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跑一边道:“黄公子,小人有什么事得罪了你,让你如此生气。”

龙霄心道:“这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闺房,想来必是这官驿特别为她所设,唉,真不知这少女的老爸是何许人物。”

黄雨从小就不爱喝酒,此时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口,霎时就把眉毛鼻子皱到一起去了。

见到龙霄点了点头,黄雨忽然用玉扇指着他,杏目圆瞪道:“能进复赛,自然有匹好马了,瞧你这付又脏又臭的样子,家里一定是那种上无片瓦,屋无立椎之地之类的,怎么还会有好马参赛,说,是不是偷的,只要你从实招了,就恕你无罪,否则就报官查办,让你屁股挨板子去。”

龙霄见左右仍然没有一匹马跑了出来,不禁哈哈大笑,慢慢的与黑煞走了出去,象是散步般的将比赛的路程走完。

龙霄说干就干,没多久就在一片热市中找到一块空地,又在地上寻到一个破碗做盛钱所用,然后学着江湖艺人的架子,扬着嗓门高声喝道:“列位看官,走过跑过,千万不要错过,小子路过贵地,盘缠告尽,不得不请诸位江湖救急了,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小子这里就多谢了。”

龙霄接过茶,一渴而尽,只觉透爽之极,一边将碗递回给老者,一边感激的学着古人的口吻道:“敢问老丈高姓大名,一茶之德,小子真不知何以为报。”

不多时便到了一个城市,龙霄见高大宽厚的城门上写着“广州”的字样,想着碧痕的话,知道这里的城市都是以过去明朝的大城市命的名,也不觉得奇怪,纵马而入。

龙霄在马背上一夹腿,大声道:“黑煞,咱们快过去瞧瞧。”黑煞已与他有了默契,四蹄展动,如离弦之箭,直向前冲去。

龙霄掉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山谷外冲入了二十多头生着黄斑的吊晴白额虎,四蹄疾动,张着血盆大口,咆哮着向马群凶猛的扑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有七八匹野马惨遭虎吻,血淋淋的倒在了地上。

碧痕一见哥哥他们醉倒,连忙从袖衫里掏出一把剪刀来,一边割绳一边急急道:“龙公子,我给你准备了一套哥哥平常穿的衣服,你快些换在身上,出了这大屋后一直朝南走,过几个城市,便能到达应天府了。另外我给你准备了些干粮与碎金,你在路上用。”

碧痕似乎一下子呆住了,嘴里喃喃的道:“天神崖真的可以有人上去,难道传说都是真的……”

那大牛脸上露出喜色,精神蓦地一振,也不去管龙霄,快步迎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和一名提着食篮的年轻村姑进入屋中。

当他拿出指南针,想要辨别一下方位时,奇怪的事又发生了,指南针不停的乱转着,完全失了灵,龙霄以为是仪器里进了水给弄坏了,也不在意,顺手便丢了出去,又从背包里取出了另一个备用的指南针,谁料情况也和前面一个一般无二。龙霄想了半天也不得其解,所幸这里景色怡人,瞧来没什么危险,指南针即使坏了,也没多大的关系。

龙霄对着这具白骨猜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原因,便懒得去想,准备迈步而过,忽然瞥到这白骨的手中有一柄黑黝黝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古怪兵刃,一时好奇,便弯腰拿起,入手便觉轻重非常合适,而且并无生锈的迹象,也不知是何种金属铸成的。

走了没多久,青石路就越来越狭窄了,两旁长着全是齐人高的杂草,叶边锋利得如刀子一般,龙霄的手上与颈上被扫出了一缕缕的血丝,火辣辣的甚是疼痛。

妈妈,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病,你生病了,而我不能在身边服侍你,是多么的可耻啊。便我坚信老天会让你康复的,你是那么的慈爱伟大,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儿子到了那个地方找到希望后,一定尽量赶回来照料你。

谁知“高手”不仅不怒,反而仰天大笑道:“儒子可教,儒子可教也,龙霄,瞧来你并没有完全灰心丧气啊。”

龙霄只觉一股热流片刻间便充溢着自己的四肢百骸,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受用,刚才摔在地上的巨痛竟在这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时真是骇然大惊,这种只能在武侠剧里见到的场面,今天不仅让他亲眼目睹了,还亲身体会到了,是那么的真实。

就在龙霄即将无情的占有雪儿之时,雪儿忽然闭上了眼睛,准备默默承受这一切,但两枚清净的泪珠却滑下了脸颊。

龙霄抬头一望,真是大出意料,这个人不是别人,竟是那个他曾在夜总会救过而被她反污的雪儿。

这一切已无需任何言语了,龙霄便如瞬间化为的一道烈?,想要把自己和心爱的女孩儿永恒的熔合在一起。他迅速的,重重的吻住了君仪的嘴唇,吻住了君仪柔软的,细滑的嘴唇。

君仪带着龙霄到了一家餐厅,龙霄抬头一瞧,上面写着“恋恋情侣吧”的字样,心中便跳得如打架子鼓似的,既不敢相信,又欣喜着这样的场景。

龙霄见状,心中有说不出的酸痛,眼泪再一次流淌出来,半跪在他面前道:“爸,爸,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不好,让你和妈失望了。”

花香芸水灵灵的大眼睛骨溜溜的转了转,昂着头道:“自从你出了事,好多天我没人骂,现在听你回来了,就过来瞧瞧,顺便骂骂你。”

欧校长站了起来,很严肃的对方家慧道:“方老师,你越说越不像话了,什么头儿,什么绝对权威,你这不是在讽刺我是一言堂,是独裁者吗,方老师,我再次提醒你注意自己的教师形象,不要有什么过激的言行,上次汪局长就向我批评过你,但我一直觉得你的素质还不错,就没说你什么,但你自己要严格要求自己。”

周政委示意那名狱警出去,自己起身去泡了一杯热茶,端在对面的桌上,然后指是那里的椅子柔声道:“龙霄,你先坐下,我有事给你说。”

谁知龙霄走到他面前,缓缓的道:“咱们单挑,有种你就和我单挑。”

方家慧摇头道:“你家没什么事,你就放心好了。”

龙霄选择了后者,和所有的传奇人物一样,他心中依然潜伏着生生不灭的自强与不服,能够在掉下悬崖的瞬间回过头来。

这个人,他??太??认——识——了。

那周政委则从墙角处找来一根木凳让龙霄坐下,拍拍他的肩道:“小伙子,别激动,有什么委屈好好的说,我们还有一句话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冤枉一个好人,你将那天的事仔细回忆一下,让我们瞧瞧有什么地方能帮你。”

没多久,孙科长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制作粗糙的枪状物体向欧校长邀功似的大呼道:“找到了,找到了,我一打开皮箱就发找到了这家伙,还好发现得早,没在学校里弄出事来。”

那中年肥妇越说越气,大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家思廉从小到大,我这当妈的都没舍得打他一下,竟给你这种流氓打成那样,好好,你喜欢打人是吧,今天我也要你尝尝被人打的滋味。”说着伸出胖乎乎的手对着龙霄的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