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人家这个干嘛?”男人不以为然地回答。

台湾人本来有自己的同学会,一般不屑于参加咱大6学生的活动,两岸留学生之间一向是泔水不犯马桶水的。这次吴英德这厮竟然带了一帮湾湾过来看好戏,还很不要脸地直接把台湾人民都代表了,一伙人极其谄媚地在看台上拉出了“宝岛观光团给大6同胞拜年”的红色横幅!

她有时候认为,她对于陈言来说就好比一个玩具娃娃。这男人掌握了能够收放自如地控制她情绪的开关,他想玩儿她的时候,就按一下开关,逗她乐一乐;不想玩儿她的时候呢,就拔掉电源,把玩具扔到墙角,看也懒得看一眼。

姚月蒙住在西园公寓最靠边儿顶头的一排房子,也是在一层。门外露台上放着一张躺椅和一枚中式小茶几。师姐说她每天清晨就先泡上一壶龙井,坐在露台上看看《纽约时报》,然后才开始啃专业书写论文,小日子过得还挺惬意。

mike说:“我知道你厉害,把那老男人搞定了吧,那天我在停车场都看见你们俩抱一块儿啃了,你一只手搂着那男人的腰,另一只手直接就伸到他牛仔裤后屁股兜里摸了半天。。。。。。。我以前还是小看你了哈哈!”

小姑娘连滚带爬跑去书房送短邮一封:陈言哥哥,我听说地震了是么?严重么?你还好么?咱家的房子还在么???

梦里她并没有梦到她的小公鹿,而是梦到姥姥家一群小表弟们正在屋里开心地玩闹,席间还端上了沸腾鱼乡的大盆水煮鱼。她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想吃一口,结果直接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咬出了血。疼醒了,现天已经大亮。看看表,她似乎睡了十四个小时。这些日子她太累了,飞机上又睡不着觉。

“你是每天都穿我买的么?每天?”

程溪溪花痴地想,养这么个尤物在身边儿也不容易唉,***钱包真的要破产了。

不留神这时船身磕到了水下一处故意制造激流效果的暗礁上,小船几乎腾空跃起,又迅下落,狠狠地砸在了水里。一片巨浪迎面袭来,正对着程溪溪的面门,铺天盖地浇了她一头一脸一身的水!连同她身后的男人,俩人全部被浇成落汤鸡。

程溪溪再三逼问,问到陈言咬着嘴角点头承认。她随后就沉默了,感到一阵懊悔,脑海里不断地逆时针搜索一张一张的脸孔,最后定格于某个已经记不清楚长的是个神马模样的男人。

她知道小陈先生是党员,大学里当过班长的肯定都要入党。虽然这厮已经三年没交过党费,估计早已经被组织清洗了,但其人本质上是个死硬的唯物主义者,对一切牛鬼蛇神的论调都十分地不屑。

陈言表情一惊,转过头看她,无辜地眨眨眼睛,意思是,你干嘛呢?

陈言几乎每天都来程溪溪家吃晚饭。程姑娘非常热衷于尝试各种菜式汤水,精心地喂养她的男人;而陈言是个很不挑食又很能吃的圈养动物,给什么吃什么,每天到点就来,端着饭盆儿眼巴巴地等着,觉得姑娘做出来的什么都是绝顶美味。

程溪溪忍不住打断他,这有什么关系呢,你第二次不是考过了么?考过就可以了嘛,都什么年代了,咱又不去争什么三好学生或者模范生奖金!

岸边枯枝上歇息着一队水鸟,听到有人经过,齐刷刷地扭过头来,用滴溜溜的圆眼睛审视着这一双贴身踱步,脉脉含情的男女。

程溪溪说:“你知道我怎么吃的?我每天中午就打一两饭,晚上就吃俩苹果!”

她很待见这样儿的男人。他想跟你亲近的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废话也不说,直接把自己家底儿掏了,把他屋里最值钱的一样东西就给她搬过来了。

程溪溪听话地点头,飞快闪身从屋内拿出一盒沙拉。先前做多了的,她装在一只小饭盒里准备明天午饭吃,不过现在,她想拿给他吃。

胤大厨的手艺没的说,两个饭盒眼看迅就要被抢光。

mike说:“好吧,那就搞吧,反正没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了。”

小陈博士答:“。。。。。。挺好。”

drhuber买了一盘快餐意大利面一边吃一边继续说说说说说,口水四溅,也不管自己学生是死是活是不是也想吃。

刘海洋问她,最近一切都顺利么,有什么事儿没?

陈言问:“我妈现在怎么样了,好点儿了么?”

她的目光仔细地抚过男人细润的眼睛,修长的睫毛,笔直挺拔的鼻子,绷得紧紧的嘴唇。他很帅么?真的不算帅,但是这张脸孔对她仿佛是有一种魔力。他的两只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眼神安详,神态慵懒,若有所思,就好象完全不知道身边还坐了个人在盯着自己看。

一堂课三个小时,被点名了无数次,下来以后每个学生都面有菜色,满头黑线。

“哈哈!你不去他照样儿可以逼你哦!”

男人没一个好鸟,小母狮子高昂着骄傲的头颅,流淌在她血液里的某一部分隐秘的特质开始慢慢聚集和膨胀。

陈言赶紧接茬儿说行啊!

“靠,什么玩意儿啊这是!不能这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瞬间,程溪溪眼睛一下子就湿了,眼泪充满了眼眶。她这人平时看稍微虐一点儿的小说就会流泪,当年看《泰坦尼克》都坐电影院里傻哭了半天。

“冷吧?”胤旭初伸手毫不客气一把揽过佳人。

“那男的呢?不跟着回去啊?”

一句话惊醒程溪溪,唉,也是,先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咱再想男人的事儿吧。

我想嫁给他。。。。。。

程溪溪手指灵活地敲进电子工程系主页,研究生页,系研究生名单,很长的一大串,她放眼扫荡下去,专门找中国人的姓名,运气真是太好了,一下子就找到了这个名字,yan?。

程溪溪狠狠地横了彭宇一眼,没有扭捏迟疑,大大方方地坐到了胤旭初身边。坐定了她就恍然现,四周好几个人看她的神色都***不对劲,似笑非笑眼神暧昧。

胤旭初说到这儿,脸别过去看着别处,两道剑眉拧在一起,眼神固执而委屈,似乎在慢慢回忆着不愉快的往事。

程溪溪想想mike带她去过的市中心某中餐馆,点一个素菜都不只$699,要点个鸡啊肉的,怎么也要十二、三块钱。

题外话,美国人口才能有多好,肚子里能有多没货,而且这两点还能够多么和谐地在同一人身上兼容,不用看别人,看看他们自己选出来的总统奥巴马就知道。

这人还大清早去海边码头买了几只活蟹。程溪溪刚才看到他在厨房中杀蟹,直接就上了榔头,七里喀嚓把螃蟹大卸八块,放了一大把葱姜蒜红辣椒,炒了个香辣蟹。

“可惜呀,他对于我来说实在太老了!”1isa又面露俏皮地补充了一句。

1isa说这你就不知道吧,看着内容是一样的,但是口感就是不一样!

见一次,就少一次。

是该***减减肥了。姑娘心痛并哀怨地摸摸后腰上日渐白嫩柔软的两坨肥肉。。。。。。

连老板说道:“你现在既然没有自己的办公室,以后就用我的办公室自习吧,我的门钥匙给你一把!”又从书架上抽出**本书来,说这些是他那门东亚课需要用的教材,姑娘自己就不用买教材了。只是其他教授用的教材恐怕需要自己买,有些要去维塔区里的教材复印店中复印,具体怎么走,给你画一张地图。

哦?这样啊。程溪溪隐约记得网上有文章这么说的,戴隐型眼镜的人不能烤火,高温会瞬间把隐型镜片烧化,把眼睛弄瞎。没这么邪乎吧!程溪溪从来不信互联网上的民科。

这句话的内涵她听懂了。这老师讲课的时候讲过,对以后还会见面的人,告别时说“see?you?1ater”;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人,告别的时候说“good-bye”!

殷晴小声唠叨着:“太讨厌了,这人太讨厌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美国人都这样啊~~~”

接程溪溪的是她在p大社会学系的师姐姚月蒙,网上联系到的。事实上,她以前在p大也没注意过有这么个师姐,着实闭塞~~~俩人初次相见,师姐笑盈盈地走过来,说你好啊,我迟了一会儿,我来帮你拿东西。师姐个子娇小可人儿,半截短裙,细跟凉鞋,普普通通的长相,笑得很是大方灿烂。

彭宇很给劲儿的伸腿跪上来帮她压箱子盖儿。四川男孩子普遍身材不高,程溪溪觉得彭宇其实看着比她还短点儿,但是男的就是男的,猛啊。俩人奋力搏命般将行李箱拉索一点儿,一点儿,一点儿抽搐一般地拽上。

“这个不贵,女孩儿拿着好看,你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