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辆车呢?再想想。新的还是旧的?大的还是小的?”

“是个可怕的想法。也许是过后才生的。”

“罪行被认为是9点左右犯下的。”记者告诉她们,“一个住在犯罪现场附近的店主说,他听到了轻微的呼喊声和汽车动引擎的声音,就在晚间新闻播到一半的时候。”

“我再考虑考虑。”卡莱说。

“那他妹夫呢?”

艾纳震惊了。卡莱的话匣子现在打开了,已经停不下来。

“他打电话给我的。是车祸。”

卡莱对艾纳的反应感到不解,他说的听上去像道命令。但是卡莱没有抗议。那两个人坐在吧台边,先跟卡莱打招呼,然后跟艾纳打招呼,接着朝四周看了看。艾纳保守地点了点头。这两人点了可乐和炸圆子。他背对着他们麻利地干活。卡莱还站在那儿,手上拿着咖啡。他突然觉得自己被暴露了,不再受艾纳保护。

“我是说生在我们这儿的,到头来,哪里都会生。”

塞吉尔又一次在房内来回踱步。“是的,”他说,“得记住因为爱而杀人也是可能的。”

“有人站出来了吗?”斯诺拉松说。

“不能。我说重复击打,是因为不可能数得出来。但是如果重击的话,十到十五下吧。”斯诺拉松又走到钢板那边去,站在那颗砸烂的头后面。“头颅像个罐子一样被砸碎了。猜不出来本来的形状。头颅是很脆弱的,”他说,“虽然头顶挺牢固的。如果打到后脑勺或者太阳穴,造成的损伤会更严重,就是我们所说的毁灭性的力量。不管是谁杀的,这个人用的是蛮力。”

冈德屏住呼吸说:“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