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心真意地想要和这个男人共度一生。
姑娘心想,哼,你不爽了吧,咬疼了吧,这是你欠我的!
此言一出立刻获得群众的热烈响应。
她眼睛呆呆地看着茶几上的一堆东西,忽然抬起头哽咽地说:“你知道什么呢?你又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就是倒霉我没你那么有本事!有些事儿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我心里很害怕。。。。。。那时候住在is1a?vista里边,有一天有个坏人撬锁进了我家。。。。。。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那个人是个流氓。。。。。。”
“哼,您喜欢这张床,那您继续睡好了!”
程溪溪转身去壁橱里拿了药箱来,又热了一大杯热水,先给男人喂了泰诺林,又把板蓝根和感冒冲剂调到一起灌下去,再灌进很多热水。
鉴于室友和室友的男人也绝对属于外人,程姑娘和小陈先生很有默契地双双低头进了卧室。
她坐在他床边,捧着他的脸抚摸了半天,拿他当个宝贝似的。
陈言这个人,对他喜欢的人是那样淡淡的,对他不喜欢的人也是那样淡淡的,似乎就没什么分别。在他的字典了,就压根儿没有“狠”这么个名词——同样,“情”这个词儿陈氏字典里也没有!
老墨问程溪溪家里几个孩子,程姑娘说她是独生女,众人万分惊诧。小帅哥接口说,他妈妈统共生了十个孩子。
“还是回去了,今天太累了。”陈言眼里闪过一丝疲惫和不耐烦。
其实她心里很好受么?程溪溪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十分饥渴的感情动物,一个地位卑下的索取者,不断地威逼或者乞怜对方对她施予感情。得不到,忍不过,又压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于是火山爆。爆了其实还是得不到,不断往复循环,积怨越来越深。
那一晚多愁善感的程小狮子食不甘味,心不在焉。陈言是有心想哄她,倒是破天荒地在饭桌上提了几个话题,讲了不少废话,着实难得。
陈言无奈地看着她,嘴上没说话,眼神却是在说,在你这儿,那是“睡觉”么?能睡得踏实么。。。。。。
画面被切掉,忽然开始了另一个场景片段。只见紫霞突然拔出宝剑抵在至尊宝的咽喉上,紧接着她家小陈先生就不急不徐地念出了画外音:“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后,那把剑的女主人将会彻底地爱上我,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话。虽然本人生平说过无数的谎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完美的。。。。。。”
大家似乎已经足够了解对方了,那些促进感情的花招儿,看个电影吃个冰激凌,亲个小嘴儿摸个小脸的,都已经玩儿腻歪了,那下边儿咱俩该做点什么了?
“啊?哦,还算熟吧。”程溪溪不明就里,怎么忽然转移话题到那人了。
程小姑娘红着脸踹mike,说你不许把这事儿出去乱八卦ike一边逃窜一边说:“我算看出来了,你有了新的,就忘了旧人了,再也不搭理我了!”
我好想你,昨天晚上睡不着,一直在想你~~~
程溪溪是家中唯一的掌上明珠,自然特别受到长辈们的宠爱。别人家都是想求个孙子求之而不得,在他们这家却是生了一堆秃小子把人烦得不行,说白了什么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
啊~~~老天~~~这男人,那表情、那眼神和那口吻,分明就是在跟她撒娇!
呃。。。。。。那个。。。。。。咳。。。。。。
“没关系,咱俩已经都soaked了,还怕再湿一遍么?”
不过后来,程溪溪缓过味儿来了才想起来,她的陈言哥哥十八岁念大学的时候,小妹妹才考进初中,囧啊~~~
陈言低头笑了,没有说话。
陈言没听到她说什么,身子微微探前,一脸狐疑。
陈言虽然消瘦,但是男人嘛,其实就是高度最重要。有了高度,基本就是个衣服架子,再加上小陈先生皮肤极白,各种颜色都能衬托他的肤色。程溪溪觉得她家男人真是穿什么都好看,怎么打扮都是粉帅粉标志的。
“你朋友考了几次考过的?”陈言问。
真的好喜欢被他牵着的那种感觉。。。。。。
他其实想说,你身材很好的啊,胖一点儿也没什么,再说,身材好不好的有什么关系,你人看起来舒服顺眼就行。
自从把电视机顺利打入姑娘的新家后,陈言自然又有了理由到她家来帮她接有线,教她怎么不用花钱就拿根儿地线再立个天线就收看到大部分有线电视频道。
程溪溪关上门把自己整个人扔在了门上,把脸紧紧贴在门板上面趴着,忍不住锤门笑了很久很久很久,觉得太开心太开心了。
酒酣耳热之际,大家话题就越来越多,连一向最沉默的人也都跟大家聊得挺开心。
程溪溪看了以后没什么反应。现在她觉得什么年龄、什么身高、什么工资卡、什么有没有房啊车的,这些浮在表面的东西***根本就不重要,管这些干什么?
那张明媚动人的笑脸,不再冲他笑了,缓缓地从眼前飘走了,走远了。
陈言觉得胃开始有点儿疼了,不过他已经疼习惯了。微波炉里是已经冷掉的泡面,热一热吃掉,开始熬夜赶工。
俩男人同时抬头看了看她,迅会意,同时往另一头儿挪了半个身位。
陈言沉默半晌,说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在那个身处异乡的年代,男孩和女孩结伴一起买菜、做饭,然后慢慢展成搭伙过日子,是最惯常的一种交往方式。哪个男孩主动去找哪个女孩单独去“买菜”,其实就是一种委婉的邀约;哪个女孩选择跟哪个男孩单独出门烧瓶,就是一种含蓄的接受。这样的模式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程溪溪翻身下床打开电脑,用流利的英文刷刷刷迅写好一封邮件了出去。
彭宇很惊诧:“还有这回事,你干嘛自己走回来,那么远,怎么不打电话找胤旭初接你?”
程溪溪吃过午饭慢慢从活动中心踱回教学楼上课,路上远远地看到了殷晴姑娘。
趴着睡还能把胸睡得那么饱满,程溪溪觉得非常不平衡。她自己打着滚倒立着睡也睡不出个c?cup来。
程姑娘邪恶地笑:“听不懂了吧,老娘就不告诉你!”
“那,再然后呢?”程溪溪近乎机械式地继续问对方。
程溪溪说我们要换一家么。胤旭初说哪一家都这样儿,今天是情人节。
程溪溪很内疚地想我不是故意做您电灯泡的,我是没办法,一个人走夜路容易踩狗屎。
声音很温柔,陈言没有理由拒绝。
程溪溪贼心不死地跟小陈先生说:“要不,你跟我们一起演吧,我看那个彭宇,根本就不热衷,也不会演嘛!”
夜色笼罩下的柏油马路上,一辆辆车呼啸而过,车轮滑过地面出尖利刺耳的声音,折磨着宿舍楼里偶尔几个今夜无眠的人。
“他敢吹咱就敢让他上。再给他配个小号,咱就让他拿嘴吹。”陌生男人面不改色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