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逼利诱之下康冢将山阴县丞买通使得楚玉招來的那批青年得以安全在山阴县落脚并进行隐蔽的训练

说到这时周夫人不禁又眼眶红偏着头抹起眼泪來楚玉瞧着黏在自己身旁的何炯俊秀可爱的脸上毫无悲戚之色反倒是沒心沒肺的欣喜忽地觉得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是”当赵晖押着那细作离去时忽然转身对着楚玉道“公主新來的婢女奴仆们已经安排妥当每个人皆有详细的信息记载已经派人送往康冢查看公主若是想要再看可去康冢那”

楚玉独自一人简单的用完膳后便对兰庭说道:“兰庭告诉赵总管一刻钟后将府内所有的仆从婢女都召去娄意阁”

顿时群臣中呈一片倒的趋势绝大多数人都七嘴八舌的历数戴法兴的罪证但也有不少人瑟缩着脑袋面色铁青不一语

楚玉朝着兰庭淡淡一笑回握着何戢的手喃喃道:“有你在我怎么舍得出事离开你”

几番会合下來颜翊终于觉得有几分气闷看着楚玉依旧一副垂死挣扎的模样漂浮在水中的眸子睁开带上了罕见的阴狠就算此时死了也不是自己的罪过是她自己失足落于水中自己最多担个失职的罪名可能还不致死可如今这样下去自己定会被这个女人害死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楚玉越过满地狼藉,缓缓地来到案几前,将四处飞散的文书捡起,整理好后放置于案几上,而兰庭也赶忙过来帮忙,当楚玉将最后一叠文书放置于案几上时,刘子业突然起身,猛地抱住楚玉,将脸埋在楚玉胸前,楚玉放下手中的文书,轻拍着刘子业细瘦的背脊,抿嘴不语。闷闷地带着丝哭腔的声音从刘子业口中溢出,手也抱得更紧:“姐姐,我不想哭的,可看到你来了,我……忍不住……”

“回禀公主,京都内大大小小官员接近百人前去颜府赴宴,有江夏王义恭与义阳等诸王,柳元景大人……与颜大人关系密切的大臣与族中人……”夜深之时,颜翊才回到公主府,挺拔的身材立于房内,脸色冷峻,对着楚玉躬身垂道。

演戏当适可而止。

曾经花半个小时才能到达皇宫,今日竟只花了半刻钟。还未到玉烛殿,楚玉便见殿外黑压压的站满了御前侍卫,一种威严的压迫萦绕在玉烛殿上空。

“多谢父皇夸赞。”何戢颔恭谨道。

楚玉瞧着他一脸正经的模样,不禁失笑,连连点头道:“好,不摸就是。那你在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楚玉挑挑眉,故意依偎着何戢更近,一副甜蜜新妇的模样。

楚玉尴尬的笑笑,怪不得那么眼熟呢,没办法,谁叫何家美男那太多了,还真记不住。

一个少妇调笑道:“炯儿啊,云儿这般可爱,你可喜欢她?”

“小小年纪就如此风流,以后三弟可如何是好。三弟啊,虽然弟媳贵为长公主,可毕竟是何家的媳妇,若是以后出了什么岔子,丢的可是你和何家的脸,你可得当心了。”

何戢的脸色微微的尴尬,知道楚玉是故意这样做的。

“哦,对了,玉儿,什么时候要孩子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耿儿都已经一岁了。”周夫人忽地问道,话音未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楚玉这边扫来。

“大哥?”楚玉疑惑的问道。难道是何戢的弟弟何炯?

“那本公主倒要大开眼界了。”说完,朝着院内走去。

“好,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但你一定要记住,我是你的丈夫。”何戢望着楚玉,眼眸幽深,依旧紧握着楚玉的手。

琨华殿内,安静如斯,刘骏无力的躺倒在御座上闭目养神,浓重的黑眼圈衬得他更为疲惫,御桌上是堆积如山的文书,大殿内飘散着浓重的酒味。

而这时,一个模样清丽的少女从殿内走出,年纪与楚玉不相上下,来人便是刘子业的侧妾——羊晚烟羊良娣。

楚玉摇摇头,她怎么能够告诉刘骏,她知道历史的走向,知道刘子业登基一年后就因宫廷政变惨遭人杀害:“玉儿只怕司马家的命运在我们刘家重演,那天迟早会到来,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一旦当上了皇帝,成为所有人眼中的靶子,必定是万箭穿心。若只是个无权的王爷,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

楚玉定定的望着刘骏,摇摇头。

如果……如果子业不当皇帝,是不是一切会生改变呢?会不会历史从此改写,子业便不会年纪轻轻就惨遭他人屠戮,而自己也不会豆蔻年华香消玉殒?

“你是说,只是因为四千士兵回国途中遭遇山洪,那些大臣就将所有罪责推到姐姐身上,骂她为红颜祸水,逼迫皇帝处死她?”康冢情绪有些激动的质问道。

“你的真名叫康冢,是不是?”

“快出来……”颜翊涨红着脸,艰难的从牙关里咬出这三个字,随着嘴巴的张开,一缕鲜血顺着下颚缓缓流下。必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楚玉点点头,没有转过头,自然也没看见刘子业脸上那样的表情。

两人的眼神又一次旁若无人的缠绵在一起……

咽了咽口水,喃喃道:“你的心意我明白。其实,我这里也开始有了你的存在。”楚玉仰头羞涩而又真挚的望着何戢。

楚玉撇撇嘴,没有说话,但身体依旧在不停地蠕动着,最后终于忍不住仰靠在兰庭的身上,以此减轻凤冠的沉重感。

若依眼眸闪现出受伤的神色,但脸上依旧强自带上笑容。

就在这阴凉之下,何戢半躺在竹椅上,全身包着寒冬腊月的才穿的狐裘,整个人只露出一张满是汗珠的泪水。脸颊的丝都被汗水浸透,润湿在脸上,墨眉微微的皱着,本是狼狈的模样,却又一种说不出的迷人。

楚玉低头看时,只见原本白皙如玉的手掌一道道细长的血线触目惊心,鲜红的肉翻起,拿起手帕轻轻擦去手上的血迹,随意的包扎了下,便走入房内。

看着所有人退出了房内,何戢用手轻扯了楚玉的衣袖,猛然见楚玉的思绪回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比以前快三倍的度将药喂完,转身放碗时,竟现房内空无一人。

“公主……”兰庭抬起头望着楚玉,眼泪汪汪的,煞蚀可爱。

“那姑娘什么模样?”谢痕冷冷的问道,心底泛过一丝不安,天景府,那不是何戢家的府邸么?难道是何家中人。

“呦,姑娘好大的口气啊,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性子。”说着,嘿嘿的不停搓着手,直勾勾的盯着楚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