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算数!”蓝宝和本来以为死定了,只是这样窝囊地死去,有些不甘心罢了。现在,从聂天戈的嘴里,蓝宝和又看到了一线生机,自然是要用话把聂天戈套实。

马萧风一直不叫聂天戈团座,而是保持原来的称呼,在军政会议上,颇有倚老卖老的意思。

当然,聂天戈也需要一个良好的契机。

“嗯。”九姑的眼神也亮了,女兵连现在可是一架轻机枪都没有。

“对,我们是兄弟,我就不再客气了。”张学良有些动情地说,“今后我们兄弟一起打天下,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聂天戈只是略微一迟疑,就飞快地拿出一直背在身上的一架降落伞,塞到了张学良的怀里。

不过,欧处长也挺纳闷的。你说聂天戈的保安团多弄些手榴弹,倒也还在情理之中。可聂天戈却时不时花大价钱从兵工厂买些地雷回去。

“我那保安团还需要几门迫击炮,大帅答应给我的。”聂天戈随即转移了话题,“现在兵工厂里还在生产吧。”

聂天戈倒不在意把傻子包布吓死,那样对张怀英可能还要有利一些。有些时候,对于有些人来说,守活寡比为人妇还要幸福一些吧。

“怀英,包布那小子我今天特意教训了他一顿,等下我让他给你赔罪。”达尔罕亲王一开口就堵住了聂天戈兴师问罪的苗头,很是老练。

张怀英出生于o7年,今年才十七岁,却早已为人妻子,让聂天戈颇为叹息!

领兵后,杨宇霆对违例士兵,不论亲疏,一律严加处罚。

聂天戈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解释道:“有高浓度的烧酒也成,用来给小虎擦拭身子,可以起到退烧的作用。”

情窦初开的少女欧玉仙,对聂天戈很有好感,而聂天戈也很是喜欢这么清纯的女孩,两个年轻人并肩而行,金童玉女,倒也算是天作之合,吸引了街上不少的眼球。

“是谁在列车上闹事?”一个很是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黑脸庞的中年人出现在现场。聂天戈不用回头都知道,这个中年人就是常荫槐,聂天戈在张作霖的府邸见过他,还聊过几句。

郭松龄派来的教官,虽然他们的那些手段聂天戈没有看在眼里,却也让这些新兵蛋子累得够呛!

聂天戈手中的长棍尖端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停在九姑白皙的喉咙部位,要是换做仇杀局面,九姑已经死了!

于是,九姑最看不得聂天戈,从来不给聂天戈好脸色瞧。

比如张作相的兄弟想到军队来做事,张作相就找到张作霖大帅谈起他的兄弟,大帅自然就问他兄弟做什么的?张作相就说:“现在没有做什么,想叫他来服侍大哥。”

“谢谢大哥。”聂天戈大喜,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表情,“保安团正缺少卡车,大哥可真是雪中送炭。”

这样,郭松龄掌握了新军的军权。

这下,马萧风马上阴转晴,脸上又了笑意,这个少当家还是会做人嘛。

相比之下,如鲁迅所说,学者教授们的生活水平属于“中产知识阶层”。他们不像统治集团、剥削阶级那样豪华奢侈,也不像体力劳动者和城市贫民那样一贫如洗。

黑虎寨里的人马本就来自江湖,五湖四海,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聂天戈也从来没有带过土匪队伍,有些头疼。这么一接受招安,估计要散伙的人就有半数以上,留下来的基本上是聂家的死忠之士了,并不怎么担心张作霖挖墙脚。

在聂天戈看来,兵工厂有六千余台机器,实在是有些浪费。聂天戈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想办法从兵工厂里弄出一些机器出去。

民国十一年第一次直奉战争,直胜奉败,张作霖大受刺激,认为老的军官及旧的教育方式不合时宜,遂痛下决心,整军经武。

要知道,能够看到这种深度的,如果不是孙烈臣早就教过外甥聂天戈,只怕这个聂天戈还真是个人才。以张作霖对孙烈臣的了解,认为孙烈臣是不会这样做的!毕竟,张作霖和孙烈臣相交几十年,可以说对孙烈臣的性格知根知底。

“是的。”聂天戈毫不犹豫地说,“一来实力对比,东北军趋于弱势。二来等到国民政府北伐时,东北军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是投靠日本人,寻求帮助。二是拥兵自重,与北伐军队拼个你死我活,最终实力大减,为日本人所趁。三是投奔国民政府,可即便这样,在国民政府的要求下,势必派精兵入关,帮助国民政府对其他军阀如冯玉祥和阎锡山等人的战争。那样一来,东北地区也是兵力空虚,日本人势必抓住这个机会。”

“傻孩子,生老病死是上天注定,有什么好哭的。”孙烈臣听出是聂天戈的声音,居然挣扎着坐了起来,聂天戈赶紧过去扶住了,“舅舅能在临终前见你一面,就很欣慰了。”

聂天戈冷冷一笑,手中的匕飞了出去,准确地钻进了这个日本浪人的身体!

一直没有吭声的聂天戈动了,左手闪电般地抓住了这个肥胖的日本浪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右手,重新按在了桌面上。

洪门组织之优点是有纵横系统,如在职位名称上有龙头、坐堂、执堂、心腹、巡风到么满的纵列,又有“言谈”、“手势”等的横向系统。即使第一见面的洪门弟兄,一见手势动止,一闻“春典隐语”,一说“花亭结义”,则是兄弟也,即是生死之交,若原有仇恨也化为玉帛。这种纵横系统,言谈隐语、手势均是洪门博学之士所编造的,在世界上并无其他任何秘密组织所能项背。洪门组织对入会无资格限制,仅须有介绍人,加入后彼此以手足相待,所以虽是秘密组织,但展迅,由台湾延伸至中国内地及港澳。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聂天戈就顺势说道,“不过,我就看不惯这小日本,无论如何都不能投靠日本人,当汉奸。”

现在,孙烈臣病危,黑虎寨也就失去了这座最大的靠山,处在风浪尖口!

当然,这微微的一愣,并不影响聂天戈打移动靶子。

“三叔,坏了!”虎子嚷嚷了起来,“少当家的脑子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殊不知,要是聂天戈不是前段时间太忙,再加上要给郭松龄点面子,早就把教练组给踢开了。当然,教练组对保安团进行了基本训练,也算是功不可没。

而对帮助过自己的人,聂天戈从来不小气。

因此,教练组成员离开保安团的时候,都是收获颇为丰厚。丁昌平的口袋里更是有了两条小黄鱼,沉甸甸的!

而丁昌平的教练组一离开,保安团的官兵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这让所有人都不曾预料到!

“你看看你们,耷拉着脑袋,都没吃饭啊?”聂天戈的脸如同六月的天,媳妇的脸,说变就变,“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吧,我给你们松松筋骨。”

“全体都有!”聂天戈怒吼了一声,“都跟着我围绕这个军营跑三圈,以连为单位,有一个人没有跑完全程,全连中饭没饭吃。有两个连没有完成任务,该营没有饭吃。”

“出!”聂天戈什么也不管,从高台上一跃而下,一马当先,就开始围绕着军营奔跑。

全团官兵都傻眼了,可团座大人都在跑,谁还敢不跟上?

“这个兔崽子,害的老子都要跟着跑。”聂邱庭笑骂着,“可怜我这身老骨头啊。”

“干爹,天戈这是在树立军威呢。”九姑的女兵连陪着老爷子,笑着说,“我看这些人就是缺乏锻炼,没有军人的摸样。”

“这种大场面,可是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了。”聂邱庭的身体还算健壮,毕竟是习武之人,和一帮年轻人一起跑,倒也跟得上,不至于落伍,“还是在大清朝的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呢。”

“可惜啊,咱们千千万万的人马,一碰到红毛子,就溃不成军,把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聂邱庭很是感慨,提起了往事。

“干爹,我看天戈憋足了劲,是要和日本人干。”九姑边跑边说,“听军营里有人说,天戈把日本王室的一个人给杀了,日本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谁传出的消息!”聂邱庭大吃一惊,“日本人可够阴险,就怕他们对天戈下暗手!”

“还不是马萧风那个老家伙放出的风声。”九姑恨恨地说,“到临走还要害天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