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想到你如此狡猾,竟然让你逃出了京城,不过我会好好看住你的!你是不是还想利用柳钰,我绝对——”他还在说,话音未落,我就回头喊道:“柳钰,过来!老娘要嘘嘘,过来扶我啊,我一直脚没法蹲!”

“你……”她无语凝噎。

“好。反正我也要找个藏身之处,干脆也去南方避一下吧。”我点头道。

柳钰摇摇头:“这两年我才知道的。”

“夫人……我,我走不了了。”绿宁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过去,状况比我想的惨得多。绿宁右边小腿往下的部分几乎血肉模糊,明显是被手持重型兵器的人击中,腿骨已经碎裂,膝盖往下是必须要截肢的,在古代这医疗条件下,又没有封闭和消炎药,恐怕也活不成。

艹!

够了,一大早就开始装傻,不要太敬业啊。

我冷笑了一下,明明满满期待,何必这样。

刚走出几步,我就听到柳钰的惊呼,原来是她朝这边走来么?她不可置信的低声道:“殿下……你你……”

而主座右手边则也是年轻束冠男子,和主座男子在服饰样貌上都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看起来年纪更小,不苟言笑甚至有几分阴郁的不说话,暗色的衣服也莫名和那表情相称。

“之前你跟我说的计划……现在如何?你当真要借皇上之手,杀了二爷么?”柳钰低声道。我心里一惊。

入军体检,基本培训我都是一丝不苟的一步步过来的,就连格斗技巧我也为了保命努力学了,我真没想到这么就要戎马生涯的开端,最后却落得一个给便秘的士兵塞肛栓的结果……

“不知这位道长字号是甚?哪年入的纯阳宫,师从何人?”我愣是没在这道长身上看到一丝仙气,只看见了他嘴角还没擦净的黑米粥。

“你虽然一直欺骗二爷,但如果二爷真的休了你,你就算瞧不上冷某,我也愿意把这些年积蓄都给你。”他倒是说得真诚。

“积蓄就够了?你以为昨天对我做的事情,一点钱就能摆平,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女人了。昨儿扯着我的衣襟,不知道某个表面上看着纯情的男人,说出了多么伤害我心灵的猥亵话语呢!看着你长了张正人君子的脸,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人……”我一脸厌恶的说道。

大夫呆滞了,的手抓住了我的衣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如果姑娘实在不原谅我,我愿意……我愿意……”

“不用别的,你就别让我再见到你这个人渣就好。”我扯开他的手,冷大夫一碰到我的手指,简直就跟触电一样立刻躲开。

“不行我最起码也要保护你们走到浙地去——”

“你知道你夜里对我说了什么吗?”我站起身来,看着柳钰远远牵了两匹马走过来。

“什么?”

我犹豫着想胡扯说“花姑娘你让爷抱抱”这种,又觉得这不太符合冷大夫的气质,要不说“姑娘好香再让冷某好好闻闻”想想又觉得不够猥琐。想了半天我缓缓开口:“你昨天说……‘我要吃’。”

“咔!”我仿佛看到一道天雷劈在了冷大夫头顶,他彻底崩了。

看这样子也不可能跟上来了,我笑着回头对柳钰说:“我们走吧,下午出,最好能夜间就到达浙江边境。”柳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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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有几分晦暗了,果然是快要入冬了,连落日都早了许多,柳钰从镇上出的时候就有几分脸色不太好,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涨红了脸摇摇头。等到走了将近一个钟头,她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我策马凑过去,关切问道:“你是不是来例假了?怎么疼成这样?”

柳钰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今年响小产之后就身子特别不舒服,到例假了也疼的厉害。”

这倒是个事儿啊,我要她来跟我共乘一骑,另一匹马我牵着。她又不肯,可能是古代女子的脑回路我理解不了,只能停下来歇歇。柳钰倒在我膝盖上疼的一副死去活来的样子,水囊里却只有冷水,我也没办法,看着夜色渐渐降临心里只干着急,附近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树林,道路又只是一条石子土路,夜里走真恐怕会有些野兽之类。再加上我一路瞅着,树林里隐隐有些动物骨骸,再不走事情就恐怕要出我的预想了。

我这么跟柳钰说道,她也白着脸点点头,骑上了马。风吹得紧,树林里的叶子快掉的差不多了,我骑在马上拽着柳钰的缰绳不停催促着。柳钰忽的回头,一脸惨白的对我说道:“阿辞,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了!”我已经看见了夜色中身后几双绿眼睛。

在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既没有万能的男主,更不会有什么武功盖世的魔宫宫主出手相助,这状况太不妙了!实在太不妙了。

我视力比柳钰好得多,回头望过去,最起码有两三头灰狼在尾随着我们,已经到了入冬前,这些野兽们也不好过,而旁边漆黑一片的树林中不知还是否有狼群尾随。

“把包里的火折子递给我!”我对柳钰喊道,拿着火柴在马上费力的点着了火折子,我往身后狼群的方向一抛,妄图用火焰吓走他们,火折子被风吹得火焰愈燃愈烈,带着火势顺着狂风就朝一只灰狼身上扑去,火焰瞬间点燃它干燥的皮毛,那狼痛的哀嚎一声滚倒在地,但燃起的火光却照亮了我身后,更让我惊得几乎一抖。

最起码有五六只灰狼远远缀着尾随我们,它们靛型完全不像我天真的看着动物世界时候理解的那样,真实见到远比那体型大的多。绿光闪烁的眼睛盯着我简直让我一抖,柳钰更是惊呼出口,声音着问我怎么办。

“别回头先跑吧——尽量甩掉它们!”我说道。夜里的风狠狠吹在我脸上,柳钰从包裹里拿出一把短刀握在手里,惊的不敢回头的加往前奔。

我抽一支弓箭,挽起铁木弓来,不知道血腥气会不会引得它们自相残杀,而我骑着的老马早已感受到饿狼的气息,吓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我把弓拉至满弦,一只铁头箭矢狠狠飞出去,射中其中一只狼的眼睛,它痛的尖锐哀嚎一声,却并未滚倒在地,反而野性更,猛然加就要扑上来。

柳钰尖叫一声,我眼见着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就要咬上马臀,若是这样一咬,我身下老马非要惊的把我摔下来,没了马掉进狼窝里我真就要死路一条了!

我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猛然握着匕,朝那扑来的脑袋劈下去,但状况完全没我想的那么顺利,那灰狼十分机灵,一口咬住我的刀刃,我明显感觉碟质刀刃被坚硬獠牙咬的咯吱直响的声音,而握着刀柄的我的手就在它獠牙外,几乎能感受到巨狼口中的腥臭热气。

“步辞!”柳钰就要来帮我,我却看着一匹狼包抄过去,就要咬上她那匹马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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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柳钰跌下马来,我还没去伸手捞她,说不定就被撕裂成两段了!在阿富汗之时,我遭遇的最危险的状况也不过是突袭现场,躲在断壁残垣后听着子弹从头顶而过——而如今,道路上毫无光亮,冷风彻骨,狼嚎遍耳,这里只有我和柳钰两人!

饶是我平日镇定,也忍不住心惊肉跳。状况不允许我想更多了,不知哪儿来的胆子,我猛然揪住那只咬住我匕的巨狼头顶的皮毛,朝我身边狠狠拽来,而匕朝它嘴角狠狠撕去!大喝一声,我只感觉寒血溅了我一身一脸,而那只下颚几乎都要被我整个劈下来!我松手,那只狼就滚倒摔在地面上拼命挣扎再也动不起来了。

柳钰那边惨叫一声,我却看着她小腿被狼咬住,痛的拼命用短刀砍劈那灰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