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付你钱呢。”冈德匆忙地说,“我过后联系你!”他放下电话,犹豫地站了一会儿。一张给璞娜的便签,打电话前他正要写这个。

卡莱清了清喉咙,问:“你妹妹怎样了?”

“那么,你今天也在家办公吗?”

“也许吧。你家在哪?”

“还有呢?”他说。

塞吉尔又看了看草丛中的女人。这次没那么惊悚了,他在断了的骨头和和着血浆的肌肉中辨别出一张呼喊的脸。她脖子上的皮肤几乎完好无损。斯凯尔看到那女子的脖子是金黄色的,那黑色辫子有她的手腕那么粗,显然也没有被动过,整齐而漂亮,是用红头绳扎起来的。

“谢谢!”冈德释然了,突然有种想哭的感受,“代我向璞娜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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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说出璞娜的名字后,冈德感觉好点了。毕竟他不是孤身一人。时钟滴答滴答在响。现在他不能离开玛丽——她会怎么想?医生们会怎么想?如果他去敲护士的门,说:“我要走了,得去机场接个人。”护士又会怎么想?他试着整理自己的思绪,但是脑子根本不配合。他会在找到老婆的同时,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