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相信地看着李茅。工地的灯光从里面后面射来,看不清他的面部。

这是财政局的集资房工地,一共有四栋五层的宿舍楼,一、二栋已经封顶,正在做外装饰,三、四栋还刚刚挖好桩坑。小头目叫李强,是二栋的栋号长,李茅叫他“李经理”。李强说“我是什么经理哦,叫我强哥吧。”

习姐见李茅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走到栏杆边,朝里翘翘下巴,低声说“他们呢?”

易玉红很失落,她的成绩差,即使选理科,也是不可能进快班的,不可能和李茅在一班了。她的家在乌石最北的山区白沙乡,家里经济情况不佳,成熟早,对李茅有意思了。只是自惭形秽,配不上李茅。李茅成绩这么号,将来上大学是肯定的,自己的梦想终归是梦想。上课时总偷偷看李茅,心里很伤感。

李茅由主任领着来到校长办公室,见校长正毕恭毕敬地和一个中年美妇聊着。主任报告“朱部长、校长,李茅来了。”

“知道了。以后我绝对不再干了这倒是李茅的真实想法,您也帮我推推。这次是陆丽书记来找我,我没办法才答应的。”

“我小时候的儿童节就是放一天假,让我们玩。城里的孩子怎么过的,我不知道。”

翌日早自习,颜艳又来找李茅,不再柔情款款,也不在摆pose,直截了当地命令“李茅,到团委办公室来一下!”

“哎!哎!”看见李茅不管不顾地离去,颜艳何曾受过这种委屈?眼泪一下流了下来。男老师们就是拒绝也说得委婉,哪会当面抹她的脸,让她下不来台?

大学生们一走入社会,马上换了个人似的变得现实多了,生存、自我发展的压力使他们对自己有了比较准确的定位,与异性打交道也有明确的目的。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明白,“天鹅肉”咱哥们消受不起,还是找个小家碧玉省心。

中午休息时,李茅见斜对面的易玉红坐在在座位上,手里捧着书,嘴唇翕动着,明显是在背书。无声地读一阵,仰首默诵一阵,又读一阵。再合上书,背起来。可没背记句就卡了壳。她气得将书狠狠地朝桌上砸去。临到桌边,担心影响其他同学休息,又急速刹车。她扔了书,双手扯着头发,肩头一耸一耸地在无声抽泣。李茅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往下沉……

开学了,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报到的当天下午是班会课,瘦老难得地表扬了李茅一次,说他寒假期间刻苦学习,为了避免环境的打扰,还到学校来自习。原来门卫老师将里面的况向他映了。

何雅茹闭双眼,泪滑落下来,忽然双手抱紧了李茅,说“要我!”声音带着嘶哑。

何雅茹说得很坦然,就像在说我们一起吃顿饭,一起喝杯茶一样自然。

李茅醒来时已是一午八点半,穿好衣服出房,见那大正在厨房,李茅走过去招呼道“新年好!”

进了院子,李茅听见楼下客厅里还灯火通明,闹非凡。悄悄绕到房后,想从杂物间里的后门绕进去。然而后门关了,敲了两次都没有应。只好返回屋前,在墙角影里,将书包垫在地下,双手互抱着坐在面回忆白天做的作业。

第二天一早,李茅吃了早饭,将昨晚吃剩的饭菜装了一盒,余倩云也没问怎么加。李茅也没说什么,就背着书包来到学校。

李茅见余娟的眼里有了意,手的活动范围加大,直到了大根部。余娟说“你给我搓搓后背呗!我自己够不着……”

李茅见门也没锁,就推门进去。余娟跟在身后,屋子里的各种古怪气息让她差点呕出来。

余娟拉长了声音道“那是!我姐一定让你吃得美美的、饱饱的,对吧?”

良久,陆丽平静下来了,伸出纤纤食指,在李茅的心口戳了一指,嗔道“小坏蛋!才多大,这么学会这些的?”

由于走得急了,陆丽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娇喘着从手袋里找出钥匙扭开房门,女人房间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房子很小,就是一个前后间加一厨房、厕所,不过布置得简单而雅致,书桌上有一盆小小的文竹,看得出主人的品味和爱好。李茅全身一爽,暗自打量着匆匆忙忙的陆丽。由于断乳不久,陆丽的身材稍显丰|满,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而丰|满,不施粉黛,颇有“清水出芙蓉”之感。大概是刚才赶路身上热了,一进门就脱了风衣和中式小袄,里面是一件手织的红色的紧身毛衣,将身材勾勒得曲线毕露。看来就像是个熟透了的水蜜桃,无论谁看见都忍不住想咬一口的,从身边经过时还可以闻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一丝甜香。

午餐是在学校食堂吃的,由于没睡好,食堂饭菜也确实难以下咽,嚼在口里木头渣子一样,吃了一半就放下了。中午爬在座位上沉沉地睡了一觉,直到上课的“起立!”声才将他惊醒。下午的课总算能听得进去了,第三节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溜进教室,将老师上午讲的内容复习了一遍,有几个小问题没弄明白,下课时问了旁边的女同学。那女生见第一帅哥兼三好学生来向自己请教,一颗芳心怦怦乱跳,结结巴巴说了要点,招来不少冒着妒火的目光。李茅接受能力很强,稍一点拨就懂了。那女生好遗憾,上课了偷偷写张纸条,将刚才的问题详细写下,下课时装做不经意的样子随手丢在李茅课桌上,又不是偷看李茅是否看了她的纸条。

温润鲜嫩酥软柔滑的感觉,早已令李茅热血沸腾,积极地配合着余娟的爱抚。他还是第一次尝到“反主为客”的滋味,很有新鲜感,而余娟胸|部的硕大和身体的绵软也是见所未见的,不知晾在阳台上那小小的内衣是如何穿到她身上去的。

“哪里找得到你这样又帅气,又有好……那个的啊!”

习姐微微歪头,风情地笑着,糯糯地说“是吗?盆子没吃了吧!?”

“我要上大学!”李茅在心里立下了誓言。

余倩云由于从来没有在太阳底下劳作过,也从没有干过重体力活,虽说三十多岁了,依旧保持着姣好的身材,细嫩的肌肤,比起年轻但黑胖粗俗的柳萍,成熟风韵的余倩云魅力不知强多少倍。李茅眼睛发直,喉结蠕动着,傻傻地走近余倩云,伸开双手,捏住两团丰硕揉动着。余倩云微微甩动着湿漉漉的长发,媚笑道“宝贝轻点,你弄疼我了!”……

“我怎么胡闹了,你们不是要我看看那些普通工人是怎么劳动、生活的吗?我和他们住到一起,不是体会更深吗?”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何雅倩头有两个大,将唐琳关在房里,任她在门上拳打脚踢。给唐明生打电话,说你做的好事,好好的看什么工地,惹出这麻烦来,家里的这个活祖宗我是没办法了,你看怎么办?

唐明生处理完公事,回家后听何雅倩说了唐琳的事,唐明生抽了两支烟后说“就让她去住工地,吃工人的饭菜。”

何雅倩跳起来,嚷道“她疯了,你也疯了?那是琳琳能住的地方?”

“正因为那不是她能住的地方,所以才让她去住。以前爷爷奶奶带,太娇惯她了,得让她吃点苦头。你去请一个星期假,我给工地打个电话,让他们腾一套房子,你、琳琳,还有那个李茅一起住。”

“我可吃不下那猪食!”

“你可以和他们工地领导一起吃,但琳琳一定要她和李茅一起吃工人的饭菜。”

“琳琳吃那种东西,我可不同意!”

“你可以准备点水果、牛奶,保证她的营养,但一定要吃完饭菜,才准她吃。”

“她不吃饭菜怎么办?”

“她不是说李茅吃什么就吃什么吗?不吃就老老实实回来,还要给她定条件,争取这一次就能纠正她的坏习惯。”

“那李茅……不行!琳琳迷上那什么李茅哥哥了,他们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要是发生点什么,我们还不后悔死?”

“不会的。从以前了解的情况和今天的表现来看,他是个很成熟、稳重的孩子,不会作出冲动、过分的事。琳琳也是小女孩一时冲动,过两天就会叫苦不迭的。”

“李茅那么优秀,他们要是真的产生了感情怎么办?”

“这种年龄的感情那里靠得住?真要是产生了经得起时间考虑的感情,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什么?!”何雅倩的张大的嘴里能塞得进一个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