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孤儿院的地下室挺大的,真挺大的。

“老子就知道你下不去手,啥时候你才能把这懦弱的xing子给改了”

我跟陈空都是天不收地不养的孤儿,自小就在一所私人孤儿院长大,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胸怀雷锋ing神的我义不容辞的帮他点上了烟,看着他享受,我忽然觉我烟瘾也犯了。

我点点头,向着走廊里看了看,侧过头问道:“看看现在几点了。”

“刚好五点整,咱们回去睡一觉也就差不多了。”陈空打着哈欠在前面带着路,我紧随其后跟着他。

陈空的眼睛不停左右扫视着,耳朵也支了起来,仔仔细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用他的话来说:“只有我这种以高标准要求自己的有为青年,才能真正的进入现在的状态,以求达到传说中的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幸亏咱孤儿院人少,幸亏咱们是双人间”陈空的脸上满是庆幸的笑容,摇头晃脑的叹道。

“人其实不少,只不过大部分女孩子陆陆续续的都不见了。”我面无表情的说。

听见这话,陈空脸sè一僵,也与我一般沉默了下来。

回到房间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床上,就在我要睡着的时候,陈空说话了。

“易子,我觉得你真狠。”

“如果不狠,我们会被人弄死。”

“嗯,有道理。”说完,陈空打了个很假的哈欠,不再说话。

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在梦里,我跟陈空被人给活埋了,就埋在孤儿院的地下室里。

我本来可以一觉睡到大中午,但在梦周公的途中我就被陈空的磨牙声给闹醒了

“这个孙子。”我怒冲冠的看着沉睡中的陈空,犹豫了半响,最终狠下心做出了一件有伤天和的事情。

怒冲冠的我把他被子给盖严实了,连他的脑袋都被我盖了个密不透风。

继而怒冲冠的我从他床底下拿出了一双旧袜子,嗯,去年的,到了现在都没洗。

慢悠悠的从被子边塞了进去,转身回床继续睡觉,深藏功与名。

“唔唔唔”

我笑而不语,他是在挣扎,徒劳无用的挣扎。

“怎么这么臭?!”

我欣慰的点了点头,看来是袜子起作用了,而且他醒了。

“姓易的!!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这傻逼,自从你把我诺基亚当武器使之后,我们啥时候两立过?

睡一觉后我们的情绪也渐渐的开始了恢复,也许这恢复度是跟我们生活的环境有关,也可能是跟初生牛犊不怕虎有关,这事还真说不清楚。

情绪恢复后表现最为突出的便是陈空。

“貌似没人现。”我慢吞吞的在房间里吃着面包,饶有兴趣的看着上蹦下跳坐立不安的陈空。

现在的陈空跟孙猴子似的,就差粘上一身毛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陈空言辞犀利的说道,一言一句的开始给我灌输起了小混混该有的思想。

“越是风平浪静我们越不可能海阔天空!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聚集ing力!派直升机轰炸机特种部队原子弹来收拾我们!你太天真了!”

“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我一愣一愣的看着这文盲拿起了笔,找出一张白纸写上了几行字,借着口水就贴在了正对大门的墙上。

凑上去一看,果然很有威慑力。

“赤手空拳搏杀四十五位城管,其中三十七名肛裂,特颁此奖状给陈空同学。”

陈空信誓旦旦:“如果有人看见这纸条还敢抓我们,我就叫他爹!”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们房间的大门砰地一声就被人给踹开了。

当然了,现实不会那么的狗血,破门而入的不是ing察,而是社工,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

“吃完了吧?”社工冷冷的看着我跟陈空。

“有事?”陈空斜着眼看着社工,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记白眼:“又让老子们去凑把手?”

好听点叫凑把手,不好听,那就是去卖廉价劳动力。

不是去工厂里帮人搬运货物就是去孤儿院外的杂货铺帮他们搬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