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看着这个男子都快要哭出来了,也不管对面虎视眈眈的丁城主,一把将墨重抱在怀里,唔咽着哭了起来,细剑也被她丢在一边,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墨重回来重要。丁城主眼睛一眯,看到到嘴的肥肉怎么能够放过?一剑就朝墨重和玲珑两人刺了过去,想要将这对璧人戳成糖葫芦,永绝后患。“老狗,你怎敢如此放肆!”丁城主的剑刺到一半,一声大嗓门如同炸雷一般响彻云霄,白胡子老头一掌拍在那剑上,丁城主好像吃不住老头的力道一般手一松,一把好剑就此跌落尘埃,被从它主人手上击落。“你是何人?”丁城主眯起眼睛,这次来的大教长老应该都已经被他秘密弄死了,不可能有遗漏,那么这个老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了。“我乃功德殿第三长老,小子,你说要我还你一部腿法,可要看仔细了!”老头呼喝一声,一记鞭腿就朝丁城主抽了过去。

玲珑第一眼看到城主,已经一剑往城主刺了过去,丁城主罡气一震,挡住细剑的进攻,摇摇手,道:“小姐这是干什么?难道要与我城主府开战吗?”“少装糊涂了!”玲珑怒斥一声,收剑换掌,被丁城主轻易抓住,大手狠狠的捏着玲珑的小手,丁城主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本城最大的家族的小姐就只有这个实力吗?怪不得只能跟个奴仆走在一起啊。”“住口!”玲珑一头秀发早已散乱,束发的簪子被她弹手打了出去,丁城主随手一挥,打在地上碎成两半,玲珑趁机将手抽了出来,一双小手已经通红。“告诉我那些被你药倒的人在哪里?”“他们?早就死了!”丁城主残忍一笑,手上罡气勃发,一步踏出,转瞬来到玲珑的身前,一只手就要去卡玲珑的脖子。“你敢杀他!”玲珑眼睛瞬间就红了,身上红色的真气骤然透体而出,赤红色的真气好像要蜕变成美丽的琉璃色,在阳光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陛下!三皇子他!”有一老奴才前来通报,弯曲的脊背证明了他岁月的悠久,这是从小就跟随云帝的一位老奴仆。“哦?昊儿从荒境中醒来了!”云帝面色一喜,再去看那功德碑,果然三皇子的名字消隐了,在比较靠上的一个地方重新显现了出来。“走,。”云帝脚下符文一闪,下一秒已经到了那座高塔上,站在塔尖,静静的注视着三皇子。睁开眼睛,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冷漠的扫视着四周,看到自己的父皇站在身边,少年微微有些不自在,生硬的道:“父皇圣安。”“皇儿免礼。”云帝抬手打断了客套,直接问道:“你得到了什么术?”“是一门冰的极限法门。”二皇子咽了一下,蠕动嘴唇,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很好,全力向我攻击!”“是!”二皇子深吸一口气,一掌向云帝拍去,云帝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硬结一掌,只见一层冰晶直接覆盖了云帝的身体,将他冻成一个冰雕。“就这样吗?”云帝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周身一震,强大的符文闪动,一个个符文撞击在冰晶上,几乎是瞬间已经脱困而出。“还没完呢!”二皇子大喝一声,抬手虚抓,好像要握住什么东西,狠狠一握,这一下,云帝也有了一丝停顿。

走进墓室,血红色好像成了唯一的主题,死猫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都是已经放干了血的,看来有人定时来这里放新鲜的猫,钟泓杉俯身检查了一下,就久的也不超过五个月。悄悄的走到那口开下来的棺材前,钟泓杉探头一看,一口巨大的黑色玄铁棺椁就在眼前,在那棺材的上面,有一个小孔,鲜血就是从那里流进去的,里面传出很响的吮吸声,钟泓杉头皮一炸,这里面肯定就是那老僵尸啊!是谁造孽用猫血浇灌尸体,这是想让僵尸复活吗?钟泓杉大急,若是让那僵尸活过来,苏州城必定会有大劫,到时候不但苏州城,就是朝廷帝都都要受到牵连,钟泓杉目光一凝,已经作出了决定。回身拿过玲珑的细剑,钟泓杉闭着眼睛,狠狠的往那个洞里插了进去,还搅动两下,希望能够将僵尸绞死。

“我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玲珑打破了沉默,问钟泓杉,那个女人的尸体实在是太可怕了。“你真的想知道吗?”钟泓杉沉默了一会儿,问玲珑,“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那些女子惨死,那大概就是用来坑僵尸的陷阱吧。”“什么?”玲珑惊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壁画上说那个智者用了一个计谋捉住了僵尸,但是没有细说,你想起我们打开棺材的时候那一股恶臭了吗?那应该是尸臭味,那些女子统统都是中了尸毒,所以不恩那个焚烧,才将她们葬在一起,用了一种防腐的手段,不让尸毒渗透到土中。”

“给我停住!”萧鼎大吼一声,一巴掌扇在墨重的背上涌泉穴上,墨重顿时感到全身一阵酥麻,急忙运功抵抗,但还没等他作出有效的抵抗,就被萧鼎一脚提在丹田,直接打散了他聚集起来的一点真气。墨重躺在地上,酥麻感遍布全身,一动不能动,真气只能勉强够用来让自己保持清醒,根本做不出有效的攻击。“呼,呼,呼,终于把你这个大块头放到了。”萧鼎累的坐在一边,如今他为刀俎,人为鱼肉,他彻底的放松下来,坐在一边休息。“墨兄啊墨兄,你可真是厉害。”萧鼎一点也不吝啬对墨重的赞赏,“可惜碰上了我,我这一门就是懂得经脉穴道这类的人体命门,所以你输的不冤啊!”“谁说他输了!”一声娇喝,玲珑跃到场中。“这位小姐,他这样你还要他继续战斗吗?既然这样,我只好把他打晕了。”完全没有在玲珑的出现,对于萧鼎来说,玲珑也就是个有点可恶的漂亮女孩子而已。

“娘!你怎么了!”汉子第一时间转过身,一个男人静静的伫立的他们家前厅的外面,一动不动,好像一座雕像,惨白的脸在红灯笼的映照下尤为诡异,穿着一身脏的不像样子的衣服,就好像从坟堆里爬出来的一样!“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汉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有生之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慌乱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人也没有答话,几乎是瞬间,那张恐怖的,惨白的脸已经贴着汉子,冰冷的温度直接让那汉子酒醒了过来,屁股往后一坐,噗通一声坐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你要干什么?”老头子显然是喝多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起地上的凳子朝那人砸了过去,凳子砸在那人身上,发出彭的一声闷响,下一秒,一只手穿过老头子的胸膛满鲜血四溅。

“啊,啊……”老头子惊骇的看着那只穿胸而过的手,张大着嘴巴,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那人缓缓的将手抽出,伴随着老头子倒地的闷响,女人一声尖叫,划破长空!“老头子!”老太婆红着眼睛,看着自己老伴倒在地上,发疯一般的冲过去,半路时绊了一跤,倒在地上,拐杖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伸出双手爬到老伴身边,泪水从那双混浊的老眼中流出,抱着老伴渐渐冰冷下去的手,嚎啕大哭。很快,哭声也戛然而止,那人飞起一脚,将老太婆踢到空中,半路上老太婆就断气了,尸体重重的落在地上,胸口处塌陷了一片。“快带孩子走!”汉子已经反应过来,血红着眼睛将女人退出门外,反手将大门关上,女人倒在外面,一簇簇血花染红了用来蒙门的宣纸,她痛哭者,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自己的房间,那里有他们的孩子。

漆黑的房间里,女人跌跌撞撞的抱起孩子,就要夺门而逃,一抬眼,一个人影就站在门口,鲜血从他手上一滴一滴的洒落,溅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那好像是死神的脚步!那是催命的丧钟!那是地府的召唤!女子看着手里的孩子,转身就将那孩子抱在胸口,奋力一跃,跳出窗子向大门跑去。“近了!就差一点!”漆黑的大门就在眼前,女人伸出手,只有推开门,她的孩子就会有希望,一阵剧痛从心脏传来,她抑制不住自己惨叫,钻心的疼痛让她想要昏过去,想要就此死去,痛感弥漫了她每一个神经,女子奋力将手中的孩子往外面一抛,她直道,现在是重元节,外面肯定有人,她只希望有人能够接住那个孩子,让他活下去!无力的倒地,女子嘴角有一丝扭曲的微笑,“我的孩子,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