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铁生仔细端详了翡翠一阵,说道:“老赵啊,我看这上千万还是个保守数字呢,要是能够让雕刻师傅做成玉器出售,恐怕还能再涨些。”

中天会所是什么地方?那里可是集中了淮海市最上层人士的场所,是完全的上流社会,多少人挤破头皮都想进去,不过除了会员的基础费用外,会所里还会不时举办各种慈善会,每年需要捐献的金额至少也是上百万呢。

赵卓搔着头笑着,将爸妈带过来的桂花糕递过来道:“林阿姨,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

一见到赵卓来了,李雪笑着拉着他坐下来道:“这十几年不见,朵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这浑小子,早见了他们也不告诉爸妈一声。”

赵卓却闪电般的扑了过来,一拳砸在刀疤脸脸上,但是刀疤脸的刀也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条长口子。

“咦,老弟好象有几下子。”葛富贵见他对付得轻松,卷袖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赵卓听得也抽了口凉气,自己那一块原石可比这水色好一些呢,这样说来,至少也有六七百万啊。

葛富贵说道:“这童齐安的家世十分好,算是白城有实力的几个世家之一,童家的人除了在古玩界有根基,在政商界都有不少人。”

如今的6云海全身都换上了崭新的行头,梳了个油光亮的大背头,肚子也腆了起来,一副成功的商业精英模样。

白明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彩,虽然有点迟疑,但是还是忍不住接了过来,爱怜的摸了摸,啧啧称奇道:“好玉,我已经好多年没摸过这冰种的翡翠了。”

然而,眼前这些玉雕似乎根本没有经过细细雕琢的过程,往往一块玉上就是寥寥数刀,便将形象刻画了出来。但是这样非但没有粗糙感,反而给人一种古朴苍凉的味道,虽然这些玉石只是些边角料,但是雕刻师却将料上的各种色彩运用得十分恰当。

他深吸了口气,把毛料转了个方向,一下就切下了三分之一。

“最高三万五,不然我们就不买了。”景瑶淡淡的说了句。

然后便和葛富贵一起来到赌石场附近的摊位,走了几个摊位后,葛富贵在一个石头比较多的摊位前停了下来,笑着朝景瑶道:“景瑶你要不要买几块?”

要知道,翡翠价值高低主要取决于三样,即种、色和水头。

风也渐渐的吹了起来,瑟瑟秋风让人也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葛富贵哪里知道二人生的事情,他呵呵直笑道:“景瑶啊,也就三个小时的路嘛,赵老弟可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啊。对了,他也是玉器鉴定师,前不久连过了四类鉴定考核,可是很有风头哟,你们可以探讨探讨这方面的知识嘛。”

葛副总此时正在门口指挥着工作人员将一箱箱展品往里送,见到赵卓来了,顿时大步走过来,热情的招呼道:“小赵,你来得正好,看看,这些就是何老先生手里的展品,六十来件,件件都是精品,全部由我们拍卖行负责拍卖。嘿,说起这事情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这酒神下凡,这些精品我葛富贵也只能干巴巴望着呀。”

虽然说补画的重头戏是制药,但是涂抹药膏也是一个十分精细的活儿。这幅书画之所以破烂是因为长年的风化作用,表层的纸张因为失去水分而干裂,形成一小快一小快的碎片,稍一用力就会使其脱落。

秦信不由多看了赵卓几眼,从认识这个年轻人时,他便淘到难得的套钱,尔后更是在义卖会上辨出了众多鉴定师都没看出的赝品,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带着欧阳涛一行人去自己的藏品室,从而揭穿6云海的阴谋。

蒋大成便从一个箱子里取出来一卷画,小心翼翼的将其摊开来,这一摊开不要紧,看到的人都倒抽了口凉气,大叫可惜。

乘着电梯来到二楼一间包厢里时,里面已有了不少人,一个个西装革履,穿得十分正式,有的甚至还打着领带。

韩朵儿说道:“当然喜欢,她老是说起以前的事情,其实呢,她真的非常惦记你呢,还有你爸妈,要不是这几年来她一直忙着帮爸打理公司上的事情,早就准备回密县找你们了呢。所以,这次她过生日你们全家无论如何都得来。”

小丫头也从来没表现出过不乐意,总是欢快的跟在身边,竭尽全力的帮助自己,而自己唯一能给她的,仅仅是逛街而已。

制成的药膏呈现出了白色透明状,用手粘上一点,便象胶水一般粘稠不断,却又能明显感觉到里面蕴涵的水分,而各种药味相互中和之后,药膏几乎没有任何味道。

只不过,他再怎么寻找,这干净的地面上也没有一丝古钱的影子。

此时古鼻子上还包着纱布,十字型的胶带这么一贴,看起来十分滑稽。

而且要鉴定这么一幅破烂画,也是十分有难度,就连田江这个二级书画鉴定师,也是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努力的辨别着。

田江对他这样的态度轻哼了一声,转而热络的说道:“小赵,我正要去鉴定点东西,你要是没事就跟我一起,我们路上好好聊聊。”

“谢谢余会长指教。”赵卓听得心里也豁然开朗起来,他本来就不太在意其他人说什么,如今更加确信,自己一定能够在这里站住脚

赵卓微微一笑道:“二位放心,不会让你们做赔本生意的。”

“四类考核?他又多报了两门吗?”欧阳涛有点意外的问道。

一想到这里,赵卓便举目朝其他人望去,在他吸取灵气后,目力早非同一般,朝周围几张桌子瞄了几眼,便看到其他的第三幅画。

离开的人一个个摇头长叹,用半小时的时间来考验几年的苦功,显得是那么的残酷。

和赵卓的轻松相比,不少考生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头的汗,不时的边看边擦,明明是大秋天,却热得和盛夏似的,就连外围的他类考生也不由得为众人捏了一把汗。

但是,偏偏这盒子真钱和假钱无一放错,余唯洋也百思不得其解,这事情的确太奇怪了,就那么瞄上一会儿,这年轻人真能够把真假钱分得清楚?

这样的难度比第二场不知道高了多少,在第二场,纵然不确定古钱是真的,也可以通过比较哪一枚更象真的来过关。

徐朗拿起其中一枚,顿时瞳孔放大,惊呼道:“真品。”

可见欧阳涛对自己收集套钱和鉴定字画的功底还是深信的,不然也不会给自己报上这两个了,不过他现在并不想单单考这两项,心想反正都是走后门的,不如就走大一点了。

蔡晓认真观察着赵卓的表情,含笑道:“我们这家餐厅都是高薪聘请的法国厨师,所有的原料都是从法国直接进口,在这里做出的菜和法国本土的菜没什么两样。要不然,就给你上几个招牌菜吧。”

欧阳涛轻叹道:“秦总也别生气,鉴定师这一行啊本来就是良莠不齐,以后啊还请多个心眼。”

6云海一听,顿时脸上现出几分不安,急忙说道:“秦总,您的藏品不都是喜欢独自欣赏,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吗?”

“欧阳副会长不愧是大行家,一席话让晚辈获益良多。”6云海趁机拍马屁道。

杜良守在赵卓的后方,蠢蠢欲动,其他两个人也都从两边围了上来。

这个租房信息显然是今天才贴上来的,信息的末尾划出了十张小纸条,每一张纸条上都写着房东的联系电话,没有一张被撕掉。

景瑶这才注意到赵卓,她回头朝里面望了望道:“今天刚好有一批拍卖品送过来,公司里的鉴定师都很忙,要不这样吧,我来鉴定好了。”

如今这个年轻人居然为了韩朵儿强出头,虽然那一声大喝极为有力,但是看他衣服穿得普通普通的,怎么也不象个有钱的主儿。

“工厂?”林老板象听了个笑话般,大肆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沙上,朝着高个男子努了努嘴,只见那高个男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李雪。

另一边,赵卓感激的道:“罗教授,谢谢你的信任。”

周叔本以为赵卓拣漏这一枚只是凭运气,也没有多想,但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赵卓几乎走几个摊位就能拣到漏,让他也大跌眼镜。

老者一边继续把脉,一边摸着下巴的胡须道:“真是奇怪,这年轻人的脉象真是乱极了,就象有一股一股的气在身体里乱撞,你去把我的银针拿来。”

中年男子连忙进了里屋,没过多久就捧来了一个小长盒子。

老者卷起衣袖,示意中年男子按稳赵卓,然后将六根银针扎在了他头部的几处穴位上。

六针扎完,赵卓顿时渐渐清醒过来,但是这丝毫没有减清身体的痛苦,那种痛越来越重,好似有人拿刀不停的在骨头上刮一般。

老者问道:“年轻人,你听不听得到我的话?”

赵卓艰难的点点头,虽然异常痛苦,但是他还是清晰的记得自己是被中年男子背到这里来的。

“大哥哥,是不是很痛呀?”墨灵手足无措的焦急着,早已泪流满面,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帮助到赵卓。

赵卓此时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努力的挤出个笑容来,然而这笑比不笑还难看,整张脸象揉烂的泥巴一样,墨灵紧紧握着他的手,哇哇大哭起来。

赵卓听得一阵心酸,但是此时却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只听老者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吃了太多大补元气的药还是怎么回事,现在你的身体里,有异常多的气在乱窜,现在我会用银针帮你引导这些气流散出体外,你要竭力克制住身体,不要乱动,否则针扎进身体里就麻烦了。”

说罢,老者便开始将一根根银针扎进赵卓的穴位中,而逐渐清醒过来的赵卓也开始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