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起身的动作顿住眼眸轻抬望向了近在眼前的俊美眉眼轻笑:“难得你还记得”说着目光淡淡移到了桌子中间的那盆汤上“的确是我喜欢吃的”

可可看着眼前上了满满一桌的山珍海味早就馋得咕嘟咕嘟直咽口水了见风轻硕贴心的将那金黄金黄的脆皮鸡腿夹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哪还顾得上所谓的矜持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声接一声的笑回荡在空旷的书房里

清灵看着乐乐眼底笑意淡淡伸手摸了摸了他的头懒懒的在一边坐下:“对……你说得很对奢华的东西注定不会为某一个人停留更不会因为哪个人的喜好就永远归她所有……”

“梦晓晓本王再说一遍你沒资格在本王面前指手画脚更不配在这里对她的哪怕是一根头丝儿说三道四”风轻硕冷绝得找不出半分人情味的脸紧绷着说出的话已经带上了嗜血的狠

却见清灵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喝着手里的茶连看都沒看他一眼

只是……

那官差一看也是个痞子一见清灵这表情立马笑得明了滔滔不绝的介绍了一阵儿就指给了清灵春华楼的方向

清灵看着面前三人平静的移开了眼

“呵……爱这个东西在我心里只怕已经沒有了……”

“那对于一个皇帝呢”

“娘亲……”水汪汪的大眼睛做可怜状求同情

自从四天前凌云下旨昭告天下立乐乐为太子后就以储君需从小培养为由每天都会召乐乐过去陪着他看奏章更是不避不讳的对着一个三岁多的孩子一本正经的谈论天下大势矜矜业业的一副塑造帝王之才的阵势

空旷的官道上弥漫着嫩柳抽枝的幽香哒哒的马蹄声敲碎了清晨的宁静‘扑棱棱’一阵声响盘旋半空的鸟雀拍打着受惊的翅膀一连串咳嗽声清晰的从管道的一头伴着那马蹄声一点点靠近任谁都听得出那咳嗽的人在努力压制着胸腔里的难受可这依然让人听上去有种心肺痛痒的折磨

“风轻硕你觉得你有资格质问我么”冷冷的声音沒有一丝温度就像一把寒风中闪亮的刀狠狠凌迟着面前男人的心清灵只觉似乎只有用这样不近人情的话才能让此刻的她维持那份镇定“我们不就是一场交易么交易结束你继续追求的九五之尊皇帝梦我过我的平凡生活我们之间有过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感情纠葛吗如果我沒记错沒有吧……”

就见那公公颤抖着双手接住凌云手中攥着的白色锦帕盯在锦帕上的双眼也颤抖着

这么多年她自认是个死了心绝了爱的女人可再自欺欺人的自认终究也抵不过心中那份难掩的无所适从

一国之君如此不嫌不忌的将自己的爱恋与痴迷表达得这般光明正大这般热烈坐实了一个昏君的形象却也言尽了义无反顾无怨无悔的真情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互掐得不亦乐乎

只见白宸听到风轻硕这样的反问似乎是微怔了一下随即却笑得有些遗憾:“这倒不是硕王爷的意气风又怎是这几年的时间能消磨得光的况且这四年來神风可是在硕王爷的一手扶持下一日胜过一日只是……”

凌云温润的眸光轻轻望着她也沒说什么慢慢放下手中的玉筷

纵然是逢场作戏纵然是别有目的可他对她尽心尽力的照顾她还是记在心里的

花仞漂亮的眉头拧在了一起雌雄莫辩的脸蛋儿直抽搐眯着眼咬牙切齿的开口:“死小鬼你这就给本公子解释解释什么叫人妖”

这个‘哥哥’清灵说得异常的重

侧耳倾听的众人怔愣三秒齐刷刷晕死一片

大胖子一起一落飞出人群‘咚’的一声重重跌落在人群外几步开外的地上软绵绵一坨四仰八叉严严实实的贴在了地面上

这老半天了只顾着官差那头却沒注意到木桶里面已经半晌沒有动静了这情况想着都让他头脑晕全身软里面这两个小祖宗要是出事儿了别说是他掉个脑袋就是他全家掉了脑袋都不够赔的

第二天早朝神风帝一说出凌华国百花节的宴请之事风轻硕就直言不讳的站出身來请求神风帝下诏着他前去

冰天雪地里一支寒梅傲雪绽放凌寒独立

“肯定”风轻硕答得干脆

这回醒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她想都沒想伸手就拔开了塞子

神风帝由衷一笑:“不敢这天下还有你不敢的事若真有还能让我容你如此放肆”

凌云见她停下筷子抬眼正看到她盯着他手边的酒壶表情似乎有些挣扎有些纠结

“凭啥就凭这是我女人的寝殿”风轻硕悠悠翻着冷眼沉沉的眸光直直盯着花仞

也许就连风轻扬自己至今都不曾想明白这里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