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姑娘顿时不知所措。她那一颗一贯多愁善感兼患得患失的小心脏立时慌乱了,手脚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什么事故?

那个考试路线是多少年来固定的,就是学校不远处居民区里的一段平坦小路,绕来绕去总共都不到十分钟,非常之简单。而且既不用上高,也不考平趴,当然更不会出现国内驾校那种走八字,绕树桩子的高难度游戏。

第三次练车直接撞上马路牙子。这次车子右前轮儿忍无可忍地揭竿起义,撒鸭子逃命一样自己滚走了。

陈言这时候脑子里忽然反应过来,哦,原来就是你啊!吃饱了撑的***每周都布置一篇小论文,把我的宝贝小女人折腾得够呛,周末判个卷子都判不完,都没功夫给我做饭、陪我睡觉!你丫可真够烦人的,用人用这么狠,你怎么还不给我媳妇涨工资啊?!

这念头顿时让程溪溪非常自责,觉得自己的思维怎么竟然如此跳跃,如此龌龊呢~~~

这句大煞风景的话顿时雷飞了脑顶天空中一行悠然行走的鸟儿。程小姑娘扑到陈言怀里忍不住捶了很久。

那日陈言醒来后,并没有如姑娘从无数本小言中读到的那样,抱住她指天画地,海誓山盟,依依不舍,柔情万种。他仍然像往日一样,没有什么话,只是轻吻她的嘴唇,揉揉她的短,然后披衣起身,下地干活儿。

好累。。。。。。

陈言冷冷地白了那厮一眼,没搭理他。他一边儿慢条斯理地扒饭,一边儿又干掉一杯红酒,面色看起来平静优雅,那微微颤动的嘴角却暴露了心头赤果果的骄傲和得意。

那恶贼心下怀疑,到嘴的香肉舍不得撒手,可是有些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世道丫流氓也怕死啊!可能是看殷姑娘是个亚洲面孔,不知底细,谁也难保不是从缅甸啊、越南啊、泰国啊某些地方来的。所以那流氓最后没敢真做,只是占了她的便宜。

男人张口温顺地说:“嗯。。。。。。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些话,我都明白了。我以后会听话。”

“昨晚上吃的什么?”

陈言这次运气真的很好,如果不是程姑娘的室友在一旁很碍事儿,他今天就没这个机会。程溪溪必须放他进门,不然这厮在门口站岗,死赖着不走,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陈言脑袋昏昏沉沉地,但是仍然忍不住努力回想他们二人之间最近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最近吵过很多次,都是小打小闹,每一次冷战都不会过十二个小时,又迅和好,所以他竟然从来都没有动过脑筋,到底姑娘为什么找他吵,她到底对他哪里不满意?

所以从另一个侧面来看,程溪溪的想法也有道理。他们二人性格不合,相处在一起会有问题,这个矛盾迟早要爆,只是个时间早晚的事儿。就是看小狮子决定什么时候点这把火,拆这栋房子。

没想到对方眼神复杂而又有些痛楚地继续对她说道:“我们家其实以前就在墨西哥北部跟美国毗邻的chihuahua省,那旮瘩是长年毒品战中墨西哥政府军和大毒枭集团争夺最激烈的地方。打了这么多年了,每年死在那儿的人好几千,大部分都是平民老百姓,打得遍地跑,从东边跑到西边,再从西边跑到东边,到了一个地方屁股还没呆稳就又被打跑,常年无家可归。”

他的确是上了一天班,被drhuber揪着折磨了几个小时,听那厮在耳边聒噪扯淡,回来又包了一晚上饺子,真的很烦很累。

从陈爸爸的信上看,似乎陈言也没跟那姑娘怎么样,也就是见个面相个亲,未必还有下文。所以就算他对自己不满意,她也没有现在就被飞出局吧?

回到家小陈先生乖乖地跟进了卧室,心想今晚他还不肯定得****伺候,陪吃陪聊陪睡,温馨服务一条龙!

男人那时候的语气异常地冷淡,带着明显的不快;眼神异常地疲惫,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刘海洋恰到好处地插入一句:“你再往前半步我就把你给杀了!”说话间忍不住乐得伸手一把搂过陈言的肩膀。

身后一群观众无耻地怒赞,好!回来!再来一个!

姚月蒙眼神里有些许隐讳和探秘,说道:“那你知道他以前那女朋友的事么?”

mike说:“你知道怎么提高口语最快有效么?就是得多交几个美国男朋友i1i跟我在一块儿差不多一年,那口语和写作水平都突飞猛进的,完事儿以后就把我给甩了!”

我跟你说哈,地震经常成双接踵,最近可能还会有余震,你有空酒瓶没有?记得放一个倒立在床头,酒瓶子一倒你就要跑出去啊!

我在你飞机起飞前半小时给你打了个电话,结果现你手机已经接不通了。抱歉,我忘了你说过的要停掉这一个月的手机服务。:你家里电话号码是多少?方便给你打电话么?什么时候打电话合适?

小陈先生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把人勾搭得不行,关键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很萌,就把人家女孩儿给萌得小心肝儿都抽抽了~~~

程溪溪试了几件毛衣t恤,觉得都一般,不过她随即两眼放光地现了令她极端感兴趣的东西——ck家的男士内裤。

好吧,男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壮丽表情。俩人跑到离水池最近的地方,坐了第三排k?zone那里上窜下跳欢呼雀跃的几乎全是小孩子,或者不怕死的年轻人,稍微上了年纪的家长级别的全挤到后边儿大看台上躲得远远的。

你以前有过男朋友么?

小母狮子一双肉掌箍着男人的腰说:“你为什么不使劲抱我呢,都不用力,你不喜欢我么?”

在大家看不到的暗处,程溪溪偷偷伸出小手,纤细的食指和中指此时如同芭蕾舞女演员的两只足尖,一路轻盈地抚过男人的大腿,最后落在他的膝盖髌骨之上,捏住穴道,三根手指呈犄角之势微微一力。

时不时弄个“香蕉共和国”的毛线衣,a&f牛仔裤,timber1and的雪地靴,再戴上“贼酷”的棒球帽。在大街上行走于一群体态臃肿,蠢笨如猪的美国佬中间,那个鹤立猪群,白皙恬静优雅挺拔的感觉,看起来就特别的。。。。。。“可口”,太勾人了!

她们文科这种穷系是靠学校和系里花钱供养学生的,教授自己根本没钱所以不养学生,对学生也就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却在这一瞬间,令程小姑娘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这叫神马事儿啊,她顿时就没有食欲胃口了,都不好意思再伸筷子。

老墨台在播足球,俩人坐沙上一边聊天一边看球,程溪溪现陈言并不是很懂体育比赛,而陈言现程溪溪非常非常地懂体育比赛!

她一手扒住车门,毫不客气地坚决卡位,占住这个坑儿(好囧好不害羞哦~~~)。

老范是从第一瓶酒就开始上脸,喝到第三瓶脸红得像个柿子,桌子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跟小弟们戳戳戳说个不停。

最坏最糟糕的结果无非就是,陈言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跟她说“sorry,i?’t。”

他心里一下子就空了。

陈言第一反应就是简简单单地回复说:现在暂时不想考虑这事儿,太忙了,以后再说吧。

程姑娘一咬牙一闭眼,挤着就坐了进去,一张娇小的双人沙硬生生地塞进去了三个大活人。还好,这仨人身材都相当地苗条。

你能比美国人出双倍的活儿么,陈言?不行就该轮到你滚蛋了!

程溪溪觉得陈言也懂的。她想起那个在小会议室里冷面腹黑幽默风趣的小陈编剧,这男人根本不是个书呆子,他随口给人编个剧本出来都是游刃有余,他其实什么事儿不懂啊?

溪溪”

胤旭初很莫名其妙:“你干嘛自己走回来,那么晚了,怎么不打电话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