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严礼之的手腕,把对方往自己怀里一带,满是讥诮地勾起唇角:“逢场作戏谁不会?本来只是上上床就好,大家都开心,谁让你和我谈感情?”语罢,他朝严礼之的唇贴过去,作势要吻对方:“你要是不信,我还可以继续演给你看。”

杨坚却只是低着头,认真而小心地吻着他的指尖,直到它们变得比自己的嘴唇还滚烫。

自从与父亲有过一次不愉快的谈话,严礼之就许久不曾和父母联系过,这次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让他第二天接自己出去喝下午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严礼之叹道:“好吧。”

杨坚被对方完全勃起的粗大性器撑的下巴发酸,他的唾液与严礼之分泌的体液混合在一起,把严礼之整根肉茎糊得一片湿滑。杨坚模仿严礼之从前对自己做过的动作,吞吐时不断用舌尖贴着对方柱身凸浮的脉络舔舐,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担心自己的技术,舔了一阵便抬头去看严礼之。

目的达成后,杨坚骑得便没有方才那样快了。身后的严礼之倒仍是一动不动地搂着他的腰,异常的老实,自两人相识以来,杨坚首次占到上风,心情自然畅快无比。他从后视镜里扫了身后一眼,声音透出几分自己也没发现的温柔:“冷不冷?”

“不早了,我们走吧。”偏偏这个时候严礼之还要提醒他,杨坚再后悔也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动身。

被他吓得脸色煞白,杨振廷连忙点头,迭声答应。

严礼之心里大为附和这句话,但仍不动声色地说:“他脾气直。”

“喜欢、喜欢个屁!”杨坚被逼急了,狠狠在严礼之背后挠了一把,大声骂道。

杨坚还沉浸在方才的深吻里没有回神,难得顺从地任由对方亲吻自己结实健美的胸膛。直至乳尖被严礼之的舌尖按住拨弄了几道,他才深吸一口气,慌忙想去推男人的脑袋。

严礼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回答:“两个哥哥,算了,不提他们。”

杨振庭就算眼神再差,也看得出眼前这个气度优雅的年轻男人和自己儿子的关系不一般,他思索片刻,挤出一个寡淡的笑脸,对杨坚道:“你们聊,我先走了,等你有空我再找你。”

“告诉他,你正在忙。”严礼之吻去杨坚眼角的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的透明液体,低声命令。

严礼之仿佛没有听见他的问题,他用手指拨开杨坚禾幺处两瓣嫩肉,用力而细致地按着它揉捏,又说:“你还记得我插进去是什么感觉吗?你这里很敏感,每次受到一点刺激就缩得很紧,但只要我碰一碰,它就马上变软了,好像我力气再大点就会碎了一样。”

严礼之和她道了别,转身去开车。就在他刚刚打开车门,人还没坐进去时,竟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居然会有这种被一个光头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是结实紧实的肌肉,唯独这个地方又软又嫩,好像吹口气就能化在掌心上。就算严礼之紧紧压着杨坚火热矫健的身体,知道身下是个比自己还皮糙肉厚的男人,还是忍不住放轻了动作,打起十二分耐心撩拨挤压那个脆弱的部位。

“哪里酸?”严礼之把杨坚的乳投捏得肿胀饱满,存心戏弄对方。

严礼之很少见到乳投反应这么强烈的男人,当然也可能是催情剂的原因,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继续玩弄的兴趣。他展平杨坚胸口左侧的衣料,让对方乳投的形状凸显出来,出乎他意料的是,杨坚的乳投并不像普通男人那样扁平细小,反而圆润饱满。严礼之对这一点非常满意,他用指尖不停摩擦那处的顶端,时而捏着柔软的乳投旋转拉扯,杨坚惊叫一声,紧闭的眼睛睁了开来。

杨坚被他弄得十分舒服,他两条长腿夹着严礼之屈起的一条腿,下身抵在对方膝盖上来回磨蹭,无意识地回答:“用力……用力吸我。”

作为从小把杨可带大的人,杨坚说是她的兄长,倒不如说是她的半个父亲。现在见到妹妹这般委屈的模样,杨坚牙都快要咬碎了,刚想往杨可那边走过去,他身旁的胖子就眼疾手快地拦住他:“人你也见了,还不回去凑钱?我警告你,你要敢报——啊!”

胖子没说完的话全部化成了一声惨叫,杨坚回身就是一拳捣在他的小腹上,揪着他横甩出去。胖子猝不及防,立刻像只填满重物的麻袋般滚倒在地,不待他爬起身,气红了眼的杨坚已经在他身上补了好几脚,胖子被他踹得惨叫不止,抱着脑袋滚来滚去。

其余几人见杨坚动手,竟被吓得不知该作何反应,直至看到胖子鼻血口水涂了半张脸,连滚带爬地躲到他们身后,他们才如梦初醒,一窝蜂地抢上前想制住杨坚。

但此刻的杨坚已经是条毫无理智,见人就咬的疯狗。他本来就是个打架高手,力气大得吓人,现在又处于完全不要命的状态,其余三人居然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混乱之中杨坚也挨了不少拳脚,却仿佛没有知觉般,躲都懒得躲一下,只要按住一个人就把他往死里揍。

没有被战火波及的杨振廷吓得险些尿裤子,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旁,生怕下一刻儿子就会把炮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杨坚以一敌四,把这几人打得爬都爬不起来,所幸他心里在还记挂妹妹,没有再继续下狠手。他粗喘着踢开地上蜷缩呻吟的几人,慢慢走到杨可身边,见妹妹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便抬手想给她擦脸。

但刚伸出手去,杨坚就发现手背上还沾着不少灰尘血渍,只好调转方向,轻轻摸了摸杨可乱糟糟的头发。

“不怕,哥来了。”他拔出塞在杨可嘴里的破布,笨拙地安慰对方。

嘴巴刚获得自由,杨可就发出一声响亮的啜泣,整个人都抖个不停,像是要把之前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杨坚蹲下身去解对方脚上的绳子,无奈它系得太紧,让他不得不费尽全身力气去对付它。他刚把绳结扯松一点,把杨可的足踝解放出去,突然听见杨可惊惧得破了音的尖叫:“哥,小心——”

先前被杨坚打昏的胖子不知何时醒来,他抄起一张凳子,对着杨坚吼道:“你们都去死吧!”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胖子举着凳子狠狠朝杨坚后脑勺砸去,他根本来不及躲避,一下就被击晕过去。

胖子目眦尽裂,还想砸第二下,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杨振廷。

也许是眼前的场景激发了他心底深处,残存的一点身为父亲的本能,杨振廷大叫着朝胖子撞过去,夺过对方的凶器,朝胖子头上胡乱砸了好几下。

胖子原本就是穷弩之末,被杨振廷不知轻重地一通乱打后再度陷入昏迷,没了声息。

杨振廷连头发丝都在颤抖,他惨白着脸,半天后才像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般,慌忙丢下手里沾着血的凳子,又把杨可身上的绳子解开,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才做这种事,小可,你千万……千万不要恨爸爸。”

杨可刚获得自由就将他用力推开,她抹了一把眼泪,蹲在杨坚身边摸索他的口袋。

杨振廷见她翻出杨坚的手机开始拨号,吓得手脚冰凉,赶紧趁杨可打电话的空当脚底抹油,头也不回地溜了出去。

28

这已经不是杨坚的脑袋第一次受伤,他上次剃光头就是拜此所赐,结果好不容易长出头发,现在又被剃得干干净净,头皮上还缝了好几针。

那胖子下手一点也不轻,杨坚除了这些皮外伤,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被医生要求住院观察一周。杨坚倒是不太在意这些问题,真正让他头疼的是自己的妹妹。这次绑架事件让杨可受了不小的惊吓,从他醒来之后就死活不肯离开他身边半步,杨坚拿她没有办法,只好给杨可请了几天假,让杨母在家陪着她。

白天孙立民带着一帮好友来慰问他,但杨坚受伤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多数人都拿杨坚的光头来打趣,所以没待多久,就被杨坚以太吵为理由全部赶出门外。入夜后,病房里很快就熄了灯,杨坚头疼得难以入眠,便靠在床头打手机游戏。

游戏还没通关,手机忽然震动两下,显示有新信息。

杨坚一愣,把信息打开后才发现是条广告。

他无趣地把信息删掉,刚想关机睡觉,却发现收件箱里除去手机运营商发来的消息提示,还有些没删干净的垃圾广告,就只剩下严礼之的名字孤零零地挂在界面上。他向来寡言少语,更不爱和人短信聊天,也唯有严礼之才能逗他回复几句。

杨坚稍微调整睡姿,认真细致地把那些早就看过许多遍的短信又读了一遍,又习惯性地去翻通话记录。

和严礼之最后的通话时间固定在两人分手前一天,杨坚忍着头痛回忆许久,却仍没有想起那次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想,自己也是时候该断绝这些徒增烦恼的念想了。

杨坚本来想把严礼之从自己的联系人里删除,但也许是他保持一个姿势躺得太久,导致手指不太听使唤,号码没有没删成,反倒变成了拨号。

这一下直接把杨坚吓得没有拿稳手机,让它沿着被子往下滚去,杨坚手忙脚乱地捉住它,再把视线挪到屏幕上时,心里又冒出几寸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