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每每想起自己那时的反应,殊曼都会嘲笑自己愚蠢可笑。

可老太却从未对殊曼说起过自己,连她的名字也不说。她不说,殊曼也不会问,口哑的殊曼也无法开口询问。就这样过了十几年,直到殊曼下山离开,去看她最后一次,老太只是送了殊曼两个字,“珍重!”便再不言语。

“那样我会感觉到安全,觉得自己像一座岛屿,寂然不动,遵循属于命运的飘移规律,缓慢的应对变化。”

凑近她,想在她眼底看到自己------那样他才会觉得,她与自己相溶,结合------

初醒的晨间,殊曼嗓音性感诱惑,眼底柔光肆意,参杂着魅惑,吐出的气故意喷洒在男子耳垂上,手突然袭向男人的腿间,一把握住男人的坚挺,揉捏着,极尽挑逗,惹火之能事。

此间,刘斐然打了热水,放到脸盆架上,扭头,看到窗下的人儿,她那般静默,那般美好,唇不自觉划出弧线。

“谢谢!斐然!!”

可现在的画面,却是不同,因为那画面中演绎的,是真实的情欲----没有虚伪做作-----

“你不喜欢么?”殊曼笑的色情,笑的妖艳------

刘斐然想到了,这几个混账哥们儿会随后追上来,但他不知,他们居然敢背着自己,在他的房间装针孔摄像头!

“当然都算!”南暂下结论。

“呵呵……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看一眼云淡风轻的殊曼,南暂道:“十七个三!”

迷蒙晦暗的灯光下,女子身上充满着魅惑的风情,那么的瑰丽,魔艳,让他们不自觉的注视,着迷-------

电梯到达二十三楼,刘斐然绅士的为殊曼按开电梯,深处右手做了个请的的动作,“有请,我美丽的妖精!”

殊曼邪气的眸子注视着唇角微弯的男子,片刻后,又转移视线继续看手中的书------

“那个,我说,要不给她去个电话?”赋修赶紧凑上前提议道。

站起身走到女孩儿身边,这样的她,让他不由的从心底生起一丝好感,话不经思考间已脱口而出,“你想看什么书,我替你找。”

慕然间,殊曼仿似被那些斑驳破碎的景所吸引,整个思绪刹那陷了进去,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宁庵堂。仿佛又看到了慧妮师太慈爱的脸,那脸上的沟堑皱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不清晰可见。她与师太静坐在佛堂,盘腿打坐于蒲团之上,唇开合,诵读着一卷卷佛经。

“馨儿,你再说一遍,爷爷……”周宏宇刚从惊愣中回神,出声再次询问,他要确定……

难道仅此就那么不同了么?好似换了一个人,心底,是疑惑,好奇,还夹杂着丝丝兴奋-----

那样的话,真好-----

李卿那是谁啊,就是个混不吝的主儿,一肚子花花绕儿,几坏撒!自始至终坐在一边儿,就那么浅笑着冷眼旁观,一脸的淡定从容,直到周岩馨晕倒,这才不紧不慢的掏出电话打120,这小太子就是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妖孽。

他走到殊曼身边,伸手掐灭她手中快要烧到手指的烟头,视线绞上她依旧苍白的面颊,唤她回神:“殊曼,在想什么,那么投入?”

“……”殊曼怔愣,刘斐然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心中理性与臆想的争斗。

刘斐然的眼前,她的表情茫然,眼神趋于呆滞般的空洞,里面什么也没有,根本没有听见他刚才说了什么。心中生出不满,他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以轻微的疼痛来唤她回神。

“额……斐然,怎么了?”殊曼如梦初醒般,那丝突至的疼痛,唤醒了脑中正天人交战,自我蹂躏的她。

“我在问你今天怎么了?你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殊曼,这样的你,我会很担心,也会心疼。”他紧盯她的眼,只望见那里面无尽的黑,像两个黑洞,想要将他吞噬。

殊曼笑,“我很好,应该是没睡好,我睡一下就好。”话罢,殊曼起身走向床铺,“斐然,你也来好吗,陪陪我。”

“嗯,好!”刘斐然回答的干脆,听声音就知道殊曼的话取悦了他,先前心底的不快也一并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