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夫,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但这一次不行。

毕竟为人子女,有出息了,孝敬爹娘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简珏眼神一眯,更显凌厉。

不单对娇娇,也有对佳容的。

简珏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两人视线再次看向佳容。

母女俩温情了片刻,童娘子拍拍娇娇的后背说:“你在家里等会,我去趟村长家。”

这天,医馆里来了病患,佳容像往日一样去请银杏婆婆来给病人看诊。

银杏婆婆嗯了一声,“不用,你专心一点。”

佳容歪着脸想了下,有些复杂的说:“反正说不清,就是现在的条件没有办法弄出来的一种器材。”

佳容左右望了一眼,问:“他们都走了吗?”

银杏婆婆轻斥,“行了,少皮了,你先回去,过两天再通知你,你再过来。”

这句话,佳容说得极轻,老大爷自然听不见。

佳容斜视着童娘子,“我也没有想过你们会给我钱,不过,这几件衣服,我却是要带走的。”

佳容赶紧否定说:“当然不想,如果能好好的话着,谁愿意去死啊!毕竟我才十六岁,大好的年华尚在。”

佳容眼底闪过一抹为难,无奈的说:“银杏婆婆还在家里等我,我有事找她商量,不好让她久等。”

小花面色一僵,吱唔的说:“也行,不过我要先回去和我爹娘说一声。”

小石子的娘此时脸上狰狞的表情已经不见,用着一种十分崇拜的眼神望着银杏婆婆问,“您的意思是说她是人,对吗?”

小石子的娘冲上来,一下夺过阿牛手中的木柴,然后用力往他身上一扔,张牙舞爪的喝斥:“你说不是就不是,你算哪根葱,村里要是再出了人命,是不是你负责,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村里唯一和她相熟的小花和阿牛,此时都不在这里。

毕竟古代人迷信,当一些事情和鬼怪扯在一起时,人们的恐惧会放大,然后心中的恶念会完完全全掩盖住善念。

银杏婆婆凉薄的看着佳容,眼神甚至透了几分怜悯的样子,不过却没有回答佳容的话,而是直接丢了一本医书给她。

银杏婆婆略微抬手,冷漠的说:“慢!”

略微急切的表示:“这是我自己画的,刚刚小花看着我一笔一画画出来的,婆婆你看看,这图纸上的墨汁还有些润。”

不过这样很好,娇娇和童娘子有怕的人,她才能安稳的继续住在童家,否则让她和娇娇这疯子同住一个屋檐下,说不定哪天睡下去就醒不来了。

小花的娘却恼了,沉着脸反驳:“我家小花的婚事不劳你费心,你有这个闲情倒不如想想你家娇娇,毕竟娇娇比起我家小花要大上两岁。”

童娇便是这样的人。

“你说这是不是有什么预兆,村里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事,该不会是冲撞了哪一路的神仙,有报应了吧?”

童娘子回神,跳起脚来就要找藤条。

“神经!”佳容拍拍身上的尘土,就准备回去。

没多时,丫鬟拿了一大碗醋过来。

银杏婆婆自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倒了些粉末进去搅拌,然后就直接灌到了朱少爷的嘴里。

佳容忍不住好奇的上前问:“婆婆,你给他喝的是什么?”

“退下!”

佳容一凛,朱老爷也跟着上前,问:“犬子怎么样了?”

银杏婆婆语气严厉的喝斥:“不要过来。”

佳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听话的阻挡在朱老爷的前面,气氛一下就变得有些凝重了。

就在这时,只见朱少爷身体一阵抽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爬动似的,经过喉咙爬出了嘴。

看着接二连三爬出来的虫子,佳容骇异的叫了一声,然后果断的后退数步,直到退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这才惊慌的问:“婆婆,这是什么啊!”

“蛊虫。”银杏婆婆面不改色的将朱少爷嘴里的虫子接在碗里,而后又往碗里倒了些药粉,就看虫子在顷刻间便结成了固体,若是忽略中间难看的虫子,就这样望去,其实有点像果冻。

“好恶心啊!”佳容忍不住吐槽。

银杏婆婆将收了虫子的碗直接放到了药箱里,然后又拿了一个白瓷瓶出来,瓶盖一揭,满室药香。

佳容忍不住贪婪的多吸了几口,问:“婆婆,这是什么药,我只这么闻一下,都觉得脑清目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