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挡住红豆的动作,一脸无奈。

如今,他们都处在了解彼此的阶段,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把握好分寸,也是他们合作互利的最好时候。

清灵坐定,看着花仞淡淡一点头。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直白又蹩脚的报恩台词。

风轻硕眼神一转,似是很认真的思考一番,才轻轻摇头:“不闲。”

要知道,她的这个秘方,其实就是用黄连做引子,配合精准的针灸术,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将中毒者体内的毒素从各个穴位的破口逼出。

“举手之劳?本公子想知道,王妃说的,可是解化功散之毒的事?”

“不兰儿愿意兰儿愿意”咬住颤抖的下巴,强忍着盈满眼眶的泪水,努力扯出几分笑意,“兰儿只是舍不得王爷”

那和煦温情的笑意,幻了清灵的眼,也灼了边上女子们的心。

无疑,此时的梦晓晓,与她们是同一阵营,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们就可以真心接纳她。

风轻硕微扯嘴角,似是在冷笑,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脑中不断回放的,是昨晚的每一个细节

花仞不满风轻硕对他的态度,喃喃说着,心中对清灵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

风轻硕似是感受到了清灵的难受,手上的力道渐渐消失,嘴上的动作也不由变得温柔。

她何须如此不安,事已至此,所有的情节不都正在按照她的预料所展么!

纵然腿脚有些软,可避过院中那几双眼睛还是轻而易举。

风轻硕已被结合时那顷刻的欢愉冲昏了头脑,瞬间犹如一头饥渴许久的狂野雄狮,重重啃咬吮吸着身下女子的每一寸肌肤,疯狂地抽动着身体,尽情汲取那让他如颠如魔的欢愉和满足。

心中怒火顿生。

只见清灵早已满腮红霞翩飞,纵然强自镇定,努力保持着脸色的平静,可那闪烁的眼神却早已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前世吃惯了那汇集几千年精粹的烹调方法做出的美味佳肴,如今她还真适应不了这里的口味。

要是同一种,那还真有些不好解!

红豆望着清灵,狡黠一笑,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扫屋内一眼,随即跑去将两扇开着的窗户关了个严实,终于觉再没什么不妥,才神秘兮兮的凑到清灵跟前。

今晚,她的棋局也将开启!

“你放心,有玲珑丹护体,他应该撑个七八天没问题。”

就在清灵打量那两人的同时,紫衣男子的目光也正分毫不差的审视着清灵。

清灵也不忸怩,搭着那只指尖微凉却修长有力的大手借力翻坐在了风轻硕身前的马背上。

紫衣女子眼神微顿,随即嘲讽一笑,“百年将门……是啊!就是神风国的百年将门,我哥哥就是曾经的护国大将军,而你手中那块玉佩,就是我楚家的家传之物,也是楚家历代当家主母的凭证。”

奈何此女天生羸弱,相貌无盐,文武皆无丝毫天赋,让西国上下大失所望,最终致使西国帝不得不废除圣女祖制,将扬玄法蛊术,保疆振国之权移交到西国长老会手中。

迎面的轻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蓦地,被挟持着的身子在空中迅几个翻转,眨眼间,便觉双脚已经稳稳站在平底之上。

静贵妃倒像是见惯了这样的情形,丝毫不为所动,看她已眼,慢条斯理的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拨两下,浅酌了一口,才慢悠悠接着道:“那左使大人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想到刚才的情形,心中的怒气不由高涨了起来,他很介意,面对刚才的冒犯,她为何那样无动于衷,为何不出手。

就见那三公子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就转头向着清灵所在的方向看去。

不等她疑惑太久,风轻硕的声音就接着响起:“在我的记忆里,从小到大,母妃对任何人都是冷漠的,疏远的,她不像其他皇子的母亲一样期盼着见到我,她好像也根本就不想见到我,也从不关心我,甚至都不比父皇与我亲近。我一直以为这都是她的性格使然,还真没想到,她竟然也有今日那般亲切的模样……”断断续续的话语飘荡在宽敞的马车里,与偶尔灌入车窗的凉风相和着,使车内的气氛变得说不出的低沉、压抑。

清灵将视线转回风轻卓脸上,微皱了下眉,轻轻启口道:“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

与他并站在一起的风轻扬和四皇子风轻钰都隐隐带着看好戏的笑意,唯有五皇子风轻卓,即那最先出言招呼风轻硕之人,此时却正冷冷斜睨着站在风轻硕身后低眉垂眼的梦晓晓,眼中的愤怒与厌恶毫不掩饰。

跪在一旁的梦晓晓听着这些让她死而无憾的话,心中所有的苦痛酸楚已被一扫而光,满满的只有激动与幸福,双目满含深情地凝望眼前这个让她爱得撕心裂肺却也伤的遍体鳞伤的男人,已经泣不成声。

一副小女儿娇羞温柔的模样偎依在静贵妃身边,脸上文静,心中却思绪万千。

清灵看着众人的反应,倒是一片淡然,她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效果。

“奥。嬷嬷不必多礼,起来吧!”清灵虚扶一把,“就按嬷嬷说的,穿大红吧!式简单点,饰尽量少戴些,但要显得大气。”

话落,许久,才见风轻硕挣扎的面容渐渐平静下来。

看来,她在这方面的道行还是不及他们。

屋内,又是一阵安静。

看着风轻硕突变的神色,听着那明显变得不善的语气,清灵心中竟也起了几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