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怎么我看这三日以来,你老是魂不守舍。”吊高凤眼,她冷笑一声。“情妹,别怪我没提醒你,那种男人身边多的是女人围绕,你还是别抱什么奢望,安安分分和我过着属于我们俩的平凡日子就好。”

玄睿微笑,勾着失神的她到摆满碗盘的桌前。原来拥她在怀的感觉,和因她而起的异样情慷,都是会上瘾的,他想,他是舍不得放手了。

花无情赏他一记凶狠的目光,不过人家显然是不痛不痒,正扭开瓷瓶口上的软布。

“撤!兄弟们,我们快撤!”

玄睿嘴边仍旧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容,对手都是些山野鄙夫,看得出没什么功夫底子,他相信自己应付是绰绰有余,只是怀中多带了个人儿,多少得谨慎小心点。

将尚未搞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她按在自身的身后,沉冷的面孔转向空无人迹的苍木林间,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他凛着声道:“阁下别耍捉迷藏了,现身吧!”

片刻,花无情才了解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问的话,而玄睿似乎也在等待她明了的那一刻,接着继续说:“你在怕什么?为什么一直避着我?为什么说话总是不看着我?”

打从那天差点“走火”开始,好几天,花无情都尽量避开他。他在东,她就往西,就怕自己不小心再与他来个对视,会不受控制的做出令她失控的事。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对他们说的?”

“我说我口渴了。”

“爷是我最尊敬的人,花姐姐又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希望我们大家能和睦相处。花姐姐,爷真的是个好人,你不要讨厌他嘛!”

她的吼叫方圆几里恐怕都听得见,更遑论床上闭目的人,不过,他只是轻轻扯动了下眼皮及嘴角,而后如同前几次般,掉过头不予理会。

她脑袋里惟一转的是——

他知道她想歪了。“你碍着小六子的路了。”

每回见到她被自己逗弄得束手无策时,她那无奈的可爱模样,就让他很想捧腹大笑。

房外聚拢一颗颗围观的头颅,花无情面色一沉,对着站在角落的小六子说道:“你,去把门给我关上!还有,被我发现擅离职守的人,这个月俸禄少一半。”

“昨儿个夜里打更的更夫就见着有条鬼祟的黑影徘徊在无情庄围墙外,一晃眼那道黑影就不见了,花老板这么的聪慧,岂会不懂我的话中意?”

“要死了,谁一大清早就乱吼乱叫!”撑着地,一手扶着生疼的腰,花无情呵欠连连自地上爬起身。

花无情一双杏眼泛出困惑,东瞧西看,怎么就是没有看见那个可恶的男人?

夜幕低垂,一个硕长身影翻墙入宅,以利落不让人发现的身手,闪进了一间漆黑没有烛光的寝房里。

在她眼底,自己是个十足的讨厌鬼……这倒奇了!向来没有女人对他会有这种反应,这让他倍觉有趣得紧。突来的火热注视让她差点软了手,好在有一厚实大掌适巧抓住了她不稳的手腕,才未让杯中的水倾出。

账幕一掀,一副又壮观的结实肌肉瞬间跳入她的眼底。

“但是,他们的来历不明,你让他们住下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沈薏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玄睿的目光散着更浓烈的笑意。尽管她的气势强悍,但她毕竟是个会害羞的小女人。“这房间的主人若是你,那就简单了,从现在起,这里属于我。你既然身为无情庄的主人,那就自己再去找别处睡吧!”他反转过身,掀起床被背对她。

他直视她。“现在我选中这间房,你若不依我,就不算给了我满意的照料,岂不违背了你自己立下的规定?三个月后,我是否也有权要求适当的赔偿呢?”

伫立在桌边的男子,面无表情,一耸肩显示他的无异议,在她忙着磨墨写字的时候,他已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四周。

心念一转,她当下立即大喊:“只要救了我,我就答应你的典当条件!”

不等他说,另外两个大汉早已随着她逃走的方向追去。

早在跨出门槛一脚中“屎”后,她就知道自己今天不宜出门。

不过呢,若遇上了淙老爷这种人,她就有另一番作风了。

嘴角闪过不经意的狡舍笑痕,始终未动过的持印左手,利落的朝字迹已干的字据上盖下一印鉴——花。

迟儿捂着眼,深伯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就是那个……那个胖……庞老爷,带了好多……的士兵……说我们这儿窝藏罪犯,他们要来抓人呢!”

“他又来了!”

这回他又给她偷了什么麻烦回来?

玄睿拢眉回看她,摇摇头,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回去处理事情,哪儿也没去。

“对……对呀!这次他又来了。”两眼被遮住,迟儿大力点着头。“还说……什么……有物证和人证在手上,要……花老板别再狡辩了,还要玄公子去……去跟他当面对质。”

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