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儿子……”索菲一向是个健康的中年妇人,精力旺盛,如今只能恹恹不快的躺在床上,自是十分不适应。

“这也没办法。太后对孩子的养育问题很是固执,坚决不同意由我自己来带。”伊丽莎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出去散步来着,就来看看你。”

“哼!”弗兰茨很是倔强,冷哼了一声,方道:“不提这个了,别闹的你也烦心。如今你的要任务便是好好儿的给我生个儿子。”

而且,天真的皇帝陛下还看不出来,撒丁对伦巴第和威尼斯绝对是志在必得,以至于不惜依靠战争来取得。弗兰茨不认为小小一个撒丁有胆量敢跟堂堂奥地利开战,而他不了解,如今依靠上了拿破仑三世这条大船的小小撒丁,已经在计划着平和赎买不能便不惜开战的念头。

奥地利皇帝有礼貌的接待了这位外表冷峻的教皇特使。皇后伊丽莎白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没有参加这次宴会。

当然人们还记得他在皇后的画像前晕倒的事情。

被蒙着眼睛丢在化学研究所的小客厅里面,然后被警告“不要企图逃跑哦,万一掉到什么可怕的化学品里面就不好了”;耳边听到来来往往的各国语言,鼻子闻到各种各样的化学分子味道,不由得开始琢磨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索菲太后也不大赞同——她倒不是觉得这笔钱花的毫无意义,只是单纯不理解茜茜的高瞻远瞩。

有那么一瞬间,年轻的皇帝感到了一种绝望——那是对正在生的事情无能为力的无法掌控的一种绝望。

“亲爱的陛下……”理夏德难得的非常不好意思:“谢谢你为萨琳娜做的事情。”

“茜茜,你还真是天真博爱。”弗兰茨小心地抱住妻子:“最终我还是会把煤矿和铁路卖掉,来喂饱我的臣民们。好了,别提这个了,让我好好抱抱你。”

卢德薇卡夫人在8月初来到伊舍尔,刚好是太医宣布伊丽莎白皇后身体大好,母子健康的时候。伊丽莎白的卧床时期几乎快让她崩溃,虽然每天都可以下床有限度的散步,还是不能容忍。

“徐志摩这黏黏呼呼的小资情调不适合你。”

“哎呀,茜茜!”海兰妮脸上顿时绯红一片,甚是羞涩。

“啊,她又说什么了?”

在奥尔夫前往瓦拉几亚的时候,伊丽莎白委托路德维希和理夏德伯爵,在奥地利、巴伐利亚、普鲁士、汉诺威、法国和英国,重金聘请化学家前来维也纳。海因里希支付了所有开支,直到化学家们塞满了伊丽莎白在维也纳设立的实验室。

果然伊丽莎白是没有听懂的,她困惑的问:“那么……现在我有多少钱?”

于是,1855年的暮春,伊丽莎白铁路公司开始大兴土木,按照奥尔夫的计划,在上下奥地利的各大城市之间铺设铁路。

在这次宴会上,伊丽莎白只得到了远远观望威廉亲王的机会。

伊丽莎白倒抽一口凉气:1亿!这是什么概念!

伊丽莎白完全不知道这位同父异母小姐姐的烦恼,此时,她正在考虑奥尔夫的建议:全面改造奥地利的工业结构。

伊丽莎白责备的看向理夏德,理夏德则是将视线小心的移走,不敢与她对视。

“你不喜欢你的妻子受你的子民爱戴吗?”

“萨琳娜真是善解人意啊。”伊丽莎白叹息不已:“这么聪明、漂亮,知进退、会为他人着想的女孩,将来不知道会被哪个有福气的娶回家呢。”

贝莱加尔德夫人也糊涂了,说:“皇后的内廷侍从都必须要调查背景,并且需要经过太后批准,才可以进宫侍奉皇后。”

“再说了,目前奥地利的经济也完全不允许开战。财政大臣每天都在跟皇帝陛下抱怨,说不知道从哪里弄钱来维持帝**队的开支。”

鲍尔一时暴跳,同奥地利驻法大使赫布奈尔咆哮道:“这个巴伐利亚的野姑娘!她为什么不乖乖的待在皇帝的寝宫?”

“弗兰茨……我希望能够为你分担一点烦恼。我一直都很认真的看书、看报纸、看军情邸报,好去了解你在做些什么,烦恼什么;我现在是奥地利的皇后,我想为奥地利做点什么,想为你做点什么。”

“表面上是这样。”鲍尔温和的说。

“灯泡呢?”伊丽莎白已经对煤气灯的忍耐到了极限。

多少不经意的错误,在“爱”这个大义下,铸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暂且放下这个问题,伊丽莎白的注意力,转到一个尚未成年的王室成员身上。

“我十分讨厌那些女侍从们,尤其是埃斯特拉齐夫人,她简直就拿我当个不懂事的乡下孩子,每天尽是批评我这个做得不好,那个做得不对。我总想把那本厚厚的宫廷礼仪手册直接丢过去把她砸晕!”

伊丽莎白今天穿了一件绣有小小精致蓝翼蝴蝶的银灰色缎面长裙,紧身胸衣托得胸部形状圆润可爱,更显得腰身纤秀。

卢德薇卡夫人紧张得不得了,日日同索菲长吁短叹,索菲很是不耐:“我说,薇卡,你真是弄得我头疼。”

弗兰茨临时中断了巡视,立即赶回维也纳。

“海因里希那里有什么消息吗?”伊丽莎白把话题岔开。

“很不可思议是吗?”茜茜公主瞥了一眼理夏德:“你是不是认为一位贵族不应该跟一个女戏子结婚?”

伊丽莎白定睛看着有点神情窘迫的俾斯麦,微笑着道:“皇帝陛下也对你有很高的赞美,说你是个意志坚定的、有高尚品质的政治家。”

“我知道。也不是特别不高兴,他们说他们的,当没听见就是了。敢当着我的面说的话,我也不会轻易的饶了他们的。”

卷完)

这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伊丽莎还没听说过有哪对婆媳之间会没有问题产生,尤其这位婆婆太强势,乃是实际上的幕后女皇,习惯掌握他人的人生。

“可是我也听说巴伐利亚是很有钱的,马克思表哥还有自己的雇佣兵军队呢,那可是很大的一笔开支啊。”

马克思公爵拍拍夫人的手:“别担心孩子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