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姐!”楚美玉跑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塑料包,“又让你费心了!”

楚美玉听见庄俊生提起自己的父亲,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窝里打转儿了。“我爹瘫巴了,家里遭难了,算了,都过去了,现在我也适应了,生子哥,听说你在乡里当官了,好样的,真为你高兴!”

庄俊生本来喝上两瓶酒也不会大醉的,可是今儿情况不一样,今儿这酒喝得太急了,心情也太压抑了,他总觉得康光复在耍弄自己,不在酒上镇他一把还真不行。可是自己连干三碗,几乎没吃什么菜,一下子就上头了。

庄俊生看到老爹乐了,赶紧又掏出来两盒烟塞进庄子臣的挎兜,说:“是啊,这小子可出息了,接手了他老爸的食品厂,对了,爹,他说要上一条马铃薯淀粉生产线,咱村的土豆可以卖给他。”

“好好,你不用惦记着,你在乡里好好上班就行了,俏俏,你哥回来了,这孩子,就知道学习!”

“何香姐,你家我大哥咋不下山拉猪草?”尽管叫了何香姐,可是问她男人也不能叫姐夫,那要还是感觉到很亲近很暧昧,所以还是要叫“你家我大哥”。

庄俊生心说,关我屁事儿啊,又不是我干的,跟我急歪啥呀!但是他嘴上却说:“是我不对,没有及时向组织反映……”

“雪儿,你真白!”庄俊生精虫上脑,恶狼般地将林雪按住,从头到脚舔吻噬咬着,一双手上下乱摸,惹得林雪咯咯娇笑,在他强壮的身躯下翻滚着,躲闪着。

“哼!你咋不说她,好像身价多高似的,不就是个卖的吗!”

“呵呵,不会,他是我大学同寝室的老大,你叫他大哥就行。”庄俊生说着很自然地把林雪的小手攥在自己的手里。

庄俊生不想跟她胡搅蛮缠,就说:“好了,李萍你回去消消气儿,他不是也没把你咋地吗,明天准时来上班,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下午上班庄俊生给李萍安排了点活儿,叫她去后院二楼档案室把两年来所有关于党建的材料都找出来。李萍就去隔壁的打字室跟林雪要了钥匙,高跟凉鞋嗒嗒地走出去了。

庄俊生也笑笑说:“好久都没冒沫了,水煮鱼,好!”冒沫儿,就是上饭馆吃饭的意思,啤酒一倒上,沫子就溢出来,就叫冒沫儿,也是个林海地区约定俗成的市井土话。

庄俊生看着康光复一瘸一拐地走开,别看他右脚残疾了,可是走道不用拄杖,还挺快,转眼就出了乡政府的院子。庄俊生从小在大榆树村长大,康瘸子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成人的,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成了乡里的包村干部。

这就是当官的好处啊!当时董成龙还说用钱解决,庄俊生就很自卑了,自己没有那么多钱,林海的警察抓赌抓嫖是出了名的,就是罚款,嫖客一般要罚款三千到五千,庄俊生家里一年的种地收入也没有这么多。

庄俊生有些害怕,小花大大方方地将上身的小体恤脱了,里面都没有戴蕾罩,一对儿大咂咂儿扑棱棱在胸前晃着,晃得庄俊生低头不好意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