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生活……就这么过。
“我不搬。”陶悠有点郁闷，放下筷子，“咱们三个在一起多好。妈，我不想跟你分开……”
驶下高架桥后，陆黎问，“身份证在身上吗？”
怎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还偏偏坐在陆黎身边。在陶悠看来，他俩聊得那叫一个热闹，女的对他打情骂俏的。他都没朝运动员休息区这边看了。
“我买好啦。”蛋糕房的门再次被推开，陶悠提着蛋糕抱着一袋子面包走出来。
“好。”陶悠深呼吸一下，扭头一起配合地微笑。
等到陶悠上场，音乐声起，陆黎先愣后笑，眯着眼睛摇了摇头。
朱晓呆呆的，先看看陆黎，再看看陶悠。
陶悠顿了一下。“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说你男友力max？”
切完水果，她端着果盘进陆黎房间。屋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帘缝透进外面路灯光线。
没想到郑安阳要结婚了，跟学生杜敏之。现在也不能说是学生，毕竟已经毕业了。可是就算要结婚，怎么还把请帖发给陆家呢？都没考虑到朱晓看到会是什么心情。难道还要前任欢欢喜喜去参加婚宴不成？
“是吗？”化妆师放下粉刷，连忙蹲后头研究头套。
……
喻小凡很快又敲门进来了，这次是送午餐。依旧是摆好餐盘后，很有礼貌地退出去了。陶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一眨不眨。
“啊……谢谢。”陶悠端着自己的炒酸奶，手里冻得慌。一年多没见，显然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你上辈子就出过这种事情？”陶悠诧异，“我都不知道……”
陶悠正准备去卧室换衣服，可却发觉朱晓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于是连忙去厨房。“陆黎受伤了？”
帽檐很低，戴着口罩的男观众打量了一下摄像和记者，似乎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对对，赤霞珠酿酒味道特别好。”说起本职工作，闵民的话匣子就打开了，“这几年国内从法国引进了不少品种，像霞多丽，雷司令。毕竟本地葡萄大多数都不适合酿酒。”
“陆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陶悠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电视机旁边小小的全家福，有陆父，朱晓，陆黎，还有一岁的陆心。这照片多少年一直没有动过。旁边则是前年过年时，他们三一起去南方海岛度假时拍的照片，新的全家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朱晓直接否定，“陆黎不喜欢娱乐圈的女孩子，而且他那个性格，都没多少女性朋友——平时也真的是没什么机会交朋友。我看他能处得开心的就是你了。”
“龙子衍，今天的飞机去北京。”陶悠摸摸一个布偶毛茸茸的头。
高叔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很快发现老四有钱是因为他闺女现在有钱，归国华侨，还是运动员。于是高叔就起了绑架老四闺女勒索钱财的想法。然而却绑错了经常替方可瑞借钱的江甜。
现在已经中午，就算他们回去了也是办公室休息时间。所以江甜这一天应该是要耗在这边了。
“陶悠，”欧阳的语气慎重起来，神色也变得认真，他一动不动看着她，“七年前……那个时候……”他突然有点说不下去，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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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悠隔着窗户看到了里面依旧昏迷不醒的龙子衍。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头上裹着绷带，胸口贴着监控线圈，腿上也是一圈圈的绷带，带着血。
下午三点，前方传来消息，逃跑的绑匪已经在一户居民的玉米田里找到。
“哪还会有这种事。”大妈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连连摆手，“人家心甘情愿拿出来的，做了决定就没法回头。要是对方是个有良心的，重新来一遍的时候对人家好点，就不错了。”
欧阳妈妈的手艺不错，牛肉干特别好吃，陶悠琢磨着现在要不要回家，把牛肉干塞冰箱里，等朱晓旅游回来，也尝尝。
这消息艰涩，她理解得困难，短短几分钟在她看来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还记得，上次她跟着陶悠去找陆黎，陆黎竟然丝毫不给她透露口风。
江甜不急着回家，先去移动办了个手机套餐。等着业务员给她打资费单子的时候，江甜无意中瞥见在大厅看手机的一个中年男人，貌似之前帮方可瑞取钱的时候见过……不过那可是在北京，嗯，应该是认错了。
……
“小朋友你没事吧？”陶悠连忙蹲下把她扶起来，拍拍小丫头裤子上的灰尘。这孩子看着年纪很小，可能才两岁多。
“吓死我了。”龙子衍顿时放心了，起身去冰箱找吃的。他最近饿得厉害，每次没到饭点都得到处找零食塞肚子。
“她不是单人滑，之前练的是双人。”陆黎在玄关换鞋。
“我又不会告诉别人。”
楚熠肯定是收到什么任务跑来做卧底。
“哎呦，有这么震惊吗？”陶悠哭笑不得，拍着她的背，“我妈都认识郑老师好些年了。”
然而没有最疯狂，只有更疯狂。节目组特意安排陆黎跟白启翰一起接受采访，只要他俩一互动，观众席上的妹纸们就跟疯了一样尖叫。
女助理一边心想果然还是妹妹面子大，一边接过去，回头给唐静打电话说陆黎选好了。
“我去——她能把腿掰到耳朵这儿！”
“哦……好的。”说了半天，陶悠还是不知道要做什么真人秀？
很快，手机似乎被拿回来了。龙子衍呼吸有点急促，咳嗽几声很正经。“不说了啊，我要执勤了。早上七点多了都。”
然而陆黎和朱晓却不怎么同意。因为私立滑冰机构并不像之前省队那样有专业健康护理。由于要演练动作，陶悠上冰只能穿比较薄的衣衫。大一点的滑冰场上，冰层会有四五厘米厚，温度很低，长期处于低温环境中，会让体内寒气很重，时间长了就会腰酸背痛。省队或体校会有专门医师保健，运动员下冰后会得到良好护理，而做私立机构滑冰教练的话，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都得呆在冰上，周末是肯定没有休息时间，那只能等着得职业病了。
“叫刘瘸子。”陆黎经她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