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玥懊恼的挑了下眉,将桌上的药端过来,一勺勺吹凉了喂给云依。若是她能变得温柔善良些,我也会这样待她好吧。

“王爷驾到。”小太监扯着嗓子通报了一声,大有邀功的意味在里面。

两个小厮终于回过神来,跪在赫连玥脚边,不住的叩头告饶:“奴才知罪!王爷开恩!奴才知罪!王爷开恩!”

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红泪执起如月的手放在唇边一吻,附在如月耳边轻声说道:“月儿一定要等我……”终是不得不离去。

赫连玥面皮跳动着,一拳击在如月身侧的地上,惊得云香忘记了哭泣。云香惨白的脸上挂着泪痕,惊恐地看着神色不明的赫连玥。

赫连玥眼中所见的景象便是如月一把将云依推开,云依虽用了双手护在胸前和脸前,还是撞到了一旁的宫灯之上,额角碰破了么,鲜血从伤口处涌出,蜿蜒爬过白皙的脸庞。

“吃了很多苦?”赫连玥想起跟如月在马车上亲热的那个男人,眸色一暗,周身疼起了阵阵杀气。瞧着赫连玥愤怒的模样,云依心中大喜,忙不待的再加上一把火。

想到此,如月竟突然忍住了眼泪,愤愤的看着赫连玥,一字一顿,异常坚定的说:“我要休夫!”

赫连玥跨下马,一把揪住如月的手臂,将如月生生提了起来,拖拽着朝王府内走去。

感觉到马车又动了起来,如月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跳如擂鼓。靠在马车背上,闭了眼,似累极。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湿透,红泪此计果然够大胆。

明知道红泪这是一句戏言,如月还是红了脸。太渴望能够有个人是真心的疼惜自己了,即使这是一个梦,只希望这梦晚一些醒来吧。

红泪将粥碗轻轻搁在床边,小心的擦去如月脸上的泪。“莫要再哭了。”

“梅如月!”牙近咬碎。赫连玥颤抖着手,一步步朝着如月走去。

如月仔细洗了个澡,只在地牢中关了一日,浑身却染上一股霉味。心儿被关进柴房,不管她是受谁指使,她也算是受到了惩罚。王妃越倾颜还没拨大丫头过来,如月身边暂时没有大丫头伺候。

“落霞,柳霓裳是否让你将有毒的糕点送到怜月阁和流云阁中?”

“将这毒妇打入王府地牢!听候落!”赫连玥倒想看看如月的骨头究竟能硬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