳头移开,看着面前的女人,又是一呆。

希平道:“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俗话说,天赐的福份若不接受,就是有违天心,是会被天打雷劈的。我宁愿长眼针,也不要被雷劈。走,找个好地方!”

日落西山。

另一个叫作四狗的男孩道:“有种!”

四狗道:“别管他们,我们睡觉。小姐她们铁定要叫到天亮!”

兰花难以置信地道:“我不信他是铁打的,这事怎能做到天亮?”

四狗想了想,道:“或许不会到天亮,因为小姐和冰冰可能支持不了这么长时间,哈哈哈……”

四狗说得不错,希平与雷凤冷如冰之间的战争终于在凌晨一点多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历经了四五个钟头才见分晓,没睡着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兰花对四狗道:“终于可以睡觉了。”

四狗道:“他的隔壁是不是风爱雨和华小曼?”

兰花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答道:“是的。”

四狗惨笑道:“兰花,我不介意你打开门看个究竟。”

四狗简直成了预言家。

就在兰花怀着好奇心打开门看向那两个相邻的房门时,她看见赤裸的希平从雷凤房里出来,走向风爱雨和华小曼的房间,他那完美的强壮身躯和象征男性的粗巨使得她有一刻无法回过神来,直瞪瞪地看着他赤裸地走入那间房里,她才回过神来,躺回自己的被窝,心想,怪不得小姐和冰冰叫得那么大声,真是怕人的东西……※※※

希平到了风爱雨和华小曼的房门前敲门时,起来开门的是风爱雨,当她再一次看见希平的裸体时,不知是惊还是喜,呆站在那里。

希平进了房之后,反手锁上门,一把抱住满脸通红、目瞪口呆的风爱雨就来了一阵狂吻,道:“小爱雨,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风爱雨不知说什么,然而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希平抱着她上了床,却看见华小曼面朝里睡着了,他知道她是在装睡,便伸出双手去解她的衣服。

华小曼突然翻身过来,和他激烈拥吻,一双小手还不忘在他的身上乱抓。

希平离开她的红唇,道:“小曼,你的初夜准备好了没有?”

华小曼脸色晕红地“嗯”了一下。

希平就大刀阔斧地在她们身上动作起来……

就在大家以为恶梦结束,可以安静睡个好觉的时候,突然听得三更半夜里传出一声女人的惨叫,然后又是那种像是快乐又像是痛苦的呻吟声和喊叫声弥漫整个清朗的夜空,使得空气中充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和诱人的气氛。

此时,雪儿已经睡了,杜思思却是睡不了,她有一种要到希平怀里的冲动,但她看看怀中熟睡的雪儿,终于忍住了。

在这一晚,睡得比较安稳的除了雷凤和冷如冰她们在希平下床的前一刻已经昏睡过去之外,就只有雪儿和华小波了。

雪儿还是娃娃,睡觉是天性,一旦困了,你在她耳边敲锣打鼓,她也睡得着。

华小波一时对这些事也不是很热心,而且敲了一天的铁盘铁碗,耳里脑里都他妈的是那些烂铜烂铁的声音和希平那杀死人不用赔的烂歌声,把晚上传出的这奇怪的人造噪音压了下去,只一个劲地在梦里继续敲打出铁盘铁碗之乐章,哪管你外面什么风雨嘶叫。

直至临近天亮,风华两女的呻吟叫喊声才渐渐归于平息,“醉人居”才得恢复前所未有的风雨过后的平静,未曾睡去的人们也在这难得的安静里沉沉地睡了。※※※

雪儿是起得最早的一个人。

杜思思刚睡着不久,雪儿就醒了,吵着要去见爸爸。

杜思思一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估计是中午了,只得起来,带着雪儿到风华两女的房门前敲门——她知道昨晚后半夜希平转移了阵地。

里面传出希平的声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