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如月含冤受屈时,这些人没一个能站出来为如月说上一句公道话的,如今见王爷对如月荣宠不断,便又一个不落的上前巴结,当真让人觉得气恼的很,便没有给这些人什么好脸色看。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云依面上的炙焰纹终于褪尽,人轻咛了一声,幽幽转醒。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缓缓张开眼,瞧见坐在桌旁的赫连玥,挣扎着便要起身。

云香急急出了屋子,道:“管事大哥,夫人刚刚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莫要惊慌。”

“妹妹好生养着身子吧,将来为王爷开枝散叶少不得妹妹的贡献。”该说的都说完了,越倾颜施施然起身,便向外走去。

安乐翻了个白眼,腮帮子气鼓鼓的。如月拉了拉安乐的手,示意安乐收敛下情绪,两人一同起身,进了屋子。

说完便大步离去,留下空欢喜的如月在原地懊恼不已。

“属下领命。”夜妖的语气虽然已经冷静如常,内心却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浪。赫连玥的心怀中从来不曾牵挂着一个女人,如今竟然如此惦念着梅妃。不过梅妃身上,却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想到那个倔强不屈的女人,夜妖垂着的头又低了几分,不想让赫连玥瞧见自己面上的微红。

“我这毒妇下毒谋害了你的心上人,不晓得王爷何时要将我正法啊?”如月瞥了一眼赫连玥,语调中充满了不屑。已经被软禁在这怜月阁中月余了,你不将这周围的暗卫撤走,我如何能出得了这王府?

包扎好了手掌,如月和安乐又弄了点吃食果腹。才刚过午而已,如月却觉得异常疲累,吃完东西小坐片刻,便偎在美人榻上小寐片刻。

“梅妃莫要忘了本王是这王府的主人。莫说是流云阁,就连梅妃身上着的一针一线皆是本王所有。”赫连玥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这个女人就是不知温婉二字怎么写。“若是不想本王再踏进怜月阁,就请梅妃将身上所有属于本王的衣饰都还给本王。”

“多谢王爷美意,臣妾刚刚用过午膳。臣妾只是过来给妹妹送点东西,马上就离开。”越倾颜拉着如月的手,面上又变回那种温婉的笑。

“裹儿改叫安乐可好?”希望自此以后,裹儿的一生能够安乐无忧。

“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如月攀上红泪的肩膀,在红泪的颈窝处,轻轻吹了一口气。感觉到红泪的身子一僵,如月坏坏的笑了一下。没想到风月场所的鸨爹竟然会有如此纯情的一面。

“那日可有什么人碰过月儿的手,或者近了月儿的身?”红泪心疼的将如月揽在怀中,如果可以,真想现在就将如月带出王府去。

“麻烦红泪看看桌上那绿色瓶子中是何药?”如月闭着眼,心内从未将红泪当做外人,也便省去了那些不必要的客套。

“王爷开恩!”裹儿跪在地上,脸上的血色退的干干净净,生怕赫连玥一怒之下再做出伤害如月的举动。

“去年除夕的时候……王妈妈也去了……”裹儿的泪刷的就下来了,看到如月一阵阵心疼。

“姐姐!”果儿娇嗔一声,小脸通红。引得如月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面上的伤口和炙焰纹也因得这笑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