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平一脸的失望。

四狗道:“当然,我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两人没有行多久,就听到了瀑布声。

“唉!找了一整天,竟然连一只羊都找不到,兔子倒是见到几只,可惜跑得太快了,似乎也小了一点。”一个青年从密林里走出来,甚是无奈的自言自语。

水牛道:“小月,别去,你二哥不会有事的,只要他认输,四狗和大风就会放开他了。”

“因而,孤独的太阳仍然承受着永久的寂寞,它常常想起另外九个太阳,它们落在哪里了?它不知道。”

头几次,兰花还回头瞄一两眼,到了后来,她一听到“哎呀”就往前一飘,怕的是后面的“跌倒冠军”一个“不小心”跌在她的背上。

雷龙整日不厌其烦地道歉和乞求:“碧柔,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碧柔,你骂我也罢,打我也罢,但求你不要总是对我不理不睬!天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这样的话,他每日都要重复好几百遍,说着说着,有时候会突然跑出一句:“碧柔,我口渴,先去喝点水。”※※※

在希平的站定和雷龙四狗的追逐这两种动作交叉生活之间,时光迅速地溜走,一晃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希平在雷凤的门前站成了风景,镖局的人已经见惯不怪了,只有一些年轻的丫鬟经过这里时,免不了还要偷看一两眼他那俊美的脸庞。

这日晌午时分,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观光客。

当这位高大的老人出现在希平面前的时候,希平也惊慑于他随意流露出来的威严。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希平身上许久,渐渐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希平觉得这老人很奇怪,似乎是特意来看他这道风景的,他有些不满地道:“老人家,你要干什么?”

老人道:“你叫黄希平?一拳打倒凤儿那匹马的人就是你?”

希平只感到荣光满面,把拳头平举到老人面前,道:“你看,难道不像吗?”

“黄希平,你在对我爷爷干什么?”

希平一听声音,知道是雷凤等人来了,暗道:“原来这老人是雷凤、雷龙的爷爷雷战!”

雷战对走近的雷凤道:“凤儿,你回来啦!这小伙子挺不错的,他让我看他的拳头,的确是强硬无比!”

雷凤投入雷战的怀抱,道:“爷爷,这混蛋真的没有做过对你无礼的举动吗?”

雷战呵呵笑道:“没有、没有!他很有礼貌,我很喜欢。凤儿,你跟爷爷来,爷爷有事和你说。”

雷凤“嗯!”了一声。

雷龙和四狗看着他们走远之后,才敢走过来审问希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柔和兰花趁此大好时机,闪进雷凤的房间,把门反锁了。

两人无奈,只有继续和希平作友谊交谈。

三人在雷凤的房门前东拉西扯,直到该吃晚饭的时候才离开——希平是在守雷凤的房门,而雷龙和四狗却是在守候门里面的两个女人。※※※

清晨,雷凤建议到野外去打猎,个个都说好,叫得最大声的居然是希平。

捉蝴蝶虽让他觉得是件丢脸的事,但他对打猎的兴致却高过当门卫。

雷凤不让他跟去,他就低声下气地求她,完全忘记了所谓的男性尊严。

雷凤捱不过他,只好答应让他跟随,但有一个条件。希平觉得只要让他跟去,一切都无所谓,没等雷凤把条件的内容说出口,他就一口答应了。答应之后,立即又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雷凤让他跟去,却不让他骑马,而且还要他抱着一大筒箭枝跟在马后面跑,且规定他不得落后——因为雷凤要射猎时,他必须马上把箭枝呈递到她的手中。

希平不能反悔,只得硬撑着去了。

整整一天,希平都跟着他们的马不停地跑,虽然有时会落后很远,但不久竟又一鼓作气追了上来,只是气喘得像抽风箱。

其余五人都惊讶于希平的脚力和耐力,没有学过轻功竟然能够赶上马的脚程,实在不可思议!不过,更不可思议的是,一天下来,一只猎物也没有打到。

雷龙和四狗一心只顾着接近并捕捉爱情的猎物,对于其它的猎物不感兴趣,而三个女人彷佛只想到大自然放纵一下自己,见到什么动物就指手划脚议论一通--那个她们不喜欢,这个太好看了射死未免可惜。最后,碧柔和兰花觉得弓箭实在重了点,便各自把手中的东西往雷龙和四狗怀中一塞,乐得轻松。

希平从后面追赶上来,雷凤也学着碧柔、兰花二女把弓箭交给了他。

希平如获至宝,沿途见到什么就射什么,射完手中所有的箭枝,一只也没射着。他还是兴致勃勃,又要了雷龙和四狗两人手中的箭枝,再射,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射着,气得他把弓甩打出去,竟然被他打下了在某棵树上睡觉的松鼠。※※※

翌日,希平一大早起来就准备往雷凤处去,却被迎面而来的雷龙叫住,说是他爷爷让希平过去一趟。

希平跟随雷龙到了远扬镖局的密室,见到了雷战。

雷战让雷龙先出去,把门关紧之后,笑着对希平道:“小伙子,知道老夫叫你来有何目的吗?”

希平心想:“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清楚你老头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真是多此一问!”,口中却道:“老镖头,有什么要我效劳吗?”

雷战道:“别叫我老镖头,与凤儿、龙儿一样叫我爷爷好了。”

希平应道:“爷爷。”

雷战似乎开怀极了,乐呵呵地笑道:“平儿,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雷战从兵器架上取出一把长约一百三十公分左右的带鞘厚背刀,递给希平。希平两手接过来,只觉得手一沈,估计这把刀起码七八十公斤重。

雷战道:“拔出来看看!”

希平依言把刀从刀鞘里抽出,只见刀身暗红、很厚、刀锋有些钝,整把刀给人的感觉,除了朴实之外,并没有什么稀奇。他不明白雷战让他看这把沉重而又古钝的刀到底有什么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