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咬紧牙:“什么也没干,看到你的门忘记关了,过来提醒你一下。”

离正扬进来的时候,薄南风一杯酒已经下腹,颌去喝第二杯,被离正扬一伸手夺过来。

江南边听边记录要点,时不时抬头问一句。

薄南风许久不做这些事,累出一身汗,听她这样说也烦了,他天生又不是侍候女人的命,拖把一扔不干了。

薄南风游说起人来游刃有余:“别介啊,我知道你胆识过人,但歹徒穷凶极恶可不管你这一套,信不信你越贞节烈女,男人越会兽性大?是,你可能真不怕死,可纵然人有一死,也不能死得太过窝囊对吧,你觉得玉体横陈那个样子好看么?”

纪梦溪来得准时,八点半就已经到了。

沈书意喜出望外:“还能认出我,不容易。”

宋林爱跟于群难免要闹一场,就算于群不知道宋林爱这么晚回来的真正原因。但如果今晚江南她们三人不去的话,估计宋林爱要夜不归宿。

薄南风从头看到尾,哪个环节不是清清的,谁找茬一目了然,实在没理由跟人家没完没了。看向江南,像看自己不争气的女儿,下意识抿唇:“长没长脑子?”

乐呵什么?薄南风找不出理由,这点儿事根本不值当他高兴,逼迫一个无处可逃的落水狗现身有什么了不起,在他看来无需多少技术含量。他忧心的事情总有其他。

江南无语,确定这是个花枝招展,不切实际的男人。

江南也不想当受气包,鼓起勇气:“薄南风,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脾气,格外好欺负呀?”

阮天明应是。

这个时候江妈妈只能迁就她。

“我求你了?”

江南的身体动不了,像被大卡车辗压过似的疼。头也疼得厉害,伸手去碰,被江妈妈一下拉住。

江爸爸打电话让她回去吃饭。

“学长,我听我朋友说了,这次他的事你帮了很大的忙,她想请你吃顿饭,你看你哪天有时间。”

但这样对于江南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开门之前的狼藉之象他是没有看到,否则估计他不会进来。

江南躺到床上,把面膜铺展到脸上,有些口是心非的说。

江南色变:“你怎么不问问爱爱他在哪里,人家捡了我的手机,再刻意送过来不好吧。”

纪梦溪也很无语:“你怎么老是状况百出的?”

证人表示,案现场新装修的时候,窗子也是重新换过的,窗框上有利器刮划的痕迹。

纪梦溪也比往常早到一步,刻意寻找江南的身影,在走廊的尽头看到她。黑长裤白衫衣,干练简单的模样。没看资料,神色里也难见一丝紧张,喜气洋洋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上弯着,走近来看清楚她在做什么了,还是在数手中的糖果。纪梦溪刹时间很怀念她这个简单明快的样子,一张口,嗓音软软的:“怎么?还喜欢吃糖?”

“你也别坐太久,早点儿回去吧。”

跟酒店的高管聊过几句后从酒店出来,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快中午了。有未接电话,翻开来看,是纪梦溪打来的。

宋林爱和孙青笑盈盈的走过来,跟江南打过招呼,直接问:“这位是?”

江南把孙青捎到站牌放下来,直接备好手续去看薄南风了。

纪梦溪一伸手扣紧她的手腕:“你躲我?”

当晚体力透支,第二天没有战斗力可想而知。床都起不来了,觉得不舒服,试过温度还有点儿烧,给事务所打电话不去上班了。蒙上被子接着睡。

阮天明说话前先点着一根烟,背着风点上,慢慢说:“江律师,不好意思,我今天的情绪有点儿失控。看到南风有这样的结果我挺难过,其实他还是个孩子。”

这怎么可能,各大酒吧都没有这项务服的。

“你运气真好,出门前刻意热了下,本以为过来时就该冷掉了,中间出了插曲,不冷不热正好吃,你可真好命。”

“你跟孙青或者林乐一起吃吧,我还不知道忙到几点呢。”

薄南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看她的瞳孔纯真到了极点,正因为透彻,所以什么不详的预兆都逃不过他的眼。脸上淡淡的笑意没变,挑了挑眉:“这次我死定了?”

她习惯性的在这条证据后打上一个问号,跳到下一个。

“我正好也去法院,孙青你搭我的车吧。你刚才说的那事正好路上聊聊。”

“没关系,认识而已。她是大四的在读生,也是在那种娱乐场子里认识的。她们几个同学一起,还是先来跟我们搭的讪,去那种地方就图个热闹,就一起聊聊天。当晚离开的时候,那个王丛过来扯上我胳膊说喜欢我。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她随口那么一说,我也就随便一听,对那种小丫头很难有什么感觉。”话到此处,看了江南一眼,看她时而皱眉,时而抿嘴,表情很,若有似无笑了下,接着说:“没想到她玩真的,那天大家起哄时也不知哪个人跟她说了去哪里能找到我,时不时就在我眼前晃,其实那段时间我挺烦的,也明确让过让她离远点儿。小姑娘心里承受能力不太好,可能真被我给刺激到了,后来有段时间没出现。再见面就是案前一晚了,酒吧里正正碰上,再后来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些了。”

宋林爱抬腕看了眼时间,拉起她去吃东西。

“等去见过刘春玉再说。”

薄南风给秘书打过电话,去附近的咖啡馆里等车过来接他。

白子仙接到电话片刻不敢耽搁,跟司机一起过来了。到达后给薄南风打电话,看到牛仔裤黑衬衣的薄南风从里面出来。白子仙做了薄南风两年多的贴身秘书,是最得利的一个,对他的性情和生活习惯都了解,知道薄南风不喜欢别人问他的私事,只说:“薄总,您要是不想开车,这两天就让司机跟着吧。”也省去他等候的这些时间。

薄南风修指划弄屏幕,给阮天明打电话,没抬头:“好。”须臾,淡淡说:“去帝豪。”

白子仙等他放下电话,周到的提醒。

“薄总,今天上午十点您有会议,我把您的西装准备好,直接送到帝豪来。”

薄南风眯起眼睛:“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

白子仙熟稔答:“下午跟瑞横有个协议要您过目签字,晚上瑞横的张董夫妇约您一起用晚餐。”

“跟瑞横的协议让法务部看好了,签下来。给张董打个电话,就说晚上我有事去不了,改天专门宴请。”

薄南风轻言打,白子仙记进脑子里。

江南备齐手续后上午就去了看守所。

当了四年的刑事辩护律师,当事人中有很多的重罪犯人,也有最后判了死刑的。透过他们,不说看尽人间百态,各式各样的辛酸疾苦却没少见,什么样的犯罪嫌疑人都有。可见到刘春玉的时候,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悲情几乎一刹间被迅放天,充斥心房,看一眼足有让人落泪的冲动。江南现她的眼神里透着死寂,就像这个躯壳之下其实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可能是同为女人的缘故,又预先听了她的不幸遭遇,再看她此刻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便很难不心生感慨。

江南已经坐到她面前好一会儿了,而刘春玉只是目无焦距的望着她。半晌,才看清她,想起跟她打招呼。江南清了一下嗓音:“你好,我是你的辩护律师之一,江南。另一个叫许涛,今天过不来。”

刘春玉神色木讷:“我已经承认自己杀人了,不是得判死刑,你们也帮不了我。”

“你先别这么想,凡事还不到最坏的时候,你要尽量配合我们,才对你的案子有帮助。”江南在问详细案情之前,先问:“看你状态不好,他们有没有对你刑讯逼供?如果有的话,你一定得跟我说实话。”

刘春玉蓦然抬看她,半晌,摇了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招认的。”

“真的没有?”

“嗯。”

江南拿出录音笔,正式开始谈论案情。

“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要对我说实话,我既然担任你的辩护律师,就是为了维护你的合法权益。你放心,你对我说的一切我会为你保密,这是我的义务。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被害人王金龙真的是你杀害的么?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讲一下。”