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若影微微蹙眉,“贺主任刚刚有事出去了,我先去看看吧!”

舒易梵走到停车场,把单若影扶上车,然后发动车子后问道:“你的住处在哪?我送你回去。”

单若影没想到舒易梵会用“漂亮”二字来形容顾洛阳,含在嘴里的那口酒差点喷掉:“你说什么?‘漂亮’的男人,天,你可真会形容,不过他确实蛮漂亮的,但是你千万不要让他听到你这样形容他,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单若影垂下眼睑,口中念念有词一番,突然睁大眼睛,盯着舒易梵意味深长地说道:“原来是同道中人啊,你不过是只比我道行浅了三百年的色狼精,还敢在这里冒充道士。”

舒易梵心中一阵窃喜,没想到那只“狐狸”主动找上门来了。

“什么东西?影子姐,你说得我一头雾水!”

舒易梵回到家,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然后又偷偷地上了楼,刚到房门口,楼下传来一声厉喝:“谁?”他只好退到楼梯口应了一声:“爸,是我。”

舒易梵心里明镜似的,他现在当然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惹上了这帮人了,也知道这帮人要警告他什么。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信邪。

他从裤兜里摸出两个硬币,觉得要靠这两个玩意儿坐车回家好像也太不现实了。自己可是好多年没坐过公交了,也不知道坐哪路车才能到家。况且这时候,还有公交车吗?

单若影走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身上已经微微出汗,她正扶着路边的椅子想要先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椅子的另一端也被另一个气喘吁吁的人扶住了。

单若影跟着顾洛阳来到她常去的一家饭店,报了向个菜名之后便去了趟卫生间,刚从卫生间出来便见顾洛阳正对着电话讲着什么。

单若影紧跟上前,继续贴了过来,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地问道:“怎么?怕了?放心,我只喜欢痴情的男人,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原则,见了喜欢的就上。”

那胖子吓得赶紧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来,拈了拈怕不够又继续掏了两叠,点头哈腰地说道:“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美女你别跟我一大老粗一般见识,这点钱就当我向你赔罪了。”

单若影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轻哼一声,继续不紧不慢地喝着杯中的液体。

没想到那男子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还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小弟,来杯相思醉。”

这个造型是单若影自己精心设计的,她喜欢自己在舞台上像山间的精灵一样神秘而妖娆。

她拉着他的手进來,轻声问道:“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单若影说完这句转身便走。

出了病房,单若影心里感叹到,人真是多变的。这个舒易梵,前几次在酒吧里见到他时,他就是个有点放荡不羁公子哥,帅气中带点玩世不恭的感觉;

而今天再次见到他,又感到他就像个大男孩,阳光中带着点稚气——难道只是因为生病了才露出本性来了?

单若影摇摇头,心想自己干嘛要去研究他呀?管他本性是什么,与自己何干?

单若南刚刚回到值班室坐下不久,门上又传来急促的敲击声。她有些不耐地喊了声进来。

只见一小护士探出头讨好地笑着:“单医生,那个,新来的急诊血管好难找的,嘿嘿,我们找了几次都没找准。你看,你能不能帮帮忙?”

单若影点点头,重新套上口罩,跟在小护士后面向病房走去。

这些小护士平时见了单若影都不理不睬的,今天估计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对自己低声下气的。

如此看来那位舒易梵肯定被折腾的够呛,想到这,单若影的嘴角竟然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了一点。

果然才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陆浩波骂人的声音:“你们到底是木匠在钉丁子还是护士在扎针呀?连扎五次都没扎进去,你们当我朋友的手是树皮呀?真是没见过这样的护士!”

接着是舒易梵的声音:“浩子,你别说了,你越说她就越紧张,一紧张还得我的手受罪!那个,美女小护士,你也是实习的吧?哥哥我被扎得有些吃不消了,能不能麻烦你换个有经验点的老护士来帮我扎?”

“老护士都休息了,我们实习的不敢去喊,怕到时被她们骂。不过,我另一同事已经去喊单医生了,她应该马上就来了。”

“靠!又是实习的!你们医院就没个老人了吗?”舒易梵的声音刚落地,门就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