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在下眼见你是个姑娘不想加以恶语我的话说得还不够明白么此生只爱玉儿日月可鉴”说完脸色阴沉拉着楚玉拨开众人大跨步离开兰庭朝着宋芊做了个鬼脸便匆匆跟上楚玉等人的脚步

“怎么会想到带我出來玩”被何戢牵着手的楚玉歪头看着何戢俊美的侧脸含笑问道

楚玉一路都极为隐蔽且尽量避免与官府接触在可靠中间人的带领下來到了训练士兵的秘密场地这是个极为偏僻的小山村人迹罕至却群山环绕着实是个隐蔽的好地方

真不晓得周夫人和何家三兄弟怎么就同意将何炯过继给别人而且何炯又怎么会同意呢但是毕竟是何氏家族的事何戢沒说什么楚玉也不大好说什么

“嗯知道了”楚玉点点头

听到楚玉的话兰庭收拾收拾碗筷的手明显一抖疑惑的望向楚玉手中的动作也随着变慢:“公主是府内所有的下人么”

伴随着一片“哗”声一叠文书直直地砸在戴法兴的身上头上的朝冠应声而坠歪斜在头顶模样甚是滑稽

何戢眸间荡漾出一分感动紧紧的搂住楚玉楚玉安静的靠在何戢并不宽厚的胸膛里心安定的就像千米之下的深海

忽然猛然挣脱开楚玉的禁锢一只手抓着楚玉另只手变幻成鹰爪的模样就在即将要钳住楚玉细瘦的脖颈时眼眸一闭抓着楚玉的手一用力

楚玉掏出手帕,擦拭着刘子业脸上的泪痕。一旁的兰庭竟也跟着簌簌地落下泪来。“只要有姐姐在,你想哭就哭。”

默默地将从颜翊嘴中吐露出的人名牢牢记住。

人群的正前方,一个娇小却挺拔的身影直直地站立着,原本瘦小的身板如今挺拔了不少,但依旧瘦削。楚玉望去,只能见到那日益清俊的侧脸。眸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将那阴郁的眼遮蔽,薄唇紧抿,面无表情,无悲亦无喜。

“山阴长公主到。”一声高喊迅在太监口中相传,刚走到殿前,一脸憔悴的米总管便从殿内走出,表情悲戚的看着楚玉,拍了拍楚玉的手背,轻声道:“赶快进去吧。”

接着又询问了一些琐事之后。刘骏开口道:“你们刚到京都,早些回去歇息吧。”御前的人似乎很累,说话时眼皮几乎都是闭着的。

“谁说我鬼鬼祟祟的了,我在那犹豫要不要来看你,就被他给逮来了,想我堂堂何府四公子,哪有这么狼狈过。”说着,又是一记埋怨的眼神瞪向颜翊。

何戢温柔的笑着,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何求说完,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书卷,徐徐打开,一个墨色大字映入众人眼帘——了。

何炯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但终究还是点点头,抬眸望着楚玉,眸子里满是乞求。

“闭上你的嘴,没人当你哑巴。”一旁端坐着的脸容冷峻的何遁,猛地放下杯中的酒,激起一片酒花洒落四处,狠狠地瞪着刚刚说着话的妩媚女子。

何炯又露出一个肉麻的表情,将手中的苹果咬完,随意往门外一扔,嘟着嘴对着何戢道:“三哥,三嫂这样不怕教坏小孩么?”

楚玉脸色一阵尴尬,搅着衣袖,一直傻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瞥向何戢,让他帮自己解围。

“你是新来的婢女吧?我说怎么看起来那么陌生呢!”何炯自言自语道。

这时,从府内迎面而来一群黑压压的人影,一个身穿浅黄色华服、头戴玉冠的男子立于前头,玉树临风,身姿挺拔,手拿麈尾,轻薄的衣服随着风的流动而翻飞着,说不出的潇洒。

感受到何戢那浓浓的情意,楚玉重重地点头。

一声尖利的长啸忽地响起:“吏部侍郎袁大人到。”

去年,刘子业的正妻何令婉年仅十七岁便在东宫徽光殿过世,諡为献妃。刘骏因此又为太子选择羊瞻之女为羊良娣,袁僧惠之女为袁保林。

刘骏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奇怪的笑,似怒意又似嘲讽:“朕的好玉儿,你可真会杞人忧天。”

眸间又染上疑惑:“那么玉儿来是为什么?”

或许让刘子鸾当了皇帝,结局会更好?

楚玉点点头:“花月只不过是导火索,深藏其中的是与刘子鸾党的朝堂之争。因为当初的不少大臣同意进行这场战争,甚至沈庆之将军也出声赞同,而刘子鸾党不少大臣则处处作对,反对这次出征。事之后,刘子鸾党便借此机会打压人,而花月则是这次打压风暴的前奏,表面是处置花月,其实是对的威慑,并且巩固了殷淑仪的后宫地位。”

“你怎么知道?”原本冷冷的眸眼竟多了丝诧异与不安。

楚玉迅反应过来,在刘子业的帮助下,抱着色目少年从牛蹄下爬出。

“兰庭,给他银子!”

吃完晚膳后,何戢一把拉起楚玉,故作神秘的眨眼道:“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