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舒易梵刚刚做完检查,被陆浩波掺扶着躺下的时候,

单若影站在窗前,拉开值班室的窗帘,看到远处的天际竟然有一颗星星闪闪发光。那是她唯一认识的一颗星星。

单若影冷冷地看了舒易梵一眼,淡淡地说道:“不是还没死吗?你急什么急?要是真的出事了,你还能在这里鬼叫吗?”

陆浩波继续说道:“刚才那个美女医生好酷,我好有感觉。易梵,我决定一直陪你到出院,不把这个美女医生搞定我就不姓陆!”

单若影也不回答,只是收起记录簿,对着陆浩波说道:“你把他的外套脱掉,把他的衣服往上掀起来,我要给他做个检查。”

单若影微微蹙眉,“贺主任刚刚有事出去了,我先去看看吧!”

舒易梵正不知如何才能劝慰这个伤心的女孩子时,怀里却传来了几声压抑的笑声,这笑声让舒易梵有些懵掉了。

单若影没想到舒易梵会用“漂亮”二字来形容顾洛阳,含在嘴里的那口酒差点喷掉:“你说什么?‘漂亮’的男人,天,你可真会形容,不过他确实蛮漂亮的,但是你千万不要让他听到你这样形容他,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单若影反应过来时,舒易梵已经跳出一米开外。

舒易梵心中一阵窃喜,没想到那只“狐狸”主动找上门来了。

单若影拿过电话,按下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明显带着不薄怒:“死人了?有什么事这么晚了非得打电话过来?”

舒易梵回到家,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然后又偷偷地上了楼,刚到房门口,楼下传来一声厉喝:“谁?”他只好退到楼梯口应了一声:“爸,是我。”

舒易梵大笑一声,暧昧地说道:“要不,今晚我陪你?算是补偿?”

他从裤兜里摸出两个硬币,觉得要靠这两个玩意儿坐车回家好像也太不现实了。自己可是好多年没坐过公交了,也不知道坐哪路车才能到家。况且这时候,还有公交车吗?

单若影极为不屑地瞟了舒易梵一眼,“老兄,你搞错了吧?那伙人又不认识我,我莫名其妙地被你拉着乱跑一气,你如果再不走才真有可能连累我呢!”

单若影跟着顾洛阳来到她常去的一家饭店,报了向个菜名之后便去了趟卫生间,刚从卫生间出来便见顾洛阳正对着电话讲着什么。

“咯咯咯……”单若影仿佛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别过头狂笑一阵之后,再转过脸一脸认真地说道:“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什么叫传统?传统是用来打破的。帅哥,你信不信今晚我就把你给嫖了,看你还会不会以发取人。”

那胖子吓得赶紧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来,拈了拈怕不够又继续掏了两叠,点头哈腰地说道:“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美女你别跟我一大老粗一般见识,这点钱就当我向你赔罪了。”

那胖子一愣,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没想到那男子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还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小弟,来杯相思醉。”

她不再像山间的精灵,而是像烈火中等待涅槃的凤凰,每个动作都似乎在倾诉着一种强烈的欲望。

她拉着他的手进來,轻声问道:“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舒易梵被陆浩波的话说到了痛处,从小到大他还没住过院,动过手术呢!万一真的要动手术,至少得半个多月不能出院了。

他的美酒,他的火狐狸……都得搁下了。

想到这,舒易梵有些伤感地叹了一口气。

至于他怎么就在潜意识里把火狐狸也看成是“他的”了,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