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对黑社会毫无兴趣,只是淡淡的随便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进来的?”

龙霄知道今天无论自己是否服软,都无法避免一场血光之灾,一时也把生死置之度外,淡淡的,无所谓的道:“哦,是吗,黑龙潭我倒听过,但没听过黑龙。”

剑龙那里还有胆再说,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你……”龙霄又是一耳光?了过去,喝道:“口齿都不清,还学人家做老大,你他妈的是怎么混的啊,你不是浑身长刺的剑龙吗,你的刺呢,你的刺那里去了?”

屋里有个三十来岁,满脸横肉,秃着头顶的男子一直在瞧着他,等到狱警一走,他“哼哼”了两声,旁边的几名男子便如接到了命令一般,随着他纷纷从床上一跃下地。

龙霄不去看他,只用眼睛盯着那周政委。周政委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便道:“这些情况现在对你说了也没什么,今天一早,我们就去了‘皇家夜总会’的九楼,那里是有些唱歌的房间,也有一个叫谢姐的工作人员,但她说那天晚上没见到任何一个象你这样的少年。”

进了审讯室,贺刚与老周和一位作笔录的警察在审讯台刚一坐下,便对着龙霄喝道:“抱着头蹲下,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你也算是大学生,我们的政策相信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老实一点儿,知不知道?”

那中年肥妇依然在不停的骂着龙霄,学校里一位姓马的主任听她的话越发难听,忍不住问道:“龙霄他们的班导师通知了没有,叫来问问这个学生平时的情况。”

又过了一天,到了下午,龙霄见没什么课,就跟张来福说了一声,到学校的图书馆里百~万\小!说去了。

龙霄硬受了他一拳,胸口传来一阵巨痛,但他没有还手,因为他还觉得确实有些对不住周思廉。

龙霄也觉得周思廉太过分,过去拍拍他的肩道:“思廉,算了吧,人家不愿意,你就不要去勉强。”

要知道,龙霄的歌是唱得很不错的,读高中时,好朋友一起出去玩,便经常在路边的小摊上花上几元钱,唱上老半天的歌,他天生带有一种有磁性的音质,对歌曲的把握也很好,常常惹得路过的行人?足听他唱歌。后来朋友们见他模样与歌声都具有了明星风采,纷纷劝他去参加歌唱比赛什么的,但龙霄从来只是笑笑,便抛在了脑后。

胡峰与郑军本来也是见过世面的,但忽然见到这么多风骚妖冶的美女,也是大出所料。龙霄心中却是一震,马上又稳住了心神,而瞟到张来福则完全是一付手足无措的样子。

就在大家长长的舒了口气的时候,一前一后有两辆轿车开过来,前面的是一辆银灰色的豪华轿车,而后面就是上次送周思廉他们三人到校的那辆黑色轿车。

龙霄听周思廉他们说来说去,从来没提到过花香芸,心中便觉得奇怪。摸着良心说,花香芸除了有些娇蛮任性,绝对算得上是个漂亮的女孩子,龙霄经常见到别的男生去借故与她说话,但周思廉他们却很少去靠拢,有一次花香芸为一件小事,对着胡峰发火,平时在班上称王称霸的胡峰竟没放出一个屁来。“也许他们早就认识”这就是龙霄心中的答案。

那黑胖少年见室内只剩下了两个下铺,鼻孔里哼了一声,走到龙霄面前道:“你搬到上铺去,这下铺咱们三人要用。”

龙霄一奇,也回过头望去,果然见身后三十米的地方走着一名少女,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逸,肌肤如雪,眉目如画,纤细的身子若这满湖的杨柳般轻轻柔柔的摆动,远远而视,好似霜雪里的白梅笼在淡月之下那么的朦胧而清新。

这黑衣人好生了得,敌踪一失,想也不想,反手便舞出一道黑光,已挡住了白衣男子这致命的一击。

龙霄听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教训方家慧,心中怒火渐炽,冲过去一把将她拉在一边,然后对着欧校长道:“好,你说我犯了大错,我到底犯的什么大错。”

欧校长瞧着他发怒的样子也有些害怕,后退了两步道:“先不说你调戏妇女什么的,就凭你随意殴打学友,皮箱里私藏火药枪,这两条还不够开除你么。”

龙霄也不想再说,逼近了欧校长,用蔑视的眼光望着他,嘴角上露着笑,轻轻的道:“当然够,不过也够让你升官发财了,是不是?”说着向他脚下一口痰吐去,拉着方家慧就向外走,走了很远,才听到欧校长气急败坏道:“流氓,纯粹的流氓,学校不知怎么收到了你这样的学生。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方家慧见事情已无挽回的余地,头一直低着,心中甚是难过,反而是龙霄安慰着她道:“没关系,方老师,其实一个人有不有出息,与读不读大学没多大的关系,比尔盖茨不是也没读完大学吗。还不是成了世界首富,说不定今后我比他还要有钱哩。”

方家慧望着他,叹了口气道:“你真要这么乐观,我就放心了。”

两人在校园里说着话,方家慧忽然见到龙霄站着不走了,眼睛望着前方,牙齿紧紧的咬着,身子发着抖,显出了很激动的神情,顺着他的眼光瞧去,原来是周思廉与胡峰、郑军正迎面走来,后面竟还跟着三名武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