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呵呵一笑,就想表态。可狗肉将军张宗昌却马上嚷了起来:“大帅,听闻聂团长枪法如神,文武双全。还请大帅让聂团长的保安团做我第二军的援军,一同向热河进军!”

“偷袭”两个字一出口,聂天戈现对面的张宗昌微黄的脸上肌肉明显紧了紧,心中一动:这个朝阳镇事件只怕十有是这个“狗肉将军”搞的鬼了。

虽然演习用的橡皮子弹,可打在人身上也是生疼生疼的!

虎子带领一般人长驱直入,把三营视为无人之境,直把胡铁钢气得哇哇大叫!

虎子的身手不错,身为二营营长,平常对二营没有少开展拼刺训练。因此,虎子才这么有信心!

这让旱鸭子们吃尽了苦头,没少喝大凌河里的河水!

听着身后的喝骂与惨叫,聂天戈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军官们在殴打下属!

“蠢货!”聂天戈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这个不开窍的家伙还真没有办法。

“罢了,生死有命。”马萧风颤声说道,“蓝宝和能死在团长手中,也算死得不冤枉!”

“他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要跑?”九姑俏脸一板,可是谁的面子也不给,“蓝宝和分明是畏罪而逃。”

聂天戈知道,蓝宝和还是有些本事的。除了身手过硬外,蓝宝和腰间的盒子炮也能打天上的飞鸟!

“很好,很好。”聂天戈满意地笑着,“九姑真是神枪手,巾帼不让须眉!”

“就是机头受损比较严重,让机械师傅修一修,应该出不了大问题。”张学良笑了笑,“人没事就好,管他飞机怎么样。要是你喜欢,大哥送几台飞机给你。”

“大哥,你看看下面。”聂天戈一边熟练地操控着战斗机下滑,一边说,“那是奉天城区,一旦飞机撞了上去,不知道要死伤多少老百姓!”

而那些已经报废的炮弹,在聂天戈眼中,更是级地雷。这样的地雷埋在地下,即便是日本鬼子的坦克压了上去,也会被炸飞!

欧处长禁不住嘴角了一下,这个聂团长人年轻,却有几分杀气,动不动就要炸鬼子。在东北,敢公然说这话的人还真不多。

这一切看起来很是离奇,可一点穿,就很简单了!

“王叔请!”聂天戈拱了拱手,也不谦让,直接往大厅里走。

此时的张作霖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满蒙之王。作为东三省巡阅使,他可以吉林,黑龙江两省督军。作为蒙疆经略使,张作霖可以对热河,察哈尔,绥远三特区握有号施令的权力。

192o年直皖战后,张作霖认为治军治政非杨宇霆不行,于是请杨出山回奉天,任东三省巡阅使,上将军公署总参议兼奉天兵工厂督办。因前嫌,少帅张学良和第十军军长郭松龄处处与他为难,就连他亲自举荐的第八军军长姜登选、第九军军长韩麟春有时也反对他。奉天省财政厅长、代省长王永江等文治派对他也没有好感。

“把全身都擦一遍吧。”聂天戈笑了笑。

少女皱了皱眉头,一来被陌生男子碰一下的话,会比较尴尬,二来少年身上太脏,还有些许奇怪的味道散出来。

“光耀?”常荫槐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认识杨光耀,“怎么回事情?玉仙。”

一来从黑虎寨过来的喽啰们需要操练,磨掉一些匪气,打熬打熬,按照吴道士的说法,也算是正道。

这一次,九姑吸取了教训,将双刀舞得密不透风,打定了主意,只要冲到聂天戈面前,就要让他好看。

可聂天戈一向的观点是,战争让女人走开!

在聂天戈看来,以后的郭松龄能够顺利拉动部队起事倒张作霖,也与张作霖这些人性上的弱点是分不开的!

“刚叔,您还没睡啊。”聂天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陪少帅出去逛了一圈,回来晚了。”

看着郭松龄略显失意的背影,聂天戈喃喃念叨了一句:“郭先生,虽然我不能站到你的阵营,但我还是希望在将来能够救你一命!”

不过,这个招安收编问题,可也关系重大,马虎不得。

在大馆子请一桌十席,高级的鱼翅席每桌12元,加酒水小费总共不到2o元,每人2元。鱼唇席1o元、海参席8元一桌。最高档粤味谭家菜,4o元一桌,主菜是每人一碗厚味鱼翅,可供11人入席;这属于豪华消费。#o?-u;-gy-c}f

“这个好办,跟着我张作霖混,升官财不成问题。”张作霖哈哈大笑,“天戈,保安团你全权负责,基层干部的任免就由你决定,报个名单上来就可以了。”

要是被其他人偷师了,特别是被日本人偷师,那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因此,聂天戈虽然很想进入6军讲武学堂学习,却也没有什么把握。这次,露出一手枪法,也是想毛遂自荐。

“嗯,你还算有几分见解。”张作霖不置可否地说道,随即哈哈一笑,“天戈,义父一介武夫,只知道拳头硬就是道理。”

“舅舅,轻武器倒好解决。”聂天戈笑了笑,“未来的战争是由空军力量和重武器所决定的,我国和日本的差距,主要也集中于此。”

“是的,舅舅。”聂天戈倒也不隐瞒,低声把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说了一遍。聂天戈知道孙烈臣把自己看做是亲生儿子,绝对不会对自己不利,倒也没有一丝提防之心。

面前的少当家变得非常陌生!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少当家吗?

“我让你叫!”聂天戈冷笑了一声,又是顺手抄起只剩下半碗的红烧肉的海底碗,猛的翻砸在日本浪人的头上。

在这个年代里,要有枪有人马,才会有话语权。离开了这些,一切都将成为空谈。真理都是在大炮射程之内的,对于这一点,聂天戈确信无疑。

“只要不当汉奸,我听四叔您的。”聂天戈也不扭捏,很是干脆地说道。事实上,聂天戈一向的原则是只听对的,不听错的,说什么听四叔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聂天戈就琢磨着,张作霖在孙烈臣逝世以后,是不是也会对黑虎寨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